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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也創業:一年時間從3元到300萬元

沒錢也創業:一年時間從3元到300萬元

從3元錢到300萬元,對於所有期望白手打天下的創業者來說,都是一個美好的夢想。夢想成真更是每一個創業者追求的終極目標。

可是,通往夢想的道路又應該經過怎樣的曲折?完全解讀胥定國這個創業樣本,給更多創業者一些啟示,成為我寫這篇文章的最直接的動機。也許他的創業成功不可複製,但是那些留在創業路上的迷茫、彷徨,艱難、困苦,那些智慧、才華,快樂、朝氣、激情,每一個創業者都曾經有過。他就在你我中間,他的今天就是每一個創業者的明天。

心若在夢就在。只剩3元錢創業的路也要走到頭!

2002年3月的一天,我在《經營者》編輯部接到一個讀者要刊登“蔬菜脫毒機”信息的電話。說來也巧,早在2001年9月,我曾編髮過一條“蔬菜殘留農藥超標,市場急需蔬菜解毒機器”的信息,沒想到這條信息引來了許多讀者的電話。後來的一段時間,我都在留心尋找能提供蔬解毒機的可靠廠家,想不到現在有人帶著機器主動找上門來。

要刊登蔬菜解毒機器信息的人就是胥定國。

我在電話中大概了解了他所說的蔬菜脫毒機器,知道是利用臭氧的原理。他跟我說了很多臭氧的知識(後來,我到網上查了資料,也對臭氧的功能有詳細的了解),也談到機器的種種好處。但我想眼見為實,於是跟他提出我要到廈門實地去看看他所說的一切。未了,我告訴他說,如果你所說的機器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雜誌可以為你免費宣傳。

他爽快地答應了。接下來,我就等他來電話定下我去廈門採訪的時間,可是總不見他有訊息給我。就在我對他有了一絲懷疑的時候,他給我來了電話。於是,2002年4月的一天,我從重慶去了廈門。

在廈門機場第一眼見到胥定國的時候,他穿一件白色的風衣,年輕、俊朗、充滿朝氣。在計程車上,他告訴我,1999年他從上海來到廈門,他喜歡這裡。在廈門的兩天時間裡,我對胥定國有了初步的了解,對他說的“蔬菜脫毒機”有了全面認知。廈門之行,讓我無意中走進一個創業者的生活,並有幸跟蹤真實地記錄了他的全部。

1975年胥定國出生在大巴山區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從6歲開始上學時,為了給家裡每天節約2角錢的渡船費,他天天繞道幾十里山路到學校上學。胥定國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學生,但是供他讀書的錢卻越來難以從泥土裡刨出來了。1987年,一場突然的災難降臨胥家--爺爺患重病臥倒在床。為了省錢,爺爺無論如何也不到醫院就診,無可奈何的父母只好用傳統的方法到山上扯草藥為爺爺熬湯治玻這時,國小六年級的胥定國已經懂得了許多科學知識,他知道爺爺的病只有到醫院才能治好,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超越年齡的方法--外出打工掙錢為爺爺治玻一個夏天的早晨,胥定國留下一封信,悄悄告別了家人。這一年他12歲,還是個發育未成熟的孩子。

懷揣著偷偷借來的100元錢,從沒有出過遠門的他上路了。憑著書本上的知識,他獨自一人到了桂林,不辯方向的他在火車站廣場轉了一圈,身上的錢便被人洗劫一空,他只好步行去湛江,走了兩天兩夜之後,酷暑和飢餓將他擊倒。一位拾荒人見他昏倒在街頭,給了他一瓶水和撿來的半碗速食麵,他才緩過了一口氣。一個小孩子,個頭也不高,沒有哪一家工廠願意用他。所幸的是,胥定國在湛江找到了一個賣便當的工作,5天下來,他賺了50元錢。但這樣掙錢太慢,聽人說去海南砍甘蔗能掙更多的錢,於是,他又去了海南。砍甘蔗真能掙錢,但卻是成年人都不願意乾的苦活,半個月累下來,胥定國掙到了800元。砍完甘蔗,他又跟著大人們去割橡膠。

這個假期的第一次打工,胥定國掙到了1800元錢。當母親接過兒子掙回來的錢,摟著又黑又瘦的兒子時,卻忍不住掉下了心酸的眼淚。有了這筆錢,爺爺被送到了醫院,等待著死神降臨的爺爺,奇蹟般地康復了,“12歲孫子打工掙錢救祖父”成為了一個最傳奇的愛心故事。

憑著自己的微薄之力能改變家人的處境,小小的胥定國有著一種巨大的快樂和幸福。從此他認定了打工--掙錢--讀書,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人生之路。以後的每一年暑假,胥定國都會外出打工,廣州、深圳、北京、上海……火熱的打工城市他幾乎跑遍了。憑著打工掙來的錢,他完成了國中、高中的學業,順利地考上了中山大學經濟管理系。

1997年胥定國大學畢業,他放棄了分配到家鄉縣城的工作來到上海,開始尋求自己人生新的起點。

在上海,他應聘到一家台資企業。在這家公司,胥定國受益非淺。3個月後,他被提升為人事部課長,在任職的半年多時間裡,通過科學、創新的管理,他為公司節約了管理費100多萬元。年底,他被提升為部長,老總為他的智慧獎勵了25萬元現金。

為自己打工,乾一番事業,是胥定國的夢想。1999年,胥定國來到廈門,用打工積累的27萬元資金獨自創業。

第一筆生意,販賣甲魚。從越南運甲魚到廈門,還沒來得及賣,就被全部沒收,17萬元血本無歸。事後他才明白,當初只聽別人說在廈門賣甲魚賺錢,他卻連貨物進出國門需檢驗、檢疫等基本法規都不清楚。1999年底,他用剩下的10萬元與廈門當地一個朋友合作成立了食品公司,生產鮮榨果汁飲料。雖是一個小投入的項目,卻很快有了效益,而且發展勢頭良好。可讓人想不到的是,不到一年,合作者燒掉了公司的財務賬本,也不肯退還胥定國的本錢。胥定國又一次鎩羽而歸。

27萬元化為烏有,胥定國重又變得兩手空空。

連連的失敗,胥定國沒有敢告訴懷有身孕的妻子。當初接她到廈門結婚時,妻子跟她家裡人的曾勸他用一部分錢買一套房先安定下來,可是他執意租了房子,用這筆錢來創業。他曾經給妻子許諾在新居中迎接他們的孩子,現在也只能成為一個遺憾的謊言了。因為再過一個月,妻子就要分娩了。

2001年10月的一天晚上,胥定國和妻子一道去一位朋友家裡做客。在去朋友家的路上,胥定國心裡起了向朋友借錢的念頭,可是,在朋友家整整5個小時,除了跟人談笑風生,他就是沒有將借錢的事說出口。晚上12點,從朋友家出來往回走時,突然下起了雨,因為太累,妻子再也不肯走路了,執意要坐計程車。胥定國為難了,他身上只剩下了3元錢,連坐一輛5元錢的機車也不夠。妻子見他半天沒動靜,委屈得嚶嚶地哭了。她什麼都明白了,流著淚對他說:連坐車的錢都沒有了,你死要面子還硬撐,不好意思借錢就去打工吧。

妻子的眼淚讓他心酸。男人活在世上就是為責任而活,為使命而活,他的責任是保護好妻兒,他的使命是乾一番事業。下一步怎么走?找個地方打工能暫時緩解眼前的困窘,可是不到萬不得已胥定國卻不想再去打工。再次創業卻沒有資金,沒有項目,沒有方向,機會又在哪裡?

思慮再三,他決定先借一筆錢,等妻子分娩後再作打算。

在廈門,胥定國有許多同鄉生意做得不錯,只要向他們開口,借點小錢是很容易的事。可是,他卻不願找他們借錢。想來想去,他想到房東。房東老伯是廈門客車總廠的工程師,為人和善,平時跟他很談得來。第二天,胥定國到老伯住的地方找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老伯卻告訴他說,他的一個親戚,因吃了有農藥的蔬菜中毒搶救不及時剛剛死亡。

胥定國安慰了老人一會,只好悶悶不樂地離開。走出門口,屋內的哀哭聲還隱隱地傳來刺痛著他的神經。就在這時,胥定國猛然一驚:他突然想起一個月前他看過的一張報紙,上面寫到廣東因農藥蔬菜引起50多人中毒的事情。像是發瘋一般,胥定國飛跑到附近的一個網咖,上網查尋有關“農藥蔬菜”的信息。一條條信息讓人觸目驚心:--“農藥蔬菜”除有造成急性中毒或死亡外,更為嚴重和可怕的是,農藥為慢性中毒,具有致癌、致畸、致突變的“三致”作用,甚至會遺傳危害後代(已得到科學公認),成為人類健康的隱形殺手。

--國家質監總局對全國23個大中城市的蔬菜抽查結果表明:農藥殘量超標的“問題菜”高達47.5%,全國有將近一半的蔬菜屬於不能食用的“農藥蔬菜”。

--《中國工商時報》報導:對廣州蔬菜市場連續5周監測152個樣品表明,農藥殘留超標菜樣93個,占總樣品數的61.2%......胥定國心中一片光明:蔬菜脫毒機一定有市場!

幾個月來,因失敗而帶來的焦慮、煩躁、惶恐、不安,在這一刻化為烏有。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張久而未動重又拉滿的弓箭,有了目標,待勢而發。第二天,當他對朋友說了自己的發現時,沒想到,朋友扔給他一本雜誌,上面刊登了一篇廣西農技員寫的“開家蔬菜解毒配送店”的文章。胥定國一口氣讀完,當即決定,到廣西南寧去考證。

在朋友那裡借來車費,胥定國上路了。坐了火車又坐汽車,總算找到了那個農技員。在離南寧300公里的一個小縣城見到他時,他正指揮著四五個工人忙著給蔬菜解毒配送,一片忙碌,看來文章中說一天配送2噸蔬菜並不虛假。胥定國跟他說明來意,問在哪裡可以買到機器。(創業  )農技員拿出一張廣東某廠給他的銷售代理委託書說,自己在代理此廠生產的大型商用蔬菜解毒機,可以在他這裡購買。進一步的合作可以,但需先交5萬元錢。

沒有錢,胥定國不能跟對方談合作。

即使在今天寫下這些已經成為事實的文字,我還在想一個問題:同樣的機遇,同樣的環境,要是換了別人,也許不一定會成功。可是在胥定國身上,這種成功的烙印從一開始就深深地打在他的身上,這是為什麼呢?

我將這個疑問拋給胥定國,沒想到他說:“如果一件事情你有了100%的把握再去做,你連入局的機會都沒有了,有50%去做也許還有一半的機會,有30%就乾,你應會有百分之百的機會。成功或失敗全靠自己努力,它們各占一半。創業也好,幹事也好,都需要冒險!我相信謀事在人,成事也在於人!”

冒險!是的,從南寧回到廈門後,胥定國開始了創業的冒險。

妻子面臨分娩了,為了放手一搏,胥定國說服妻子回到了湖南娘家生產。分別前,他滿懷歉意地對妻子做出誠信的保證:半年以後,他在廈門以新的姿態迎接她們母子。在上海打工時,他與妻子小趙相識相戀,一起走過風風雨雨。小趙含淚點頭,他理解他,也相信他。

2002年1月,胥定國在房東老伯處借了2萬元錢,一頭扎進了中國消毒市常第一站,他到了珠海的那個廠家,在和公司老總進行6次交談後,他終於拿下了小型家用消毒機的全國銷售代理,並按照市場區隔原理,將以前工廠生產命名的消毒機,改名為蔬菜脫毒機。

代理權是談下來了,可是簽訂契約卻需要正規的公司法人營業執照。而這時,胥定國是既沒有錢也沒有資金註冊公司。他決定先借朋友的公司去簽契約,然後再想辦法註冊公司。

朋友願意幫忙借用公司簽訂契約,12萬元一次付清的代理金,也被他說到先付8萬元。可是8萬元的代理金卻成為了一座大山橫亘在胥一國面前再也無法逾越,他只好3萬5千地四處求借。拉下臉面分別找了20多個同學、朋友,籌到了6萬元,剩下的2萬元,在一個做貨運的老鄉處借到。

交了8萬元,代理權順利簽了下來。產品怎么賣出去,又是一個難題。

其實,在決定拿銷售代理權之前,胥定國的心中已經有了利用雜誌做銷售的方法,只是未經實踐,他不能肯定有沒有效果。於是,2002年3月的一天,他抱著僥倖的心理撥通了《經營者》雜誌的電話。

2002年4月我到廈門時,胥定國絲毫沒有一點負債者焦慮的流露,那時,他跟我談得最多是蔬菜脫毒這個產品,他給我做現場演示,用金魚和農藥做試驗,又帶我到廈門幾家大的淨菜超市體會市場的潛在需求。他的自信、樂觀、執著,讓人相信他一定能將蔬菜脫毒做成一個事業。

果然,不出我們意料,2002年5月,雜誌一出來後,反響強烈。一個月內,來了20個人要做代理。

2002年8月,我第二次到了廈門。這一次,是因為擔心而去。因為,雜誌的文章登出去以後,我陸續接到幾個讀者的電話,說他們交了錢,遲遲沒有收到機器。雖然這些代理商都實地去看過了才交錢,但他們還是擔心被騙。

我比他們更擔心,急忙趕到廈門:電話不斷,胥定國忙得亂成一團。在幫他接完幾個諮詢電話後,我問他是不是有代理商交了錢沒發貨,他回答說有,但是現在已發出去了。

我還是感到他是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我想知道真相。胥定國並不迴避我的問題,於是對我講了這幾個月內發生的事情。

第一次我離開廈門後,胥定國便一邊申辦公司,一邊忐忑不安的等待文章發表。等待的過程是痛苦的,可更痛苦的事情還在等著他。5月初,當他跟廠家溝通發貨時,具體經辦的人告訴他:不交齊12萬元,一件貨也不能發貨。胥定國一聽,頭都大了。無計可施的他只好硬著頭皮再溝通,卻沒有結果。他急了,如果有了客戶來,他拿不出機器給別人,豈不是等於自己作了一個我是騙子的廣告?

胥定國只好再一次硬著頭皮借錢。但是跑了近一個月,4萬元錢還是沒有著落。

那位經辦人還告訴他,如果沒有12萬元,放在廠里的8萬元也拿不走。事態已經嚴重到了最後一刻,跟廠家還沒有開始合作就有了不愉快,雖然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以後呢?會不會有更多的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想到這裡,胥定國作出了一個更加大膽而冒險的決定:找一個家工廠合作生產。

合作生產帶來轉機,半年賺取200萬

臭氧技術是一個成熟的技術,在世界已開發國家已有了幾十年的套用。在國內工業套用也較廣泛,只是用於民用產品的不多。在國內有一些生產廠家生產消毒機,但沒有確定的市場區隔定位,所以很多也沒有得到推廣。在網上了解到相關信息後,胥定國立即通過朋友跟廣東一家生產消毒機的廠家取得了聯繫。

讓胥定國高興的是,廣東的這個廠家負責人李教授60多歲,是臭氧技術專家,擁有多部學術專著,他從事臭氧民用技術研究開發已多年,並在中山建有規範化的生產基地。近年來,利用臭氧技術開發的民用健康產品一直銷往歐美及東南亞國家。在和李老進行溝通交談後,雙方一拍即合,決定優勢互補,結成合作夥伴。共同生產“百事特果蔬脫毒機”。

與此同時,胥定國開始辦理百事特科技發展有限公司,申請了生產許可,辦理質量、衛生、家電等相關檢驗證書。

就在他焦心的時候,6月22日,第一個代理商從台州來到了廈門。這個人叫餘光華,曾在公安局當特警,後來辭職下海做生意。當他在雜誌上看到這篇文章,打過一次電話後,就直接到了廈門。了解了產品的性能以後,餘光華當即交下了4萬元錢,作為定金。胥定國充滿歉意跟他解釋說:因為要貨的人多,廠家的產品要過一星期才能運到,今天不能及時發貨。餘光華很爽快地說:沒關係,反正我還有4萬元沒有給你,我回到家後就給你寄來,你收到款了再給我發貨。胥定國問他:你為什麼這么放心我?就不怕我沒有貨發給你騙了你?餘光華像老朋友一般拍著他的肩說:老弟,你是一個幹大事的人!我看人很準,你不可能為了區區4萬塊錢而丟失全中國的市常更不可能因為4萬元就賣掉人格。聽了他的話,胥定國很是感動。

回家後,餘光華很快匯來了4萬元,一共8萬元進貨拿下台州市的代理權。拿到這8萬元,胥定國鬆了一口氣,他把它全部投進了工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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