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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敏洪:要學會穿透黑夜,看到星光

本文是俞敏洪於2015年5月10日在「2015新東方夢想之旅超級盛典」上的演講《生命是一種勇氣和姿態》,MBA畢業季,再看老俞的青春勵志。

親愛的同學們和朋友們,大家晚上好!

在我上台以前,大家都看到了剛才的電視片,這是賈伯斯回到蘋果以後,在蘋果公司還沒有做出ipod這樣一個音樂產品的時候,他決定要改造蘋果公司,為此而做的一個蘋果公司最初的廣告片。在這裡面,大家看到了剛才新東方演講師們所提到的不平凡,看到了愛因斯坦,看到了甘地,看到了萊特兄弟,甚至看到了賈伯斯和他的夥伴。他們用不同的思想、不同的勇氣,改變了世界,推動人類文明進步,推動社會變革。

他們是給人類帶來進步的一代又一代英雄、政治家、科學家和藝術家。我們在這樣的片子中到底看到了什麼?我們看到了什麼樣的主題?是的,我們看到了夢想,看到了信念,看到了勇氣,看到了堅持,看到了獨特。

請問,我們在座有多少同學有夢想,有多少同學有10年,20年,甚至一輩子不改變的信念;我們又有多少同學用自己的勇氣來堅持自己的信念,用自己的堅持向世界證明你的與眾不同。

我們太多的人,在日常生活和學業的折磨中開始放棄自己。因為我們說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艱難,因為今天有風,明天有雨,因為哈爾濱這個天地半年就在風雪之中,所以我們還不如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我們不斷長大,童年過去了,青年過去了,我們不知不覺走向中年,走向了夏鵬剛才提到的30齣頭。

今天夏鵬的演講,推翻了以前他所有的演講風格,他講完以後,下去我擁抱了他一下,我說你超越了你自己。因為過去的演講,我一直聽的是夏鵬講自己如何獲得世界英語演講比賽的冠軍,如何用英語來征服所教的學生。但是今天,他講到了夢想,闡釋了夢想,他開始超越自己。如果說我們每一個人都在超越自己,那將是一個偉大的開始。

我們有多少人在30歲以後還能夠告訴自己:你必須堅持!我們大部分人日益變得平庸,人生充滿迷茫;我們因為碰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因為失戀,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創業找不到資源,變得越來越膽怯,越來越懦弱。

我們開始放棄自己的夢想,我們甚至放棄自己最需要的進步。最後,我們附和社會,還給自己起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和光同塵」。其實是把你的光弄沒了,你的精神和靈魂,覆蓋了厚厚的塵埃。

世界上80%的人,都在默默無聞中度過自己的一輩子,都在抱怨中過著每天的日子,對社會以及對周圍的親人和朋友不滿,他們用頹廢來打發自己的日子,從來沒有想過,身上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實際上你丟了夢想,丟了堅持,丟了信念。你丟掉了最重要的東西,保留了無端的疑惑,再也不相信任何東西。你留下的是平庸,迷茫,懦弱,放棄和附和。

我為自己感到慶幸,我已經過了50歲,但我依然每時每刻都告訴自己,每天都在問自己,請問你的夢想在哪裡?你的信念在哪裡?你還在堅持一些什麼,你是不是已經變得懦弱,已經變得平庸,已經變得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和遠行的決心?

同學們,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都需要突破,突破,再突破!擋住我們前進的腳步,恰恰是我們自己。

10年前我曾帶了一幫已經是企業家的朋友到呼倫貝爾草原去玩,我們看到草原上的連綿山坡,在藍天的映襯下如此美麗,但是山坡下有道道鐵絲網。我們很想翻過鐵絲網,看看站在山坡上的草原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沒有人敢越過一踩就能過去的鐵絲網。我成了第一個勇敢的人,翻過了鐵絲網。同行的朋友攔阻說,你千萬別過去,那是別人的領地,而且牧民可能會有槍。我說那麼美的山崗,為什麼不能去看一看?牧民也是人,就算看到我闖入領地,也頂多罵我一下。

山坡其實也就最多40米高,在山坡頂上,我看到牛羊滿坡,草地高低起伏延伸,一直到天邊,正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闊景色。我大喊一聲,所有的人都爬到了坡頂。其實那些鐵絲網只是為了擋住牛羊不走到鄰居的草地上。因為包產到戶,所有的草地都分給了牧民。

因為我們的膽怯或者服從,我們大部分人一輩子沒有任何精彩,就算有歡樂,也只是跟朋友喝酒的歡樂,或者你的老闆給你多發了200塊錢獎金的歡樂。我們陷入在世俗的平庸里,其實生命的盛宴一直在地平線那邊等待著你。

2015年2月27日,四川,由於春節長假結束來往的車輛特別多,四川畢家壩高速收費站造成嚴重擁堵,車輛排長隊超過8公里。當日下午6點開始,收費站已經徹底癱瘓,部分車輛由於不滿收費站長時間的塞車,乾脆堵住了收費站閘門,向收費站提出免費放行及賠禮道歉的條件,收費站工作人員只好求助上級部門,但情況還是沒有解決。到28日凌晨1點半左右,突然有位醉漢,站在欄桿前說了幾句聽不懂的酒話,接著就一個個把欄桿強制打開,就這樣鬧了7-8個小時的收費站堵車事件最後被酒漢開閘放行了,現場贏來了一陣陣歡呼聲,飽受堵車之苦的旅客開始陸續離開。

現場堵住的人,有幾萬人,被堵了7到8個小時,就面對幾個欄桿和幾個在那不允許免費放行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人敢把欄桿抬起來。其實,這個醉漢也是旅客之一,在汽車裡剛好有瓶白酒,實在沒有事,就把這個白酒給喝了,喝完以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去把欄桿抬起來了。於是,堵了7、8個小時的車就全部開走了。

其實我想告訴在座的同學們,如果你這輩子生命想要有精彩,你必須要有這樣的醉漢精神。在你眼前,那些欄桿,代表了生命中的各種障礙,代表了一道道坎,攔著你過不去。但是有的時候我們要有醉漢的膽量,把阻攔生命的欄桿給抬起來。我們必須突破自卑的殼,突破我們自輕的賤,突破我們膽怯的虛,突破我們失敗的懼,越敗越戰,愈挫愈勇,你才可以奮勇向前。

我之所以現在可以站在這兒,是因為我參加了一次又一次的高考,在第三年的時候,我考上了。當我走進北大,我連續幾年充滿了自卑,因為總感覺自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講國語不會講,文藝體育才能不行。我唯一會的體育是游泳,在長江邊上長大,但是唯一的動作是狗爬,上游泳課以後,我的老師哈哈大笑,說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狗爬能這麼快。當時我無地自容,現在想想就是老師非常善意的一句玩笑話而已。

在北大看到男同學跟女同學開始談戀愛,我發現我根本沒有勇氣去追求我所喜歡的女生。為什麼呢?因為我無法擺脫自卑,我無法擺脫自輕的賤,我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是農村的孩子,穿的是破衣服,長相比馬雲好看一點,但是也不咋地。我想去追,到最後結果不就是被拒絕嗎?不就是丟面子嗎?

我在大學四年,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學生幹部的競選,因為我知道,我要競選的話,80%的可能性都會失敗,大家肯定會這麼評價我:你看俞敏洪連他都想競選學生會幹部!為了避免失敗,我乾脆什麼也不乾。所以,我在大學的時候,丟了整整五年的美好時光。現在我才明白,你什麼都不敢幹,才是最大的失敗。

由於內心鬱悶,到大三的時候還得了肺結核,被關到醫院整整一年。我跟醫生討論,我為什麼會得肺結核呢?醫生說講講你的情況,我說我上課特別刻苦,醫生說差不多了,不能太刻苦。我說我的成績上不去,醫生說你鬱悶的。我說沒有一個女孩子喜歡我,醫生說,這才是得病的真正原因。整整5年,大學就這樣渡過了,現在回想起我的大學生活,除了讀了幾本書,交了幾個朋友,其他的生活幾乎一片空白。

提到馬雲,我真的非常佩服他。我們倆有相似的高考經歷,我高考了3年,考上了大學;他也是考了3年,也是第一年、第二年接連失敗,第三年考上的。我比他還要幸運一點,我考上的是北京大學的本科,馬雲考上的是杭州師範學院的專科。

但是,大家看看今天的馬雲,阿里巴巴去年到美國紐交所去上市了,市值是2000億美金。新東方比阿里巴巴早走了一步,在06年的時候就到美國去上市了,新東方的市值到今天為止才40億美金。當然同學們不要小看40億,你做一個40億美元的公司給我看看?也是不容易的。

有時候我在想,我跟馬雲的差距在什麼地方呢?後來發現,我跟他的差距就在最後八個字上,馬雲是一個典型的越敗越戰,愈挫愈勇的人物,馬雲這種精神幾乎是天生的,而我到了30歲之後才有了這樣的一點精神,也是從周圍的朋友身上學來的。所以現在我相當後悔新東方一次就成功了,我就一直在新東方。也許做新東方的過程中間,我失去了很多別的機會,但是馬雲卻抓住了,馬云為什麼抓住了?因為阿里巴巴是他做的第5個公司。

馬雲大學畢業後,當了大學老師,也跟我一模一樣,出來開了一個外語培訓班,新東方第一個外語培訓班招生人數13人,3年以後,新東方同期學生到了5千人,一舉成功。馬雲第一個培訓班招了20個人,3年以後的培訓班好像還是20個人。馬雲又做了一個翻譯社,緊接著做了一個中國黃頁,就是把中國的公司,地址、名稱、產品介紹翻譯成英文介紹給老外。馬雲跑到北京跟另外一個公司開了一個合資公司,還是沒有成功。大家想一想,如果你連做4個公司失敗了,你會怎麼想自己?你會想老子天生不是幹這個事情的料,天生是給別人打工的料,再也不開公司了。

但是馬雲想的是,我之所以前面失敗,是為了墊定我未來做世界大公司的基礎,所以阿里巴巴招人的時候,說我們前面的公司失敗了,就是為今後做一個世界級的大公司,積累經驗。

請大家記住,人的區別,不在於你家庭身份的區別,不在於你長相的區別,不在於你上什麼大學的區別。當馬雲上了大學以後,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鬱悶,感覺自己連續考了3年,竟然進入了杭州師範學院的專科。但是他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人哪怕是最低的起點,都可以開始讓自己的生命飛揚起來。

永遠不需要跟別人相比,你永遠是你自己,你是獨特的存在,你是不同的,你是完全獨立的個體。這個世界上,能掌管命運的,就是你自己。沒有任何人能把你從泥濘中拉起來,只有你自己可以從泥濘中爬起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前進的腳步,只要你願意往前走。你被自己的理想和夢想指引著走向未來。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是追隨者,儘管這個世界上90%的人以追隨結束。請記住,你是來引領這個世界的。

你是種子,就必須要長成大樹;你是蓮子,就必然開成蓮花。所以我說,哪怕你被踩到泥土中,你只要是樹的種子,早晚會長出來。哪怕掉到瘀泥中,只要你是蓮子,就能長出美麗清秀的蓮花,並且向藍天開放。你的生命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讓自我開花,讓自己成長。

下面這段話,也許可以說明狗與狼的區別。但是更加能夠說明,主動的人與被動的人區別,有靈魂的人和沒有靈魂的人的區別。有一天,狗問狼,你有房子、車子嗎?狼說沒有。狗又問,你有一日三餐和水果嗎?狼說沒有;那你有人哄你玩,帶你逛街嗎?狼說沒有。狗鄙視的說,你真無能,怎麼什麼都沒有?狼笑了,我有不吃屎的個性,我有我追逐的目標,我有你沒有的自由,我是孤寂的狼,而你是一隻自以為是的狗。

所以我要跟女同學說,你談戀愛的時候,不要車子和房子,因為你要這些你就是鼓勵你的男人成為一條狗,你要鼓勵你的男人追逐自己的個性和性格,讓他變成幸福的狼,帶著你的孩子一起繼續奔跑在有個性,有自由的人生道路上。其實我們在座的很多人,不知不覺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在追求幸福的狗,而不是一個追求自由的孤寂的狼。

我們時刻不能忘記照耀在我們頭頂的那束光,不能忘記夜空裡在遠方閃爍的星光,因為那就是我們的理想,那就是我們的生命能夠從泥坑當中拔出來的那點希望,不要輕易讓生命迷茫。任何起點,都可以創造輝煌。我在北大起點,大家會感覺北大這個起點很好,馬雲是杭州師範學院專科的起點,還有吉利集團的李書福,只是中學畢業的起點。人生不需要有貪慾,但是人生要有不滿足,你不滿足現狀,即使你失敗也會尋找出路。

我們一定要確定人生的大目標,確定你的夢想,如果一輩子能夠想清楚能夠達到什麼境界最好,實在不行也要有階段性的目標。我是一個沒有人生的真正大目標的人,我這輩子到底想幹嗎,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如果一定要說我人生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我希望說,成為中國教育領域中優秀的教育工作者,說得好聽一點,教育家。但是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走向教育家應該要做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在這條路上一直在努力。

我的人生,是從階段性目標開始的。

第一個目標,成為一個優秀的農民;
第二個目標,離開農村,考上大學;
第三個目標,是希望畢業以後,留在北大當老師;
第四個目標,希望可以到美國去讀書。

前面三個目標都實現了,但是第四個目標,最後徹底絕望而告終。

我申請美國大學整整三年,美國大學給我一些錄取通知書,因為北大的畢業生拿到錄取通知書不是難事。但是那幾年,美國人不給中國學生髮太多獎學金,直到第三年,好不容易拿到美國一個非常普通的大學俄亥俄州立大學的獎學金,還不是全額,三分之二的獎學金,學費總共是3萬美元,給我2萬美元,讓我自己掏一萬美元。我當時在北大的工資是120塊錢一個月,等於20美元,剛好是100年不吃不喝可以有1萬美元。我感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夢想。

大家看過《中國合伙人》的電影,電影裡的成東青,就是黃曉明演的那個「我」,被人從美國大使館拖出去的時候大喊一聲,美國人民需要我。我沒有那麼賤,我從來沒有這麼喊過。但是,去美國的夢想徹底破滅了。而我幾乎所有的大學同學,包括後來回來跟我一起創業的徐小平老師,都在美國讀書並且打工,我卻被堵在了中國。

但是現在想一想,幸虧美國人不要我去。如果說美國人給我簽證了,我到美國就是一個普通的美國博士畢業生,留在美國,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勞動者,或者是美國某個大學的一個普通教授,因為我周圍的很多朋友就是這樣的狀態。當然當美國大學教授沒有什麼不好,但是跟我在新東方20多年風風雨雨波瀾壯闊的創業相比,那大學教授的身份完全就沒有吸引力了。

這個經歷再次證明了,你人生中的失敗,不是壞事,你不失業怎麼可以找到新的工作呢?你不失戀怎麼可以找到新的朋友呢?你不絕望怎麼可以創業呢?正是美國人讓我一次一次的絕望,讓我想到我在北大永遠不會有錢,我必須自己掙錢,所以有了新東方。所以說階段性的目標,只要你可以堅持下去也是好事。

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注意力和穿透力。什麼是穿透力,就是可以排除周圍所有的紛紛擾擾,眼睛盯著你前行的路,那就是穿透力。你可以穿透黑夜,看到星光;你可以穿透交通擁擠走向高遠;你可以擺脫所有微信和微博的騷擾,堅持專注學習,這就是穿透力。而穿透力恰恰跟注意力是一樣的。

當我們的生命有目標,如果你的眼睛可以穿透困難,盯著目標,目標永遠就是最大的,你就會變成成功者。當你的眼睛只看到困難,目標被困難阻擋的時候,你永遠是個失敗者。我想問,在座有多少同學在生活中遇到困難放棄了自己的目標?去考試,考不過去就放棄了;交朋友,交不了就放棄了;找工作,投了幾份簡歷沒有人要就放棄了;創業,一次失敗就放棄了。

我們放棄了太多的東西,看到了太多的困難,以至於我們一次次變成了失敗者,但是你沒有像馬雲一樣,從不斷地失敗走向成功;你也沒有像我一樣,從高考失敗、級別纏身、走投無路走向成功。不要放棄,要堅持下去。

其實成功不在於堅持了多久,有的同學跟我說,說俞老師我堅持了好久了。堅持多久是沒有用的,關鍵在於你是否繼續堅持下去。你只有在一次一次堅持沒有希望的時候依然堅持下去,才有用。也許再堅持一點點,就可以拿到勝利的鑽石,但多數人就是在差一點點的時候,放棄了自己前行的道路。

發現這樣幾句話,我感覺挺好玩,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找女朋友的獨家秘籍,我要是在大學的時候,收到這張圖片,我就會勇敢地在大學談戀愛了。這段話是這樣說的:跟妹子要表白,一個不接受你,就跟十個表白;十個不接受你,就跟一百個表白,長久堅持下去,總有一個瞎了眼的。很簡單的道理,朋友們,做事情堅持,堅持,再堅持,早晚有一天,你會成功。因為早晚有一個好東西,瞎了眼落到你手裡,就變成你成功的開始。所以說,千萬別沮喪。

有這樣一幅心電圖,中間畫了一個心,心電圖是直線你就已經掛了,你看心電圖本身就是高高低低,非常不平整,它表明了生命的活力。如果說你的人生是一帆風順,證明你掛了。你的人生一帆風順,有可能是你一旦遇到挫折,精神就崩潰了。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寧可生命中多點挫折,也不願意生命中只是鋪滿了鮮花,因為在挫折中,你能看到更多的風景,你能更多感受到人生的酸甜苦辣。

有一次黃曉明說,俞老師我演你的角色還好吧?我說你演得很好了,可惜你沒有把我的氣質演出來,他說什麼是氣質?我說氣質是一個男人在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之後,每一條皺紋里都充滿了動人的故事,這就是氣質。人生是一場孤獨的旅行,但是實際上你並不孤單;人也許永遠孤獨,但你不孤單,因為有無數的人和你一樣在行動,儘管彼此之間,你們連名字都不知道。

如果你放棄,你就是在拋棄自己,如果你停止,就意味著不斷被別人所超越,所以你要相信自己,給自己一個支點,撬動整個世界。也許,人生的道路從來沒有直路可走,這張照片是我在參觀天門山的時候,在山坡上拍的一張照片,我們看到拐了無數的彎,甚至從上繼續往下拐彎,但是最終這條路,通到天門山的山頂。請記住了,我們每一個人只要心裡有山峰,道路再曲折,也能夠到達你人生的頂峰,希望大家一起共同努力,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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