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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寫湖心亭看雪

改寫湖心亭看雪(一)

崇禎五年十二月,天氣極寒。我住在西湖邊上,大雪下了三天三夜,西湖從不曾下過這樣大的雪,湖上早已看不到人的足跡,這樣的天氣有誰會出門呢!就連平日裡在西湖邊低飛的鳥兒也已早早歸巢。竟是半點聲音也不曾有的。

這一天,初更以後,我一時來了興致,想去西湖走走,走走不是目的,我是想去看看西湖的大雪。於是我划著一葉小舟,穿上厚厚的皮衣,帶著爐火朝湖心亭划去。只可惜我身處外地,並無二三知己在身邊,只好獨自一人去看西湖的雪,我並不覺得孤單,獨享一個人的湖心亭也是好的。

還未劃到亭上,只見湖上水氣,霧氣早已將天地籠罩成白茫茫一片,天空與雲朵,與山巒,與西湖水融合為一體,水天共一色!我不覺驚嘆這難得一見的奇景,再看那湖上的影子,只看到遠處長堤的一道斑痕,那湖上亭子,竟也被白霧氤氳成一個模糊的小點,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竟有一種如夢如幻之感。我和小舟盪在這如夢似幻的銀白世界裡,我放佛忘記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的小舟緩緩的向湖心亭駛去,小船里的兩三個人,也極小極淡。一會功夫,湖心亭出現在眼前,竟不成想,這亭上已經有兩人早早來到,他們鋪著氈席,相對而坐,旁邊一個童子正在燒酒爐,如此嚴寒的天氣,小酌幾杯香酒,再欣賞眼前天上未及的景色,該是怎樣愜意之事,他們見我走上亭來,非常驚喜,感慨到湖上哪能還有這樣的人,熱情的拉我同坐,並斟滿酒杯,此情此景此酒此人,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不覺間已喝了整整三杯,知己相逢,終有離別之時,不知日後可否再見,於是問起他們的姓氏,原來他們都是金陵人,金陵,曾經的國都啊!如今……「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船夫緩緩的將船划到岸邊,我再次回眸這湖上景色,想讓這一刻美景,這一刻奇遇,這一刻心情永遠停留在心間。微風吹過,傳來舟子喃喃自語「不要說相公痴傻,原來還有比相公更痴傻的人啊!」。

是啊,我的「痴」,不需太多人懂。懂我的,我無需解釋,不懂我的,我更不需要解釋。

改寫湖心亭看雪(二)

崇禎五年十二月,我住在西湖邊上。

那年下了好大的雪,整個世界像瀰漫在雲霧之中。坐在湖邊張望,只見四圍已空無一人。平時喧鬧的鳥聲,也消失無蹤。

雪花飄了三日,我的心也醉了三日。平時的那些好友,此刻都躲起來了,想必在家中溫火讀書去了。但我卻更喜歡出遊。我想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如果眼前有美景而不賞,豈非暴殄天物?

我常在雪中行走,數自己的足跡,我的少不更事的青春,此時已離我遠去,但心中的幾許詩情畫意,卻仍縈繞於眉宇之間。每當瑞雪初霽,我站在寶石山上眺望斷橋,看這橋的陽面已是冰消雪化,而橋的另一面卻仍是白雪皚皚。這種奇絕的意境,實難以用語言形容。至於到孤山上尋訪林和靖的故居,更是雪中的一大樂事,看著山間溪邊的幾隻梅花,疏影橫斜,清而不艷,心中的那份逸興,真使人心神俱化。當然有時我也會鬱郁不歡,在風雪中想起蘇東坡的詩」飛雪暗天雲拂地」,那千百年來西湖邊的文人墨客,便在我眼前一一掠過,雪染在我的發間鬢上,那分孤獨之感又豈是常人所能體會。

一天夜裡,打更過後,我勃然興起,就打算出門賞雪。家童都以為我腦子被凍壞了,一個個滿臉狐疑地看著我。我想他們是不會了解踏雪尋梅的妙處,於是乘著小舟,披著毛皮大衣,擁著爐火,獨自前往湖心亭看雪。

環顧四周,只見孤山、葛嶺一帶樓台上下,如鋪瓊砌玉,晶瑩朗澈,一種冷艷淒清的美感,便在雪中迎面襲來。遠處一片蒼茫,整個世界似乎唯我一人。其時濃霧布滿湖光山色,遠望天邊,山水和浮雲相連,白色成為最美的畫面。而在這粉妝玉砌的的世界中,肉眼能看見的風景只有長堤上的一抹淡痕,湖心亭的一角欄桿,以及我們這條船上的三兩人而已。湖邊的雪已經結了稍許的冰,以手探水,冰寒徹骨。但我陶醉於著天地間的奇景中,卻是渾然若忘。近觀湖水,只見殘雪似銀,凍湖如墨,黑白分明,格外動人心魄。雪落無聲,更增添了天地間的寂寥之氣,我屏氣靜聲,沉醉與著大自然的美景之中。不知不覺來到亭邊,亭前有石牌坊,上刻「湖心亭」三字,湖心亭是西湖最大的一座亭,平日裡我也時常前來,滿座衣冠,儘是相識之人,我還曾為湖心亭題過一聯:「如月當空,偶似微雲點河漢。在人為目,且將秋水剪瞳神。」但像今日與大雪中來訪,卻是第一次。我原以為只有我才有這樣的雅興,孰料進入亭中,發覺竟有高人捷足先登,兩位書生打扮的青年人鋪著毛氈,對坐下棋飲酒。一個書童在邊上燒酒,爐火正溫,白衣勝雪。

我在邊上站了許久,他們為棋局所迷,竟恍然未覺。直到一局終了,我們才互相介紹,微笑寒暄。黛青色的棋盤再配上黑白兩色的大理石棋子,每落一子,錚然有聲,平添幾許高潔雅趣。

二人對我的到來也很高興,說他們沒想到還有人會大雪天出來游賞美景,於是拉著我一塊暢飲。其實我心中的驚奇,實不亞於二人。紛擾宇宙,亂世濁塵,在此刻卻唯被雪意蕩滌一空。我們邊飲酒聯句,邊欣賞雪景,只見遠處山峰在雪霧中若隱若現,冰花瀰漫,三人把酒交歡,實在快意非凡。我連飲三大杯,暢然而別。問兩人姓氏,原來是南京那邊過來的客人。我辭別二人,下舟準備回家,偶然回首,見二人依舊倚桿望我,依依招手。我微笑揮手示意,袖上已染滿雪花。冷氣此時才湧上心頭。我不禁機靈打了個冷戰。耳邊聽見舟子喃喃自語到:「我原以為相公是天下一號痴人,沒想到還有人勝似相公。」

而我此時縮手袖中,心事已盡付蒼茫。

改寫湖心亭看雪(三)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矣,余拿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淞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驚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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