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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遇只給有準備的人,而不會給空想家

人們總是期盼機遇。有的人陷入辛德瑞拉般地幻想中期待機遇砸中自己,有的人做好一切準備,認為機遇一定會到來。不過我的想法稍有不同,儘管許多人將機遇視為積極正面的一種,而我認為機遇既非消極,也非積極,它只是一個開始。

每個瞬間都有不同的狀況發生,面對這些狀況,我們都要做出選擇,這就是生活。不論這些瞬間幸福與否,它本身就是一種契機,如何詮釋這種契機,將決定它會成為機遇,還是不愉快的回憶。而詮釋契機,主要由我們自身的狀態來決定。

即所有契機能否成為機遇,取決於準備好的我們如何去詮釋它。

如果當時沒有認同接受自我,我身上發生的兩件事一定會成為不愉快的回憶。這兩件事都與聽課有關,雖然事件的開始不太愉快,但最後都變成了我的機遇。

第一件事與線上學習課程有關。當時還沒找到人生方向的我逞強好勝,制定了每周三天的課程表。我們專業的課程一般為每周四天,周五、六、日或者周六、日、周一休息。不過好勝的我試圖把課程壓縮到兩天。

當然考慮到學分,這是不可能實現的,因此我制定了包括兩節線上學習課程在內的三天課程表。選擇這兩節線上學習課程,只是為了符合我的課程表,實際上我對這門課程完全不感興趣。這門線上學習課程的名字是「歐洲人的生活與文化」。大約有四百多名學生選擇了這門課,因為是線上課程,所以老師與學生互相看不到對方。

事情就發生在這門課上。有一次我提交網上作業時,將「教授」寫成了「教授者」。教授看到後,認為這是朝鮮話,不能這樣寫,批示讓我下次別這麼用,並給我的作業打了最低分。

因為用了「教授者」一詞就得了最低分,這讓我難以接受。《斗山百科辭典》中就有「教授者」一詞,那麼《斗山百科辭典》是朝鮮出版的嗎?而且在稱呼職業時,我們一般不會在醫生、律師後面加敬語,而是直接稱呼醫生、律師。教授也是一種職業的代稱,因此可以直接說「教授」或者「教授者」,不必在其後加敬語。在韓國,一定要在後面加敬語的只有「師父」一詞而已。我將這些內容發到了學校論壇,由此引發了我和授課教授的一場網路大戰。

他回復道:「像你這樣目中無人的學生我從未見過。」

怒火中燒的我在網上公開反擊了他。說實話,這是我年輕時發生的事情,我承認當時的我很不成熟。但至今我不認為我的想法有錯誤。

「那是因為您之前沒看到什麼像樣的呢!就讓我展示給您看吧,希望您的評分能夠客觀。」

回復後我一直在後悔,畢竟這門課有2分的學分,和教授的關係變僵勢必會影響學分。不過,前不久我已經意識並承認真正的自我就是即使樹敵無數也要暢所欲言,所以我認為這樣的舉動更像自己。

與之相比,更重要的是之後的行動。我認為維持自我所需要的基本是「能力」。沒有能力,只會是以卵擊石,被人嘲笑。我決心在這門課上一定要實踐我所說的話。能力將決定我所說的話到底是自信還是自負。之後的我也一直用能力來定義自信與自負。

區分自信與自負的不是態度,而是能力。

我一改對這門課漫不經心的態度,開始認真地聽講,對每周布置的作業慎重對待。後來發生的事情我至今記憶猶新,教授讓提交最後一次作業,要求我們在所學內容中選擇一個進行深度剖析,以報告的形式交給他,字數為A4紙5頁以上。別的學生都大概寫了5~10頁左右的作業,而我寫了85頁的word文檔,以及147頁的PPT演講文。而且,我沒有通過電腦蒐集相關資料,而是通過查閱論文、專業書籍,以及直接找到教授詢問後蒐集到的資料。

在馬不停蹄忙了一周後,我終於在截止日期前提交了作業。在網上看到我提交的作業,許多人回復道:「這是賭上了人生啊。」「謝謝你這麼晚交作業,如果事先看到這個,估計我們都交不了作業了。」

這門課結束後,教授在留言板上寫了這樣一行字:「嘖嘖嘖,諸葛鉉烈學生,你在410名學生中得了第一名。祝賀你,希望日後你也能保持這份熱情。」

這件事情看似微不足道,但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它變成了一種機遇。因為它是我承認自我後發生的第一件事。

這件事以後,我變得更加自信,「要銘記現在的態度,以後像我,像諸葛鉉烈一樣生活」。

正如前文所說,機遇並不是「天降之喜」,而是把「做好準備的人遇到的無數契機」進行精雕細琢後的作品。

如果說第一件事情讓我意識到信任的可能性,那麼第二件事則是我改變人生的分水嶺。經常有人說我是問題青年,確實我像問題青年一樣經常有許多問題。但正是因為這些問題,我才能一步一步爬到現在的位置。

第二件事情同樣發生在課堂上。二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聽專業課。當我的同齡人為畢業就業做準備時,我才開始走進課堂。專業課的名字是「廣告策劃論」,我們學校廣告傳播系的教育理念是「培養策劃人」。這門課是培養廣告策劃人最基礎的階段,能幫助學生了解廣告策劃。

基於這樣的目的,這門課的教學計畫就是「自主進行品牌廣告策劃」。這時的我雖然已經認識並接受了自我,但還沒確定廣告是否是我將來想走的路。

正好我看到某個航空公司的相關資料,於是我決定針對這家航空公司進行廣告策劃。當時的我對於廣告策劃的專業知識了解甚少,不過我認為策劃是說服他人的工具,而說服這件事任何人都能夠做到。我只要找到能讓大家產生共鳴的故事,就能策劃好一個廣告。

經過調查,我發現這家航空公司是韓國首屈一指的航空公司,在世界也頗具競爭力。我認為,這種大公司與品質相比,應該更想宣傳其品牌的價值。於是我製作並遞交了一份關於航空公司品格魅力的廣告策劃書。

事情發生在我提交策劃書之後。上課時,教授將我的策劃書放在大螢幕上進行說明。這是一門有一百四十名學生聽講的課程。在一百四十名學生中唯獨將我的拿出來公開講解,看著仔細對我的策劃書進行講解的教授,我不由生出一種想法:「難道我是廣告天才嗎?」等說明完畢,教授問大家這份策劃書該打幾分。

上課時間學生們最為安靜的時候,大概就是聽到問題的時候吧。當時可容納一百四十名學生的大教室一片沉默,過了一會兒有聲音打破了沉默。

「這份策劃書應該是零分。」

那一瞬間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也許我把一百分聽成了零分?

「這份策劃書完全沒有涉及STP要素(Segmentation市場區隔,Targeting目標市場,Positioning市場定位)。也就是沒有目標。而且還能看出,這份策劃書對企業SWOT(Strength優勢,Weakness劣勢,Opportunities機會,threats威脅)的分析不太充分。用波士頓矩陣分析該品牌,可以得知它的業務為奶牛型業務。然而該策劃書中完全沒有提到要改變業務框架的理論依據。這種稱不上是一份策劃書。」

這個學生的話給了我三重打擊。最先打擊到的是我的無知。與策劃書打零分相比更可怕的是,無知的我根本無法反擊這個學生的觀點。我對專業知識的了解少得可怕。

第二個打擊的是我的羞恥心。當時我交往的女朋友比我小五歲。正好她那天有時間陪我一起聽課。女朋友聽到應該打零分的話後,變得驚慌不知所措。身為男人,我覺得非常羞恥。

第三個打擊的是我的反抗心理。認為想要保持本心,就要認同真正的自我,為此決心提高能力的我,自尊心被擊打得粉碎。就像花兒在綻放前被山風搖曳,被遊客踐踏般,我還未證明自己,就遭到了否定。當時我對廣告的興趣並不大,但也許是因為女朋友在旁邊,也許是打擊到了我想炫耀的心理,也許是對曾經不學無術的我感到羞愧,在那一刻我感到無地自容。

如果沒有第三個打擊,也許這件事以後會成為我酒桌上不愉快的談資。也許在課後我會找到那名女生,要求她對胡說八道的話道歉,可能我會聽到她充滿內疚的道歉,也有可能她會理直氣壯地反駁我,與我大吵一架。不過我認為能在一百四十名學生面前這麼評論另一名學生的人,是不會輕易道歉的。她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如果我要求她道歉,會讓我變得更加尷尬。

幸好這事發生在我認識並接受自我之後,因此這件事並沒有以不愉快的回憶收場,反而成為促使新的變化的導火索。下課後,我對不知所措看向我的女朋友說:「等著吧,這學期我一定會超過她。」

以這個狂妄的決心為起點,我開始了新的征程。

這件事情本身沒有任何意義,而是我對這件事的態度和觀點決定了它的價值。相同的一件事,我的態度與觀點不同,帶來的結果也不同。慶幸於我認同並接受了自我,這件事才得以成為我人生最大的一次機遇。(摘自《我不過別人別定的生活》長江文藝出版社,2016年11月)

作者簡介:諸葛鉉烈,出生於1983年,暢銷書作家,著有《沒有翅膀,所以努力奔跑》。諸葛鉉烈是廣告專業出身,是一個喜歡與人溝通交流的廣告狂人,曾經43次在比賽中獲獎,並在2011年獲得了由韓國總統親自頒發的「大韓民國人才獎」。被譽為是最受歡迎、最年輕的人生導師。他憑藉自己的實力加入了韓國首屈一指的廣告公司。但是,後來為了活出自己的人生,他毅然辭掉了優越的工作,成立了教育諮詢公司。現在的他身份多樣,既從事寫作工作,出版過多本隨筆和小說,也是向人們講述故事的演講者。此外,他更是夢想新世界的背包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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