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讀後感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一)

夏季才剛剛來臨,時斷時續的異常高溫似乎預示著這個暑假不同往年的酷熱。無法擺脫的頭痛加上這麼熱的高溫天氣,對我這個體質虛弱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一場將會夜夜持續的夢魘。脆弱的神經異常衰弱,光是寫一個句子就要考慮好長一段時間。所幸距離天明還早,我可以慢慢磨蹭將這幾個小時打發過去。啊!這可真是一段世上最短暫的徒刑!躺在這張火爐般炎熱的床上,身體和精神都是不自由的。

不記得是誰說的這句話了:人的一生,就是一場精神與肉體之間的肉搏。我甚至認為這簡直就是一場上帝判決給人類的無期徒刑,一場人類永遠打不完、也永遠贏不了的戰爭。「打不完」從哲學層面來說是因為「人自身的局限性」是永恆存在的,這是人擺脫不了的宿命;而「贏不了」則是說,人的精神追求與肉體欲望是相互衝突的,永遠也不可能達到統一完滿。這是倫理學上最大的悖論,也就是現代人最艱難的生存困境。

前不久剛讀完了北大哲學系教授劉小楓比較有影響的一部著作《沉重的肉身:現代倫理學敘事緯語》。作者主要是站在倫理學的角度從敘事緯語上講述兩位現代敘事大家——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和米蘭·昆德拉的同中有異的倫理觀和敘事策略,探討了現代人艱難的生存處境和心理狀態。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藍白紅三部曲》、《十誡》等作品與昆德拉的「理論(或倫理)小說」在倫理學敘事緯語上是有區別的,這種區別不僅表現在敘事策略上,更為主要的還是在兩人倫理觀具體的信仰上的分歧。基氏主張神義論的現代倫理思想,認為上帝「雖然不存在」,但我們「可以信奉自己心中的上帝」。昆德拉則屬於人義論的現代倫理學闡釋者,用劉小楓的話說就是「羅伯斯庇爾人民民主倫理的承繼者」。他不僅認為上帝不存在,而且還慣於利用宗教教義和學說本身的矛盾用諧謔化的語言駁斥進而攻擊宗教的荒謬性。在昆德拉看來,世界上其實只存在三種人: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本小說里他借用蘇格拉底向柏拉圖講述的赫拉克勒斯與兩個女人(分別代表「豐盈的輕逸」的卡吉婭和代表「美好的沉重」的阿蕾特)的故事將之置於現代社會環境下重新演繹,以此來說明兩千年來人類倫理觀的轉變歷程。現代的赫拉克勒斯(即昆德拉小說中的托馬斯)同樣面臨艱難抉擇,是選擇薩賓娜的「輕逸」還是選擇特麗莎的「沉重」,這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但昆德拉讓托馬斯最終還是選擇了薩賓娜,這是兩千多年後的重大改變。用昆德拉自己的話說,這是「一個華麗的轉變」。的確,這表明現代人已經從舊的審美觀和倫理框架中走了出來,體現了一種更為機智和現實的生存態度。這也表明,蘇格拉底——柏拉圖的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基耶斯洛夫斯基的電影《藍白紅三部曲》、《薇羅妮卡的雙重生活》中的女主人公明顯有著卡吉婭—薩賓娜與阿蕾特—特麗莎的影子,也即分別追求肉體享樂(豐盈的輕逸)和精神自由(美好的沉重)。這幾部片子裡的女主人公臥室里都有一張大床,「像劇院舞台一樣巨大的床」。為什麼要有這樣一張大床,她們(基氏的女主人公往往都有著很強的性慾和很淡的倫理觀)的這張大得出奇的床上深夜會不會有別的異性相伴?這一切似乎都不得而知。昆德拉對此抱有肯定觀點,也即他從人義論倫理學得出的縱慾觀,認為無論是卡吉婭—薩賓娜還是阿蕾特—特麗莎,為了避免孤獨一定會找人相伴。劉小楓諷刺了這種觀點,因為昆德拉畢竟不是女人,即便小說中的女主人公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他也不可能對此問題作出明確的回答。而透過基耶斯洛夫斯基的電影敘事(尤其是《薇羅妮卡的雙重生活》中的橋段),劉小楓認為,那張大床上還是有其他人的,而那個人就是她們自己,也就是她們自己的影子(或者說另一半生命)。在《雙重生活》這部電影裡,克拉科夫的薇羅妮卡與巴黎的薇羅妮卡(其實是同一個人)一個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她們都喜歡唱歌,用生命歌唱。克拉科夫的薇羅妮卡由於先天性心臟病(局限性),在舞台上演唱高音部時耗盡了全部的生命,最後倒在了舞台上。在下葬那天,巴黎的薇羅妮卡在與男友做愛時突然有一種生命逝去的感覺,就連性快感也不再那麼強烈了。在電影最後將近四分之一部分,克拉科夫的薇羅妮卡已經死去,而巴黎的薇羅妮卡這時遇上了一直暗中跟蹤她的玩偶師法布里,法布里利用薇羅妮卡由於影子(或者自身)的死去而正處於情感缺失的破碎鏈條上的時機,抓住了薇羅妮卡脆弱的情感,趁機「偷走」了她的欲感(肉體欲望),而這同時也似乎暫時遏止了由於影子(自身)的死去而帶來的死感。薇羅妮卡錯以為法布里的到來是對她生命缺失的另一種補贖,直到跟他上床之後才發現他並不能抹去她身上的死感。當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的雙眼只是在看著克拉科夫廣場上她用相機拍到的那個「影子」的照片,這時欲感再次讓位給了死感。因而法布里其實只是渴望薇羅妮卡的肉體,並沒有覺察到她身上的死感,他「如一個強盜般地盜走了薇羅妮卡的身體」。

粗略總結一下這部作品的內涵,其實也就是開頭的那句話:人的一生,就是一場精神與肉體之間的肉搏。在古代社會,肉體這個牢籠困住了精神的超脫,人們摒棄易朽的肉體讚頌精神的永恆;而在現代,肉體尋求解放,卻因為精神的被困而反受限制,這時的人們才意識到了肉身的沉重感。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二)

在厭倦了撰寫學術作品後,劉小楓被友人鼓勵撰寫一些散文,來減少文章中的書卷氣。於是就有了我們看到的《我們這一代的怕與愛》和《沉重的肉身》。幾乎大多數人都是從這兩本書開始的劉小楓式的啟蒙,人們不一定會去看他的《詩化哲學》《拯救與逍遙》,但是卻一定會去讀《沉重的肉身》。那麼,這本《現代性倫理的敘事緯語》真的就這麼好讀?

其實不要說正文,就是開篇引言《倫理與敘事》就很難說容易明白。劉小楓先講了一個文革的故事,其中講故事的大男孩其實就是劉小楓本人,還有誰能夠這麼浪漫到在革命時期給人們講故事呢?他就是有這個能力,用故事弭平青年人革命意氣。人們不再鬥爭,而是被他的故事吸引,在寒冷的夜晚聆聽著一個接一個傳奇。這只是說了敘事可以代替革命論理的例子,後面他又敘述了一個小貓生存倫理的故事。藉助Yukine之口,上帝愛世人的倫理呼之欲出。劉小楓藉助故事告訴我們,故事中的倫理情景要遠遠比道德命令來的更為動人。

敘事與倫理究竟哪個是劉小楓想要講述的主題呢?在讀完整本書後,我到是覺得兩者都不是他想要講述的目的,反而是書中不斷出現的愛欲,才是劉小楓試圖說明白的關鍵所在。他撰述了色諾芬的「十字路口赫拉克勒斯」的故事,赫拉克勒斯遇到了卡吉亞和阿蕾特兩位美女,前者代表肉體的愛欲,後者則代表美德。劉小楓通過這個故事,告訴人們古典時代人們追求的是美德,而現代人們則追求卡吉亞,這位後現代美人。

這讓我想起了古龍的《蕭十一郎》中的沈璧君和風四娘,前者不就是中國版的阿蕾特,一心一意要做良家婦女;而風四娘則是賣弄風情的江湖女子,蕭十一郎會選擇誰作為伴侶?這樣的赫拉克勒斯之問,與其說千古之問,不如說是人生的困境,王靜安就曾說道,可愛而不可信和可信而不可愛,兩者豈不也是古典倫理與現代倫理的糾結?

在柏拉圖的《會飲》中,蘇格拉底也講述了一個關於愛欲的故事,貧乏女神愛戀著豐盈,在趁後者醉倒後,與之想好生出了愛欲,他這個人間精靈永遠不會滿足,永遠在追求滿足。人的靈魂中,就存在這樣的愛欲,只是這個愛欲可以去追求阿蕾特也會去追求卡吉亞。在蘇格拉底的老師第俄提瑪告誡說,要追求前者而不要追求後者,因為後者代表著墮落。這種告誡似乎只對古人有效,對於現代人已經失靈了。比如,在丹東眼裡,革命的目標不就是可以隨意跟卡吉亞好嗎?羅伯斯庇爾幹嘛這麼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革命成功了,不要再端著架子了。羅伯斯庇爾當然知道革命就是了追求卡吉亞,但是他還是道學地說,阿蕾特才是人們應該追求的目標,人們要不去追求阿蕾特,就要送他們去斷頭台。所以,丹東為了追求卡吉亞送掉了性命。

但是,既然是革命了,卡吉亞就被解放了,人們應該放棄美德,而去追求身體的解放。因此,劉小楓有講述了《牛虻》的故事,牛虻放棄了亞瑟的身份,放棄了神父的教導,放棄了瓊瑪的愛情,追求推翻那個曾經迫害過他的舊世界。是革命的激情促使他仇恨這箇舊世界,他真的放棄了瓊瑪?那他為什麼每天晚上都跟麗蓮滾床單,卻宣稱不愛她?看樣子牛虻也遇到了阿特雷和卡吉亞的困境。

劉小楓整個一本書都在講這樣一個倫理選擇,難道他真是在讀小說,還是在談他自己的故事。為什麼在看卡夫卡的婚姻的故事時,我為什麼感覺到劉小楓在夫子自道?難道他不是借著卡夫卡之口,在講述自己對於婚姻的看法?據說,劉小楓在寫完這部敘事倫理緯語後,就選擇疲憊的婚姻。

我突然明白了,劉小楓這本書為何比那些理論性的著作更加會引起人們的共鳴,只有將自己的生活加以敘事,才能獲得比倫理更大的影響力。他在故事中描述了真實生活,真實的生活感受融入了故事的敘事中,迫使他進一步追問古今倫理中的困境,尋求哲人的解答。從此後他撰寫的一系列文章中,我們不難看出他對於卡吉亞的厭惡,對於現代肉體倫理的否定。這難道不是神學研究的後遺症,對於現實的批判變成了對於肉體倫理的貶低,對於現代性倫理的蔑視。

在另一部討論《現代性理論緒論》中,他則選擇了理論梳理的方式,來講述另外一個現代性批判的故事。我想如果不懂社會理論,估計這部現代性的敘事緯語恐怕也很難讀得懂。當然,他也知道人們更多看重的是敘事,而不是背後的倫理選擇。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三)

讀完劉小楓所作的《沉重的肉身》一文,本人感慨良多,在此我將分述一下我對其引子部分以及其所述故事:丹東與妓女、牛虻和他的父親情人和她的情人、沉重的肉身、性感死感歌聲這四個故事中的第二個故事牛虻的相關故事的感想。

此書引子部分首先講到:敘事。人類開始講第一個故事據說是因為原始穴居人在黑夜間感到時間的支離破碎和空間的若有似無,一天,一個年長的穴居人開始講故事,聽了故事之後,穴居人心裡變得暖和了起來,有了面對明天的勇氣。

可以說,這種敘事改變人的存在時間和空間的感覺,當人感到生命無常時,敘事讓人重新找回生命的感覺,築造想像的空間,甚至重拾迷失的自我。人的敘事,講述的不止是曾經發生過的故事,也有未經歷的可能生活。「一種敘事,也是一種生活的可能性,一種實踐性的倫理構想」(作者原文)。

隨後,又講到倫理學。倫理其常規含義就是人與人以及人與自然的關係和處理這些關係的規則,而用作者的話說就是以某種價值觀念為經脈的生命感覺。而倫理學,則是關於生命感覺的知識,考究的是生命感覺的真實意義。

其中倫理學分兩種:理性倫理學和敘事倫理學。

理性倫理學探究的是人的一般生命感覺的法則和基本道德觀念,進而製造出一些道理準則,通過教育,讓人的心性符合這些道理準則。其中代表者有亞里斯多德和康德等人。其所關心的是道德的普遍狀況,其質料是思辨的理則,具有普遍性和概括性、規範性。

敘事倫理學則是講述個人的生命故事,由此提出生命的感覺問題,營造具體的道德意識和倫理訴求。其關心的是道德的特殊狀況,講述的獨特的個人命運,由此再去探索生命感覺的意義。通過講述一個故事,使一個人進入到某種敘事的時空之中,不經意地就塑造或改變可一個人的生命感覺,甚至使他的現實生活也發生了變化。敘事倫理學的敘事具有獨特性和現實性。荷馬。但丁、莎士比亞等人就是敘事倫理學的古典大師。

其中現代敘事倫理又可以分為:人民倫理的大敘事和自由倫理的個體敘事。

人民倫理大敘事看起來是講述歷史中的個人命運,實際上民族、國家、歷史的目的比個人的命運更為重要。其生命的感覺是某些歷史聖哲設立的戒律或某個國家化的道德憲法設定的生存規範構成的,目的是教化規範個人的生命感覺。

自由的敘事倫理只講述個體的道德境況,讓從中自行領會並形成自己的倫理觀念。「自由的敘事倫理學不說教,只講故事,它首先是陪伴的倫理:也許我不能釋解你的苦楚,不能消除你的不安、無法抱慰你的心碎,但我願陪伴你,給你講述一個現代童話或者我自己的傷心事,你的心就會好受得多了。」(作者原話)

以上就是我對本書前端主要闡述的倫理的理解,在此之後作者通過複述幾個故事,希望提供一個虛擬的時空,讓讀者感受倫理之意。故事有四個,但因為作者在複述的時候帶有太多的主觀因素,若然只看作者的複述文段,恐怕對原著的理解會產生一定的偏頗,不能產生自己的真切見解,故我選取其中我較為熟悉的牛虻部分做闡述。

作者在自己理解的基礎上大體闡述了《牛虻》的故事,他認為故事的發展主要是牛虻的「私人的痛苦」所驅動的,而《牛虻》的作者麗連講述牛虻的故事用的是革命故事的講法,並非多元主題的倫理故事講法,於是作者用牛虻的五個主要人物牛虻和他的父親、情人和她的情人以及牛虻的情人的第一人稱口吻講述了其自身的故事。

牛虻的情人綺達、瓊瑪及她的情人瑪梯尼三人的自我論述的卻能讓人從中體會到一中不同於原故事直述時的令一種人物生動感,或許是因為三人敘述大體都是愛情的糾葛問題。而對於牛虻和其父親蒙太尼里的自述,我則感覺不太妥當。

正如作者所說,牛虻的革命因素是他「私人的痛苦」,而這痛苦是他父親所造成的。在牛虻還是個少年亞瑟的時候,他為瓊瑪誤會他出賣革命同志而打他耳光而感到痛苦,於是他想自殺,但是也緊緊是這樣而已。當他知道其實自己是深愛的padre的私生子時,他才深深感覺到那種刻苦銘心的痛苦,他的人生崩塌了,於是他偽裝投河自盡,遠走他方。

十三年後的牛虻變成了一個犀利的革命領導者,一切的糾葛又以父子倆的愛恨為主線纏繞發展著,作者在此只著重牛虻對他父親的恨,但是我認為更多的是愛。

在最後的革命活動中,牛虻本可以全身而退,但蒙太尼里突然出現在戰鬥中,牛虻的手槍指這他,若果更多的是恨,牛虻定會扳動手槍,他沒有,這位主教大人上前一步時,他身體搖晃,拿槍的手垂了下去,被士兵們所捕,這正是故事的一大轉折點。

在牢獄裡牛虻和蒙太尼里對話,牛虻回憶在厄瓜多的礦場被疾病作折磨的時候,夢中父親從門口走過他的身邊,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只顧著祈求上帝。我想這就是他的恨之所在,在蒙太尼里心裡,虛幻的上帝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教會職位,蒙太尼里不敢承認亞瑟是他的兒子,一直欺騙亞瑟!上帝占據了牛虻在蒙太尼里心裡應占的位置,只要是愛上帝就不能真切地愛他。最後牛虻可以逃走,但是他要求蒙太尼里放棄所愛的上帝和他一起逃走,蒙太尼里不能,他掙不破心靈的束縛,牛虻也不走了,就算走了,也得不到他所要的愛,也砸不碎這泥塑的上帝,也得不到勝利!是的,牛虻一直都是愛他的Padre的,即使是被Padre間接殺死時也一直愛著,如果沒有愛就沒有那些痛苦的掙扎,他的恨是因為得不到愛啊!

以上是本人對於《沉重的肉身》一文的感想,感想有很多,雖然不作闡述,但亦在腦間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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