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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清明

感悟清明》(一)

歲歲清明,縷縷相思念親恩。一年一度,清明又至。這一植根於傳統深處的緬懷先人追述祖恩的節日,在我心中激起追憶逝者的波瀾。我和往年一樣,約子女一起到我父親母親墓地燒紙掛錢,焚香叩拜;又和老伴一行數人專程到岳母、大哥墳上祭掃。

中國的清明節是重要的祭祖節日。據專家介紹,清明節大約始於周代,在我國已有2500多年歷史。

清明最早是一個表徵物候的節氣,它在春分後半個月,此時春色已濃,陽光明媚,楊柳垂絲,綠草如茵。氣溫漸漸升高,正是農耕的大好季節,故有「清明前後種瓜種豆」、「植樹造林莫過清明」的農諺。

古代寒食在清明的前一天,所以古人就把寒食延至清明,由於寒食是民間禁火掃墓的日子,久而久之,寒食和清明就合二為一,寒食既成為清明的別稱,也變成為清明時節的一個習俗。

清明節又叫踏青節。每年4月4日至6日之間,正是人們踏青的好時候。清明踏青在宋代最為流行。

清明掃墓在唐朝就開始盛行,直到今天,清明節祭拜祖先,悼念已逝的親人的習俗仍在繼承。

清明祭掃緬懷先人的形式多種多樣。傳統的有燒紙掛錢,修墳除草。近年來又出現一些新形式,如:獻一束淡雅的鮮花表達無聲的交流和思念;植一棵長青樹,掛上先人名,意在將思念植於土中,四季長青;在家供奉牌位,家人團聚,共同祭拜,教育後代飲水思源。我還覺得清明節寫篇懷念文章,寄託對先人的哀思,既不落俗套又意義深遠,也不失為一種好形式。

從2008年開始,清明節作為法定的假日,這一決定得民心、合民意。

清明假日化是對這一傳統節日的正名。

以前曾一度認為清明掃墓祭祖是迷信。千百年來人們在清明節里通過掃墓祭祖的方式懷念先人,「慎終追遠,明法厚道」,體現了感恩祖宗,傳承家庭榮譽的文化傳統,怎能說是迷信呢?

今天鼓勵人們過清明節,正是對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感悟和認同。清明節不僅是掃墓這一形式,它承載的是一種道德,一種文化。寄託著炎黃子孫崇敬先人,仰慕先賢的情懷,它對延續中華民族血脈相連,薪火相傳精神起著巨大的作用。

清明假日化,我們更應該深刻領會這一傳統節日的文化內涵,要通過對先人的感恩、敬仰,獲得思想升華,通過對先人的緬懷,獲是靈魂的薰陶。

祖宗恩情不能忘,傳統文化不能丟!

清明節的真正意義就在於讓我們民族的優良文化得以代代相傳,萬載永續。

退休後有時間回憶過去,一個個先我而去的親人、好友,他們的形象常常浮現在我的腦海,我一一的將他們的事記下來,以寄託哀思。「每逢佳節倍思親。」想念他們就將這些文字翻出來重溫一遍。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對已逝的親人之恩,雖難以回報,但我始終沒有忘記他們。他們給了我戰勝困難的力量,他們的坎坷讓我認識了歷史,懂得了人生。

讓我們這一代人的共同記憶能得以相傳,是對是錯任評說。這就是我一個古稀老人提筆作文的目的。

感悟清明》(二)

轉眼又要到清明節了。以往每年的這個時候父親總是一手安排著進山給兩位紅軍爺爺掃墓的事,而且他每次必到。大概有四五年了吧,父親沒有了直接參與,只是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總見他坐在門前發出聲聲的嘆息。是的,他畢竟是90歲的人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每年清明節前的好一陣子父母都在張羅著進山的事,那年月家裡條件很差,在每次進山前母親都要給兄弟幾個換上一身雖然很舊但卻洗的十分乾淨的衣裳。按照母親的話說,一年只見一次爺爺,不要讓他老人家看著他的後代顯的是那樣的可憐。那樣他的心裡是會不好受的。我曾不解地問過母親:爺爺他能看見我們嗎?為什麼我們卻老是看不到他呢?面對我幼稚的難題母親只有一臉的茫然。其實,那時候我也知道人死了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我雖然在那時不能完全體味母親說的話,可我心裡還是知道,那是對已故長者應有的虔誠和尊重。那一刻沒有誰去想投個什麼回報,只是想與久違了的親人在每年的那個時刻去悄悄地說一說那內心許多無聲的話,或喜、或悲、或愁、或樂都在那灰飛煙滅之中化為一絲絲裊裊的青雲。

爺爺的墓地是在離家一百多公里地的鄰縣——岳西。下車後,就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顯的十分粗曠而又十分野性的山巒。那裡山高路險,不說能行車,就是讓一個勞力空著手爬上一天,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記得有一年清明的前夕,父親的老胃病發作了,便血了好多天,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紙。一連好多天父親都綣縮在床上,我們兄弟幾個當時心裡既擔心又高興,擔心的是怕父親好不起來,我們不能沒有了他。高興的則是父親不能行我們就不用再去爬那令人腿發軟、心發慌的大山了。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兩天後的父親像是換了一副精神,清明節頭一天夜晚,他和母親照舊準備了半宿。

那一日父親艱難跋涉的身影像是一幅凝刻在心頭永不退色的畫,更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剪劃開了我那混沌而又迷惑的心結。

我至今不知道父親是靠什麼毅力去完成那二十多里山路的。我清楚的記得那一路父親始終是拄著棍、弓著要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地走的。一路上他怕我們耐不住性子而發生意外,還時不時的給我們說上一些根本談不上是故事的故事。那時在我幼小的心裡我只有一種感覺,父親對他的父親太好啦。

每次在爺爺的墳前,父親並沒有多少話說,總是虔誠的跪在那裡,輕聲的說上一句「兒子又來看你了」。然後一把抹除那潸潸的兩行老淚,把手中的黃表紙一張張的投向升騰的火焰……

父親是二十歲那一年目送著爺爺兄弟倆從容走向敵人刑場的。聽父親說,一九三五年冬,那是一場罕見的大雪,尺余深的積雪,根本無法讓人挪開步。他端著一碗從好心人家裡要來的早已被凍得撥不開米粒的飯想湊上前給兩位上人餵上一口,卻被一位國民黨當官的一把將他扇倒在雪裡。那時候他不僅不敢說他是紅軍的後代,就連放聲大哭一場,他都無法實現。(人生感悟 )也許從那時起,在父親的心裡就深深的埋下了一顆永遠無法收回的愧疚的種子。

在我漸漸長大的過程中,我逐步開始了解「清明」在我家庭里的內涵。它不僅僅只是生者對逝者的追憶,更不是一種迎合節令的時尚,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無聲的心靈補賞,是一種乘前啟後的心靈撞擊。我想,父親是想用他的行為真切地為我們去解讀「清明」,那就是:清清楚楚的辦事,明明白白的做人

好多次望著父親清明前獨坐門外失神凝目的樣子,心裡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僅管大山里通車已有好多年了,但它卻只能載去父親綿綿的思緒和無盡的牽掛。那一刻,他心裡究竟想得是什麼?我們是很難知曉的。

也許他在默默祈禱,願天下所有的人在清明那綿綿心雨的日子裡,要留心看看「牧童」所指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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