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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讀後感

《逃離》讀後感(一)

寒假我拜讀了愛麗絲門羅的《逃離》。也許我個人的感受並不完全切中作者寫書的本意,但我想,我所看到的,即是我所收穫的:學會適應,懂得滿足。 艾麗絲·門羅,一名加拿大安大略省的農家姑娘,她出生在渥太華,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個安靜的城市度過。她長期居住於荒僻寧靜之地,逐漸形成以城郊小鎮平凡女子的平凡生活為主題的寫作風格。故事背景大多為鄉間小鎮及其鄰里,故事人物和現實中人並無二致,亦經歷出生與死亡、結婚與離異。但泥土芳香的文字背後,卻是對成長疼痛與生老病死等嚴肅話題濃墨重彩的描寫。她的筆觸簡單樸素,但卻細膩地刻畫出生活平淡真實的面貌,給人帶來很真摯深沉的情感,簡單的文字帶來豐厚的情感。很多人把她和寫美國南方生活的福克納和奧康納相比,而美國猶太作家辛西婭·奧齊克甚至將門羅稱為“當代契訶夫”,而在很多歐美媒體的評論中,都毫不吝嗇地給了她“當代最偉大小說家”的稱號。 但無論作者如何,讀者的感官是最重要的。我喜歡她的作品,平淡但卻並不無趣。每一個故事都會讓我陷入深深的思考。而給我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與這本書的同名的第一個故事,一個年輕女人的逃離故事。

卡拉,本篇故事的女主人公,厭倦了她的父母和他們的中產階級生活方式,所以她選擇了離開她的父母,跟隨她的男友,克拉克,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和新的生活。他們一起經營一個農場,不幸的是,經過幾年的經營,他們的生活仍然十分貧困。克拉克於是想到向西爾維婭夫人勒索錢財,而卡拉並不贊同。與此同時,卡拉對窮人的生活感到難以忍受,又想要逃離。西爾維婭夫人——卡拉的忘年交女,對卡拉有著不同尋常的好感,她喜歡這個年輕、聰明、樂觀、熱情的女孩。於是卡拉在西爾維婭夫人的幫助下逃離了“讓她再也受不了的”男友克拉克,坐上去多倫多的大巴,想在那裡開始新生活。然而,她在去多倫多的路上,對自己的未來思考,並感到擔憂。她意識到她的逃離是無用的,她不能忍受的是日常的生活,而不是別的什麼,即使她現在離開了克拉克,她仍要過著日常的生活,而且可能更加艱難。她在路途中就崩潰了。她打電話求克拉克帶她回家,她最終放棄了逃離,和西爾維婭斷交了,也迴避了丈夫殺死自己寵物的可能性。逃離是痛苦的,可出走的半途中發現能“拯救”自己的依然是自己逃離的地方,更令人沮喪。卡拉發現,“對於埋在心裡的那個刺痛她已經能夠習慣了。她現在心裡埋藏著一個幾乎總是對她有吸引力的潛意識,一個永遠深藏著的誘惑。”出逃後的少婦學會了控制、隱忍,忍受婚姻的瑕疵,學會不追問,不去超越生活,歸降,將自我和誘惑埋到地底。她仍然有著逃離的欲望,只是她深藏了這個欲望,讓它在時間的流逝中越藏越深,直至忘卻。

文中有幾段讓我思緒良多。卡拉在離家前給她的父母留下一個字條:“我一直感到需要過一種更加真實的生活。我知道在這一點上我是永遠也無法得到你們的理解的。”她渴望她稱之為“真實的”生活,然而,她厭倦了的不正是她所追求的“真實的”生活么?我第一次讀到這的時候對她的行為感到十分困惑。我認為她的生活,不論是與她的父母一起,還是與克拉克,都是和平、正常的。而經過幾天的思考,我發現了卡拉內心無聲的痛。在故事的結尾,有這樣兩段話:“她像是肺里什麼地方扎進去一根致命的針,淺一些呼吸時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當她需要深深吸進去一口氣時,她便能覺出那根針依然存在”、“卡拉發現,對於埋在心裡的那個刺痛她已經能夠習慣了。現在再也不是劇痛了——事實上,再也不讓她感到驚異了。她現在心裡埋藏著一個幾乎總是對她有吸引力的潛意識,一個永遠深藏在的誘惑”。在我們的正常的生活總有一些痛苦,是不能忽略的。它們並非來自戰爭或暴力,它們來自人類的心靈。人類的心靈是如此堅強,再艱難我們都可以克服;而人類的心靈又是如此脆弱,一點小事就會使我們遍體鱗傷。因此,我們應該學會去適應,懂得滿足。這讓我們堅強,不會輕易受傷,同時讓我們懂得享受生活。

當我們能夠適應,滿足現狀,我們就能找到幸福。有的人說安於現狀不好,會讓我們失去進取心,但我不這么認為。如果不知滿足,那么就不會快樂。這樣快樂的追求夢想,而不是強迫症似得對自己苦苦相逼,才是真正的進取,才能健康的進步。就像卡拉的母親信中所說,“你都不明白你拋棄掉的是什麼”。卡拉不滿足於現況,逃離了兩次。而她拋棄掉的,恰恰是她所追求的和平的,有時甚至是愉快的生活。坦率地說,每一個人都渴望更好的生活,一些人甚至一生追求它。人心不足,我們應該適應、滿足於我們自己的生活,無論富裕還是貧窮,平坦或者艱辛,但它是真正的生活!

《逃離》讀後感(二)

讀完愛麗絲門羅的小說《逃離》。每幅短篇小說都值得細細品味,潤物細無聲的筆觸卻在意想不到的結局下於無聲處聽驚雷。門羅的文筆清淡平和,但絲毫不缺女性角度獨有的細膩心理。樸實的文字背後隱藏著一出隨時即將掀起狂風暴雨的情感跌宕。她的每則短篇故事仿佛潛伏於女性靈魂,揮散不去,久久纏身,替每個女人在平凡近乎窒息的生活中吶喊出內在的掙扎和想法。唯此之刻,回味無窮。 媒體曾把她比作俄國當代作家契訶夫,我覺得這是不準確的,她代表不了任何人,任何人也代表不了她,她是獨一無二的羅門。在平凡的主婦生活中將女性共有的生活軌跡和共鳴的心靈波瀾通過波瀾不驚的手法再現波瀾壯闊的逃離心路。全世界但凡未經歷的,正在經歷的,以及經歷過的,都通過她旁觀冷靜的觀察下用沉穩內斂的筆觸精準的擊中女性穴位,深刻地勾畫出女性在平淡危機生活中的迷茫,逃離,抗爭,沉默,無奈以及悲傷。 想講兩個對我印象深刻的小說故事。第一部即《逃離》本身的故事,女主角卡拉,年少時不顧一切選擇自己所愛的男人,甘願過著充滿風險和挑戰的生活,她寫了一張簡短字條給自己的父母:“我一直感到需要過一種更為真實的生活。我知道在這一點上我是永遠也無法得到你們的理解的。”慢慢的,她卻在和丈夫家庭生活的相處中漸行漸遠,平靜的海洋深層是暗流涌動的情感噴發。她決定離開,並尋求鄉間的一位夫人幫助她逃離。可正當她登上一輛大巴決定奔向遠方時,“她現在逐漸看出,那個逐漸逼近的未來世界的奇特之處與可怕之處,就在於,她並不能融入其中。她只能在它周邊走走,張嘴,說話,幹這,乾那,卻不能真正進入到裡面去。可是奇怪的是,她卻在幹著所有這樣的事,乘著大巴希望能尋回自己。像她自己滿懷希望可能會說的那樣——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手裡。當她正在逃離他的時候,也就是此刻,他仍然在她的生活里占據著一個位置。可是等逃離一結束,她自顧自往前走自己的路時,她又用什麼來取代他的位置呢?又能有什麼別的東西——別的人——能成為如此清晰鮮明的一個挑戰呢?”未知世界帶給她無盡恐懼和陌生,她在“這生命中的緊要關頭,掙扎著讓她那巨大的身軀和灌了鉛似的腿腳站立起來,超前踉蹌走去,喊道‘讓我下車,我必須得在這兒下去,我就是要下去!’她終於回到自己原來的家,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抵抗著那樣的誘惑,“肺里有什麼地方扎進去了一根致命的針,淺一些呼吸時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當她需要深深吸進去一口氣時,她便能覺出那根針依然存在。” 其實這段心理描寫我能夠感同身受一些,仿佛自己能窺見大部分婦女的影子。比如我的母親,退休後便常年過著家庭主婦的生活,她日復一日的做著家務活,偶爾發出感嘆和埋怨,“整天就是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想出去出不去。只能在家呆著,家附近轉轉。”我覺得自己突然就有點理解她了。她的青春沒有了,她餘下的年華卻要在日復一日的家務生活中漸漸消逝。生活是不會給這樣年齡的人帶來驚喜和新鮮的了。她或許早就習慣接受,可偶爾的嘆息卻是心底最真實的寫照和情感循環。()有一次她因為家庭原因和父親大吵一架,生氣的離家出走,她是沒有地方可去的,我擔心她,手機聯繫她,她簡訊發過來叫我保密。第二天我和她約在一家麵包店碰頭,她淚眼婆娑地告訴我:她沒有地方可去,她也不知道去哪裡,她一個人瞎逛,漫無目的,再大的地方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一個人晚上睡了一家不知名的陌生賓館,可能睡多久呢?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床啊。說著說著她流下了眼淚?? 我想每個女人都有想要釋放真實自己的衝動。只是有些女人毅然而然離開了,有些女人選擇隱藏自己的心裡想法,繼續隱忍地過著寡然無味的生活,直到忍受它,接受它,習慣它,麻木它。表面和睦的家庭生活,固然對某些女性是幸福,但另一方面或許就是禁錮的枷鎖。表面的虛幻泡沫五光十色,卻是脆弱不堪,一個手指就能輕易將之戳破。當然這一切,請拋開道德角度的千夫所指。因為這不是單從道德角度好壞就能說清的問題。 看著卡拉的故事,腦海里又浮現出電影《時時刻刻》里的朱利安摩爾。電影裡,她過著幸福的主婦生活,有個愛她的丈夫和可愛的兒子,可她的痛苦,糾結,無人

可訴無處可說。有一天,她最終因為覆架在她個體身上的時代與性別枷鎖,不說一句離開家庭,走向遠方,不見蹤影。我覺得她尋求的生命激情和真實是無法獲得大多數人認可並理解的。她正一步一步將加在她身上的束縛外殼一件一件卸去。而事實是,更多時候,不是所有女性都有這樣的勇氣繼續一段未知和全新的生活的。 還有一篇是《激情》,女主角格雷斯按照既定的軌道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讀書畢業後在一家旅館找了份活兒成為一名服務生,邂逅了一位對她有好感的男生,自然而然的約會,拜訪,成為伴侶,做愛,談婚論嫁。曾經年少嚮往的的愛情毫無波瀾的出現眼前時,她如同被生活set好般,毫無欣喜可言的面對接受。可格雷斯她是特別的,和大多數女孩不同,她也從不屑於成為大多女孩需要成為的樣子:“漂亮,當成寶貝似的供著哄著寵著,自私而蠢笨。”此時的生活,對格雷斯而言就像被生活擺布的棋子,找不到真實的感覺。直到她因為腳底劃破遇到格雷斯男友的哥哥尼爾。尼爾為人深沉,猶如“深不可測的海底洞穴”,憂鬱,整日以酒作伴。尼爾是醫生,了解她腳部傷勢後隨即載她去醫院進行包紮,無徵兆的,尼爾不發一言帶著她開往野郊,他瞞著弟弟私自帶走格雷斯,“開車的速度與在高架路上飛行時可稱不相上下。”可格雷斯卻不認為瘋狂,反而奇蹟似的十分安詳。她的身體內除了涌流著慾念以外別的什麼都沒有。一會兒,他在車裡將格雷斯手的掌心壓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舔,又鬆開。之後,他將駕駛座位交給不會開車的格雷斯,讓她當下就學習開車。他們之間的對話不多,但是通過對話的過程,格雷斯開始接觸到了本質性的真實。離別之前,尼爾將她擁在自己的雙臂里,抱得那么緊那么持久,她為他圍裹著,同一時間既是在索求又是在施予。他說:他不過是想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然後就要走開的。離別後的第二天,格雷斯聽聞了一條訊息:一輛去小賽博湖的半路上對直撞上了橋墩,車全毀並且燒的不見屍首? 我可能無法過多知道尼爾遇到具體什麼事。但我覺得尼爾能看懂格雷斯心理似的,感受到格雷斯內心那如火般燃燒的欲望和激情。平靜的生活,瘋狂顯得真實。尼爾不尋常的無望的真實勾起格雷斯內心無比的火熱和情感。是的,她從未覺得自己離真實有這么近的距離,她,是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活生生的活著,而不是行屍走肉般的過活。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有些人的生活如果平淡無常寡淡如水,也許就會不自覺地就把生活當戲,瘋狂一把,這樣大概是對生活的抗爭或是對自己活著的釋放吧。

《逃離》讀後感(三)

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艾麗絲·門羅的短篇小說《逃離》,心裡隱隱作痛。這篇文字簡潔、故事平常的小說,看似平靜的溪水,卻暗流涌動,危機時伏,令人不安。

故事講述了女主人公卡拉的三次逃離:第一次是從父母家中出走,嫁給她喜歡的克拉克;第二次是從丈夫克拉克身邊逃走,去尋找屬於自我的生活;第三次是從正在逃離丈夫的路上逃離,又回到原來的生活中。

門羅講故事緊湊而舒緩,含蓄而清晰。故事從卡拉和她的丈夫克拉克分歧最大矛盾最激烈的時刻展開,主要的情節就只有一天,但在這一天的故事裡,穿插了卡拉從少女到人婦的故事,穿插了鄰居一對夫婦的故事,還有卡拉和鄰居遺孀西爾維婭的故事,卡拉父母的故事。給人的感覺,每一個故事都有愛的需要和愛的錯位,每一個人都渴望愛又得不到愛:疏離與孤獨的主題。

卡拉對自己的評價:“中學的所謂差等生,是姑娘們眾口一詞的惡言取笑對象”;父母“不喜歡她,他們連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哥哥對她“也沒有什麼感情。他老婆更是狗眼看人低”。她從出生以來,唯一真正想做的,就是能夠住在鄉下和動物打交道。因此她剛剛中學畢業就去了一所馬術學校,沒有按父母的希望去讀大學。

在馬術學校,卡拉認識了馬術教練克拉克,被他野性的新鮮的氣質吸引,她稱他是“吉卜賽流浪漢”,她厭煩自己的家庭,看不起自己的父母,於是十八歲的她,離家出走。留了一個字條給父母:“我一直感到需要過一種更為真實的生活。我知道在這一點上我是永遠也無法得到你們的理解的。”她幻想著和克拉克辦一所自己的馬術學校,蓋一座馬棚。她自信是去尋找真實的生活,而在父母給她的生活里,看不到生活的激情和真實,只感到日復一日的庸常和被人忽視。她是在尋找存在感,尋找自己可以掌控的、新鮮的生活。

可是,這個“吉卜賽流浪漢”漸漸令他失望。他脾氣火爆,心胸狹隘,常和人吵架;他們的馬術學校生意慘澹,克拉克常常情緒不定;對卡拉沒有柔情,只有指責和厭煩。卡拉在丈夫這裡,在自己爭取的婚姻里依然是個被忽視的角色。她的靈魂依然是孤獨和漂泊的。為了取悅丈夫,她添油加醋地編造關於自己和鄰居詩人的色情故事,“她急切地想討他喜歡並刺激他,同時也使自己興奮起”,兩個人都能樂此不疲地從這故事裡汲取生活的激情。她愛克拉克,恰如張愛玲說的“願意低到塵埃里”,可是塵埃里卻未能開出鮮艷的花朵。

她編的這些虛無的故事後來成了丈夫想敲詐詩人的理由。他們的鄰居——詩人賈米森去世了,聽說在他去世前五年得過一筆為數不少的獎金,是一項詩歌獎。克拉克想藉此敲詐一筆錢。卡拉和丈夫的衝突終於不可迴避,克拉克逼卡拉去找西爾維婭,卡拉不肯。在極度的矛盾和絕望之中,卡拉求助於西爾維婭,並得到她的幫助,順利逃離丈夫,準備去多倫多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當一切安排妥當,當卡拉提心弔膽躲過丈夫,走上通往自由的道路時,她坐在大巴車上,越來越猶豫,越來越恐懼,她恐懼未知的世界、陌生的人群,她發現自己離不開克拉克,還是回家最安全。終於她喊停疾馳的大巴,停住逃離的腳步,她給丈夫打電話:“來接我一下吧。求求你了。來接接我吧。”她從正在逃離的道路上逃離了,逃回那個“恨她”“指責她”忽視她的丈夫身邊。

這個被父母、被丈夫忽視的缺乏自信的女人,這個缺乏安全感和存在感的女人,並不知道,或者說並不在意有一個人喜歡她,迷戀她,欣賞她,全心全意地幫助她。這個人是西爾維婭,教植物學的大學教授,她的女鄰居。西爾維婭和自己的詩人丈夫賈米森幾十年的婚姻也未能培養出共同的愛好和感情,丈夫一死,她把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迅速處理乾淨,好像他們共同居住的地方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感覺和卡拉那么默契,她欣賞卡拉勞動時的充滿青春活力的姿態,欣賞她有著淡淡雀斑痕的皮膚、鬆散的頭髮、可愛的捲髮,欣賞她專注、單純的努力。她為卡拉精心挑選禮物,她不遺餘力地幫助卡拉尋找自由的生活。可是她對卡拉的愛,連她自己都不敢正視,“迷戀上一位年輕姑娘”,她自欺欺人地解釋為“移位的母愛”。

每一個人都是孤獨的,人與人的關係本質上就是疏離,所以需要愛需要結合。只是因為安全的需要、生存的需要,人才聯結在一起。卡拉和丈夫養了一隻小山羊弗洛拉,它是卡拉的最愛,是她最溫暖的夥伴,但是走失了,卻在克拉克威脅西爾維婭的那個夜晚突然出現。它使“兩個因敵意而分成兩個陣營的人……產生出一種聯繫”,使他們“在人性的共同基礎上”“以最不可思議的方式聯結在了一起”。西爾維婭和克拉克因為弗洛拉的出現受到驚嚇,兩個相互充滿敵意的人竟盡釋前嫌,相互依賴,相互諒解了。

人為了尋找自我而逃離原有的生活,可是新的生活永不可滿足真正的自我。因為真正的自我就是孤獨的存在,想要擺脫它,就仿佛是揪著頭髮要離開地球。這是多么令人悲哀啊!即使真有一個這樣的生活,人又終不可逃脫自身的膽怯和迷茫。這又是多么令人絕望啊!孤獨,疏離,()渴望愛;膽怯,迷惘,又錯過愛。

卡拉只得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甚至更加投入原來的生活。她留下來,和這個一點一點剪去自己自信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甚至還將繼續討好他,取悅他。就像她因為懼怕陌生而向生活妥協一樣,她一點一點接受曾經厭惡的曾經抗拒的曾經不屑的生活,這是她父母的生活,是詩人和女教授的生活,是一切小鎮上的男男女女的生活。他們都被未知的世界、陌生的世界嚇住了,被自己的恐懼和膽怯俘虜了,成了自己的囚犯。

這正是生活的本質,作家靜靜地又無情地告訴你,生活就是這樣的。可是,這樣生活著,如果會痛,人就還是活著的。卡拉還會痛,儘管她似乎成了一個安守本分的女人,正適應和習慣著當下的生活。可是“她像是肺里什麼地方扎進去了一根致命的針,淺一些呼吸時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當她需要深深吸進去一口氣時,她便能覺出那根針依然存在。”隨著“鼓舞人的、收穫季”的到來,“埋在心裡那個刺痛她已經習慣了”,再也不劇痛了。

她猜到那個能給她溫柔情緒的小山羊被丈夫殺死了,卻沒有憤怒和失望。她欺騙自己——也許丈夫已經放了它。可是那個猜疑又不斷誘惑她,她需要不斷提醒自己抵抗這個誘惑。不要執著於真相的探求,真相只會帶來深深的傷痛。這些是始終笑著的門羅的思考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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