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讀後感

《奇特的一生》讀後感

  這本書是俄國作家格拉寧的作品,可能是因為不太熟悉這位作家的語言風格,或者翻譯有些不恰當,總之,讀下來的感覺並不是很流暢。作為紀實文學,自然,對於語言的要求也就沒有那麼苛刻,此事我便也大度地擱置一邊。

  此書的主人公是名叫亞歷山大——亞歷山德羅維奇——柳比歇夫,百度百科上說這個人是前蘇聯的昆蟲學家,哲學家,數學家,但我覺得給他安了這些名頭,其實有些言過其實了,正如作者所說,他並不是一個天才般的人物。論其在學術圈的成就,雖然我這個圈外人知之甚少,作出的評價不能說公正妥當,但就其成果而言,當今沒有任何一個理論冠的是他的名字(又或者是前蘇聯的學者鮮少得到關注認可)。故,與其說是「學家」,不如說只是學者,和當今的很多做研究的人一樣,一生所做的也許只是在充實的別人的文獻部分,到最後,真的說起其成果,仿佛用幾個數字就可以衡量的(寫了多少論文,發表了幾篇,被引用了多少次)。但卻正是這樣一個非天才式的人物,才讓我覺得格外的親切。

  柳比歇夫25歲起,便開始對於自己的生活做記錄,無論是開始做什麼,總要記下開始的時間和結束的時間,算出每結束一份工作,花去的時間共是多少。作者最後也將柳比歇夫一輩子的成就歸功於這個「時間統計法」,嘆言,一輩子的時間原來有這麼多,人可以做這麼多事。出版這本書的人也打著「時間統計法」的旗號,向讀者推薦,仿佛看完這本書,人就可以向柳比歇夫一樣,成為一個珍惜時間的人。我這一周也試驗了一下他的方法,但往往自己提手做一件事時,不會想起來紀錄時間,這也需要時間。如果需要以上帝視角來看自己有多少時間,時間都用在了哪裡,這需要長時間的紀錄和推敲。

  除卻編輯所推崇的時間統計法之外,這本書的作者主要還刻畫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怪人形象。首先,光從柳比歇夫紀錄自己的時間,並且堅持56年把自己所花費的時間分門別類來說,這種學習研究的行為模式也只有在孜孜不倦,鑽牛角尖地學者身上才能發現了。更別說,他是將自己的生命作為研究素材,非常客觀地,甚至有些乾巴巴地,記下自己的生命過程,帶著一種純理性主義的色彩。

  然而這種純理性主義式的生活方式卻往往是由感性所驅動。柳比歇夫是真真正正地在熱愛自己所研究的事物,他甚至深信,昆蟲學是最高尚的科學,它「使人保留童年時代的優秀品質:天真,純樸和容易對實物表現出詫異「。確實,」一個上了年紀的,儀表端莊的人,突然無視身旁的行人,跨過水窪去追一個甲殼蟲。「一個人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要有嬰兒般的純潔和不顧一切的品質。這種品質在其他昆蟲學家身上也有所體現,「卡爾——林德曼說過它愛的三種生物,步行蟲,女人和蜥蜴,他捉住蜥蜴後,吻一吻它們的頭,又放走了。」蜥蜴在正常人的審美中帶著一些醜陋,然而昆蟲學家是站在造物主的視角上去評判,生命即是美麗。我曾經看過達爾文的昆蟲記,確有此感,裡面原先那些噁心地,可怕的昆蟲都被描繪的非常的生動可愛,用那麼細膩,溫柔的筆觸,那麼幽默和欣悅的視角去書寫這些草叢裡的謙謙君子(借用艾米莉——狄金森的話)。然而,在達爾文的個人生活中,卻是充滿了痛苦與折磨。但在這個可愛的學院式的避難所里,沒有痛苦,也沒有折磨,有的只是安寧。只有,對某樣事物的十足熱情,人才會到如此境界吧。柳比歇夫也正是如此,然而他的熱情不光是對於昆蟲,對於很多事物,也都是如此。

  柳比歇夫作為前蘇聯昆蟲學家,他的本職工作在當時時代背景下的要求便是協助害蟲妨害局消滅害蟲,然而他天性對於知識的渴求卻總是讓他糾纏到別的領域裡面去。比如說,他突發奇想地作一些與他的老本行毫無關聯的研究,從《論李森科在生物學中的壟斷》到一篇墮胎的論文,從《論叔本華的格言》到《論敘拉古戰役在世界史上的意義》,甚至在他退休之後,柳比歇夫寫了一篇《論玻璃窗上由寒氣凍成的花紋》,這小品式的論文在當時一定惹了不少人的側目吧。李森科與他有何相干?叔本華與他又有何相干?窗上的寒花真的很重要嗎?然而這些完全是他興趣愛好驅使下的研究 。其實所有人都曾像他一樣,對什麼事情都充滿好奇,然而這童年時的品質,卻都沒有很好地保留下來。

  在我的寫作過程中,我也總想創造一個像他這樣的人物,天真,對事事充滿好奇與疑問,熱愛鑽研,純理性。但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仿佛讀者看了恐怕也覺得無趣吧。只有少數一部分人才能明白這樣生活的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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