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讀後感

荊棘鳥讀後感

荊棘鳥讀後感(一)

作者的開卷語是這麼寫:在南半球有一種鳥,它的歌聲比世界上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美好動聽,但是它只有找到一種荊棘樹,落在長滿荊棘的樹枝上,讓荊棘刺進自己的肉體,才能夠歌唱。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開始了尋找荊棘樹的旅程,直到如願以償,找到那種長滿如針一樣鋒利荊棘的荊棘樹。這個時候,它就落下來,而且要選擇最尖、最鋒利、扎進肉體最長的荊棘。它的身體被鋒利的荊棘刺得血流如注,疼痛難忍,生命就要奄奄一息了,它開始了讓所有會歌唱的鳥自慚形穢的歌唱。一向自比歌王的雲雀和夜鶯,在它的歌聲面前也黯然失色。不久,荊棘鳥的血流盡了,一曲最美妙的歌聲也戛然而止。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聽著,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著。所有聽到歌聲的人和鳥兒都在向荊棘鳥致最後的敬意,因為大家都知道,最美好的東西,只有用深痛巨創才能換取。

也許這段話說的並不僅僅是梅吉,但無疑她所有的歌聲都是帶著傷痛的。因為家庭的貧苦她不得不過早的承受更多的艱辛,她只有一個娃娃(而且被兄長弄壞過),她沒有什麼漂亮衣服,因為窮,她在學校里受到了修女更多的呵斥甚至鞭打,從她出生的那天起,疼痛已被荊棘扎進了她的生命里。

但她最大的痛苦卻還是她的情。她的人是優秀的,無論是品質還是容貌都是無可挑剔的出眾,那人,也同樣的愛著她,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攔,只除了一條——他是個教士。

如果是有婦之夫也許還可以離婚,如果是貧窮也許還可以克服,如果他不愛她,也許還可以努力,但他是一個教士,她如何從上帝那裡將他奪過來?我不知道「女人最大的不幸就是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這句話到底對不對,但對梅吉來說愛上拉爾夫的確是不幸的。但能說她是愛錯了嗎?在她隨家人踏上澳大利亞的土地後是他迎接的他們,是他給了她父親般的慈愛,兄長似的關懷,他帶她參加集市,他教她騎馬,他關心在意著她的任何一個不快和煩惱。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才十歲,是他陪著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少女,她根本就沒機會再去愛別人,而其他人在他面前又是那樣黯然失色。

但他還是教士,他們永遠不能結婚。他離開了,她嫁給了一個她以為像他的男人,一個剪羊毛的工人。她跟著這個剪羊毛的工人到了另一個完全不能適應的國家,在那裡,她即不能經常的見到自己的丈夫更不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她身上甚至連一分錢也沒有。但無論怎樣艱難她都忍受了下來,她沒有想過離開,雖然她的丈夫對她是這樣的苛刻,但她還是以特有的堅韌堅持了下來。

可是拉爾夫來了,那瘋狂而甜蜜的天堂般的生活改變了一切。梅吉離開了她的丈夫,帶著她終於從拉爾夫那裡得到的一部分回到了德羅海達。那段時光對梅吉來說是幸福的,在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渴望做一個母親,她的第一個孩子是在不受歡迎的狀態下出生的,那是她丈夫的孩子,而這一個,卻是拉爾夫的孩子,一個幾乎和拉爾夫一樣的孩子。那樣的高大、健美、優雅、善良,她是怎樣的愛著這個孩子,甚至比愛拉爾夫更愛,但就是這樣的孩子卻走上了同自己父親一樣的路——他要去做一個教士。

她千方百計從上帝那裡偷來的東西就這樣回到了上帝手中,但不幸並不在此處結束,她的兒子死了,在他終於結束了長達八年的學院生活而利用假期在希臘度假時為了救兩個女郎被海水吞沒了。這時的梅吉已經五十三歲了,但她再一次忍受了這種痛苦,冷靜而理智的處理著事情,只是在為了找回兒子的屍體時她不得不對拉爾夫說出曾經要發誓要保密的事情——那個兒子,也同時是你的。

荊棘鳥最後的歌聲是美麗的,但那歌聲是在最痛苦的時候唱出的,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唱著使上帝微笑的歌,歌聲真的那樣引人嗎?還是生活本身就是這樣:如果你不能忍受,那麼你就無法生存,而在你忍受的同時生活也繼續了下來。

拉爾夫——虔誠與野心的壓抑

也許有些人並不喜歡這個教士,誠然,他的人品並非無暇,在面對一千三百萬英鎊時,他出賣了梅吉,出賣了克利里家,雖然他之後將他們的生活照顧的很好,雖然也許沒有他的接管這家人會落入其他的圈套中,但無論怎麼說,他奪取了他們的財產。

拉爾夫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充滿了矛盾。他信仰上帝,即使背棄了誓言他也敢於在上帝面前懺悔,雖然也許這懺悔可能徹底把他毀了,從這方面看他是虔誠的。但在另一方面,他的心中又充滿了功利,他渴望升遷,渴望向上爬,就是為了這個目標,他背棄了梅吉。這點在我來看有些無法理解,因為我一向覺得虔誠和功利是互不相容的,我無法想像一個得道高僧一面念著佛經一面接受錢財。但無論我怎樣的不理解,這種矛盾卻統一在了拉爾夫的身上,並且使他這個人徹底的活了起來:我是一個教士,但同時,我也是一個男人。作為教士的他,是虔誠的,作為男人的他,是有野心的。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這也註定了拉爾夫的痛苦。

在和梅吉相見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確切的說,是愛上了她,這並非是什麼戀童癖,確切的說是拉爾夫愛上了梅吉身上的女性特徵:堅韌、忍耐、包容、優雅……

這種愛因為梅吉只是個孩子所以被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包括拉爾夫自己,可是他卻惱恨著梅吉的成長,惱恨著她那不停發育的身體,因為他知道,當她長大就是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

老實說,我是很喜歡這個人物的,因為我總是喜歡壓抑的感情,無奈的痛苦。拉爾夫愛梅吉,但卻不能說出來。只能一遍遍的粉刷她的臥室,只能以一個父親對女兒或者兄長對妹妹的方式表達,而隨著梅吉的成長,他的這種痛苦更為加深,甚至當梅吉向他示愛時,他也要搖頭拒絕。梅吉終於像他所希望的那樣嫁給了別人,而他得到的並不是想像中的救贖,而是更大的痛苦,這痛苦又是自己親手造成的。

曾經流傳過這麼一句戲言: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被拋棄的人是痛苦的,但如果這個拋棄又是自己造成的,我們怎麼說,活該?是的,活該,可對拉爾夫,我們能說他是活該嗎?

也許拉爾夫真是活該的吧,誰讓他即有野心又虔誠並愛上了女人?這個感想一直寫的斷斷續續的,開始,我覺得最少要寫一萬字,因為它帶來了這麼多的感覺,塑造了這麼優秀的人物,可真的開始寫,我才發現找不到語句來將心中的感覺表達出來。特別是對拉爾夫,要怎樣才能說出他的那種壓抑、那種痛苦?是宗教的錯嗎?我可以將其簡單的歸結為我們念過千遍的口號:宗教壓抑人性嗎?我不能,雖然在開始我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一個教士,因宗教的關係只能將一身的感情傾注在一個小姑娘身上。但隨著情節的展開,我知道這種想法太膚淺了。

瑪麗?凱森——瘋狂的愛恨交織

在我看來,一本優秀的著作里必定會出現幾個讓人無法評價的人物,他們遊走於好與壞之間,你甚至無法肯定的指出他是灰色的。這種人,表面看和普通人是一樣的,我們都不能肯定的說自己是好人或是壞人,起碼我不能。但,他們和我們是不同的,比起普通人,他們更為瘋狂,他們的瘋狂往往是推動情節的關鍵因素,和他們的人品一樣,他們的瘋狂也無法定義。

瑪麗?凱森是瘋狂的。她沒有任何後台,沒有高貴的出身,但當她老的時候卻擁有上千萬的財產。雖說她的成功在很大一部分上是來自女人的天賦,但若是沒有十足的努力,她也不會有此後的成就。

關於她的成功史書中只是輕描淡寫的點了幾句,她的出場並不多,可每一次都令人印象深刻。我相信愛情是沒有年齡的界限的,但是當看到六十多歲的瑪麗愛上二十八的拉爾夫時我還是瞪大了眼。她恨自己的年紀,用妒忌的眼光追隨著拉爾夫和梅吉的身影,終於,她採取了報復。這個報復是在她死後運做的,但卻改變了拉爾夫和梅吉的一生。一份只有拉爾夫才知道的遺囑,只要他公布出來,就可以馬上擁有一千三百萬英鎊,他會馬上飛黃騰達,可以立刻在教會裡占有一席之地,但如果他隱瞞下來,那麼那一千三百萬巨款就還是屬於梅吉家的——那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

你懷疑撒旦愛基督嗎?我不懷疑。這是瑪麗遺書中的一句,放在括弧里,如此的大逆不道但又如此的令人印象深刻。

撒旦為何總要和基督作對,撒旦為何總要想辦法讓基督痛苦,因為他愛他……

瑪麗愛拉爾夫,瘋狂的愛,所以她要令他痛苦,永遠的痛苦。

寫到這裡我不由得想到十年前那本極為流行的《北京人在紐約》中的兩段話: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

我自然沒有到過紐約,也不知道那裡到底怎樣。但從那本小說和從小接受的共產主義教育來分析,那是個金錢至上的社會(不要和我提目前國內的情況),而在以錢說話的時代,金錢是一切的源泉,包括痛苦與幸福。

拉爾夫得到了大筆錢財,達成了夢寐以求的願望,於是他進了天堂;拉爾夫為了得到這筆錢背叛了梅吉,此生此世兩人之間有條永恆的鴻溝,於是他到了地獄。

讓所愛的人在天堂里嘗受地獄的滋味,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因為瑪麗的恨大於愛,我只知道她成功了。雖然梅吉一家包括梅吉本人都不認為這算什麼。但拉爾夫還是受著良心的責備——他寧肯他們對他發火,寧肯他們對他進行報復。

要如何總結瑪麗的瘋狂呢?也許瘋狂的並不是她,她唯一的錯誤就是在一具年老的身體裡還跳動著一顆活躍年輕的心……

結語

也許,我還應該再說說冷靜睿智的菲奧娜,桀驁不遜而受到命運作弄的弗蘭克,古怪聰明看似堅強其實脆弱的朱絲婷,特別是後者,她的大膽驕傲總是讓我有種又愛又恨的感覺,但因為這樣我不能再說什麼了。

重新翻到前面的瀏覽一遍我發現這連讀後感都算不上,只是在簡單的重複人物的經歷以及性格。

我一直認為最痛苦的感覺是無奈,特別是那種你自己造成的無奈,而這本書同樣給了我這種感覺。你的不幸,是你自己造成的,正如荊棘鳥,之所以會痛就是因為自己找的荊棘。

也許,有人會說:如果不痛怎麼唱出連上帝都要微笑的歌?但不要忘了,那是死亡前最後的歌聲。正如人類,也許沒有痛苦也就無所謂歡樂,但痛苦,總是痛苦。

荊棘鳥讀後感(二)

用了很長時間看完這本書,不是因為它太長,而是書中看似平靜的敘述隱藏的巨大的悲哀讓人無法承受。至此,我明白了我永遠不會有作家的冷靜與近乎殘酷,我寫小說時,在動筆的那一刻,就先被自己的感情淹沒了。

最幸福的時候,也是痛苦將至的時候。就像荊棘鳥撲向尖刺的時候,也是她唱得最動聽的時候。

菲奧娜是一位貴族的女兒,未婚先育,孩子弗蘭克的父親是一位有名的政客,他愛菲卻不能娶她。菲被家族遺棄,被父親安排嫁給了剪毛工人帕迪。婚後,她對帕迪與孩子極其冷漠,她把自己埋在繁重的家務之中,每天一言不發像陀螺一樣勞作著。她可以給帕迪生兒育女,可以勞累,但她不會愛他,她愛的只有弗蘭克及弗蘭克的父親,她一直都生活在對自己早年的歡樂的幻想之中。直到帕迪被大火燒死,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如此深愛著他。而在他生前,她從沒說過,也從未知曉。

有的愛情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就像《神鵰俠侶》裡的郭芙,直到嫁給耶律時才明白自己愛的是楊過。她以前專門跟他作對是因為她為得不到他的愛而氣惱。我們總是自以為很透徹,卻在自己對自己的判斷的堅持中做了傻瓜。

菲的女兒梅吉在孩提無知時,雖然有痛苦的時候,如在教會學校讀書被阿加莎修女責打,被迫和小朋友特麗莎分手及弗蘭克逃走,都曾讓她深深痛苦,然那時她有真實的歡樂,就象艾格尼絲的到來、認識拉爾夫、哺育小哈爾,梅吉都感到了上帝的仁慈。只有當拉爾夫被利慾權勢,將自己賣給瑪麗死去的靈魂和天主教廷後,梅吉的生活才陷入無底的黑暗。「梅吉,我把你賣了,賣了一千五百萬銀幣。」拉爾夫說。對穿著玫瑰灰衣服的梅吉說。他痛苦的說,我愛你,梅吉,可是,我是個教士,我將只能忠誠於上帝。然而梅吉始終都愛著拉爾夫。她嫁給了有點象拉爾夫的盧克,只為了生一個象拉爾夫的孩子。失去的愛情沒有在盧克那得到絲毫彌補;習慣單身的盧克從沒有把梅吉當妻子看,充其量只是迷戀她的美貌罷了。而最讓盧克迷戀的不是梅吉的美貌,而是她的錢。這是他接近梅吉的最初的原因。兩個人在一起的理由都與愛情無關。這以後,她對生活的態度與其說是一種熱愛,毋寧說是一種無奈的面對。

結婚時,她沒有告訴拉爾夫,當拉爾夫回到德羅海達農場梅吉的家時,萬分痛苦。梅吉生產的時候(盧克的孩子,叫朱絲婷),盧克都沒來看她一眼。這時來尋找拉爾夫神父突然出現,陪梅吉度過痛苦。此時的梅吉,看著他,看似沒有愛,也沒有恨。其實梅吉還愛他,一生只愛他一個人。然而她有種極強的自尊心,就像她的母親一樣,深深的隱藏著自己的感情。不表示愛,也不表示痛恨嚎啕大哭。

產後的梅吉在好心的安妮夫人的幫助下去了一個小島度假,在靜謐的氛圍中,她開始想以後的路該怎樣走。「跟盧克就這樣過吧,拉爾夫永遠是一個夢。」她對自己說。可是就在她決定將拉爾夫忘掉的時候,他卻來海島上找了她。她沒有告訴拉爾夫,在海島上,她有了拉爾夫的孩子——戴恩——跟拉爾夫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那象是她所希翼的全部,事實上只是一種微薄的安慰。她說,拉爾夫是屬於上帝的,她得不到,但終於從上帝那裡偷走了一樣東西。她對戴恩越喜歡,越襯托出她的孤單與可憐,愛的無力及失去愛人的虛空。她的母親菲說:「沒有人能從上帝那裡偷走什麼,偷的東西總要還回去的。有一天,你必定失去戴恩。」長大後的戴恩第一次見到拉爾夫就開始崇拜他,並最終決定當一名教士。梅吉傷痛欲絕,卻由他去了。在希臘的海邊,戴恩為救落水的幾個女人而死。在梅吉要求拉爾夫幫她找到戴恩的遺體帶他回澳大利亞時,拉爾夫才知道戴恩是他的孩子。主持完戴恩的葬禮後幾個小時,拉爾夫紅衣主教停止了呼吸。在最後一刻,他沒有想到梅吉。他痛苦與歡樂的來源,他一生只愛過一個的人。他在愛情與權力間痛苦掙扎的一生終於結束了,也解脫了。

在拉爾夫與戴恩死後,梅吉才得到真正的解放。就像帕迪死後,老去的菲才得到安寧一樣。此時歌聲最為響亮,也由於痛失所愛而分外悲傷。

同樣因戴恩的死而悲傷的還有戴恩的姐姐朱絲婷。本來她打算與戴恩一起去希臘度假的,可是為了陪雷恩,卻去了倫敦。她覺得如果自己不是那麼自私為了陪自己愛的人而是陪著弟弟戴恩的話,弟弟就不會死。這個外表冷漠粗魯卻感情濃烈的女子,因此逃避雷恩。她覺得自己唯一愛的就是弟弟,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弟弟。雷恩也不能。

雷恩去了澳大利亞德羅海達找梅吉,希望梅吉能幫助他說服朱絲婷留在他身邊而不是回德羅海達。他說:「一般人是不能滿足朱絲婷的,奧尼爾太太。如果朱絲婷選擇了我,她還可以在舞台上表演,這是德羅海達無法給她的好處。」這時,他堅定地望著她,就像望著一個敵手一樣。「我是來請求你使她務必選擇我的。說這話似乎很殘酷,但是,我對她的需要超過你可能對她的需要。」當梅吉說朱思婷留在德羅海達沒什麼不好時,雷納說:「朱絲婷好奇心太盛,在德羅海達她會感到寂寞的。」他最了解朱思婷,勝過她的母親。可是當朱思婷說收到母親不同尋常的信時,他的心頭一沉。他想梅吉確實從從容容地考慮了這件事,但是,本能告訴他,這是她的行動的開端,但不是他所喜歡的那種行動。梅吉開始耍弄她的女兒弄回德羅海達,以使那個王朝傳之久遠的把戲了。他開始勸朱思婷回家。他開始懷疑,也許她的母親是對的,而自己卻錯了。他的眼睛突然之間顯得冷漠了,好像他的思想非常艱難地集中在與他說的話不同的事情上。

她義地反顧地執行著自己離開英國的計畫。在一片混亂之中,某個有這種力量的人打電話來了,只不過不是勸說她改變主意的;雷恩甚至還不知道她要走呢。他僅僅是來請她在他將於萊恩公園他的房子裡舉行的一次宴會上當女主人。「好姑娘,求求你!不要哭!來作我的女主人吧!」他說。最後,朱思婷還是說:「我告訴你我要永遠回德羅海達老家去了嗎?」他從煙盒裡取了一支煙;那雙大手既沒有猶豫,也沒有發抖,反而運用靈活。「你很清楚你沒有告訴我。」他說道。

她要走,他絕不會攔。他還沒有想清楚,到底怎樣對朱思婷才是最好的。

朱思婷走的時候,她的一生中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外表要讓他高興。

他似乎並沒有仔細看;至少他沒有說到她精神疲乏或可能有病,甚至連行李都沒提到。這一點兒也不像他。過了一會兒,她開始體驗到世界末日即到來的感覺。他和他平時的那樣子大不一樣。

能幫助她把這頓飯吃好,使它成為那種可以在旅行中緬懷往事的時候感到愉快、有趣的事情。只要她使自己相信他是為她的離去而感到煩惱,也許事情就好辦了。但是,她做不到。他也沒有那種情緒,相反,他顯得這樣冷淡,使她覺得自己似乎和一個紙人坐在一起,薄薄的,真讓人擔心會讓一陣清風吹走,以前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他再也不管她叫好姑娘了;最近以來,她已經注意到這個詞的使用頻率下降了,今天晚上他一次也沒用這箇舊日的暱稱。

朱思婷回到房間時,收到了母親的信,梅吉勸她回到雷那身邊,她終於明白了朱思婷怎樣才會幸福。此時雷納已經派人來接朱思婷。「其實我自己不了解我自己,不得不需要某種幫助。」朱思婷對雷納說。

「不是你想的那種方式。()我知道你愛我,我可以等待。我總是相信,一個有耐性的男人最終會勝利的。」

雷納比朱思婷成熟很多。有雷納,朱思婷才會得到照顧。

故事的結尾,朱思婷嫁給了雷納。

這是《荊棘鳥》中,最稱得上完整的愛情。

「鳥兒胸前帶著棘刺,它遵循著一個不可改變的法則,她被不知其名的東西刺穿身體,被驅趕著,歌唱著死去。在荊棘刺進的一瞬,她沒有意識到死之將臨。她只是唱著、唱著,直到生命耗盡,再也唱不出一個音符。但是,當我們把扎進胸膛時,我們是知道的。我們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們卻依然要這樣做。我們依然把棘刺扎進胸膛。」

每一個人,都在艱辛地愛著。不管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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