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為人處世

交際能力也許決定你的上限

看從網關於科學家的八卦故事,你會發現大部分人,往往更願意接受科學家們是性格孤僻、行事乖張的人,也往往認為中國之所以缺少頂尖的學者,是因為在當今中國很少有人在這個拜官主義盛行、物質橫流的社會耐得住寂寞,能夠做到閉門鎖窗、醉於墨香。我們甚至認為性格孤僻的人,就最適合做學問、搞研究,孤獨甚至成為了一種科學家特質。

可我最喜歡的經濟學家之一,弗里德曼,卻不是這樣的書呆子。當年諾貝爾獎頒獎典禮後,瑞典夜空飄滿禮花,而弗里德曼的妻子說,這麼的景色卻沒有節日的氣氛,未免可惜。於是為了討妻子的開心,生性活潑的弗里德曼便為老不尊的大聲叫了起來。為什麼科學家們就不能都像弗里德曼這樣活潑有趣呢?

同樣,一個有趣的問題是,即便海外留學生眾多,在美帝等國也可以擺脫國內拜官主義體制與文化,但能做出頂尖科學研究成果的華裔科學家,其實也是鳳毛麟角,這難道是中國的書呆子沒有外國人呆麼?所以也許大多數人對頂尖科學家需要特質的認識是有問題的。

數百年前,伽利略扔兩個鉛球、牛頓的腦袋被蘋果砸了、胡克鼓搗一下彈簧,他們便有了偉大的科學發現。可今天科學家們可能要參加上萬人的研究團隊,藉助價值數十億的離子對撞機,才能有偉大的物理學發現。同時,醫藥領域的重大發現,從上個世紀中葉的每十年有6個左右的重大發現,衰減到1973—1998年25年間只有7個。

於此,科學計量學家發明了一種名為尤里卡計量學的統計系統,證明了科學發現的確越來越難了,比如新發現小行星的體積是以每年2.5%的速率遞減的。顯然因為科學家們面對的研究對象越難以觀察,所以他們需要得到儀器與藉助的幫助,就會越來越多。

同時,因為本領域取得重大發現越來越難,所以很多科學家選擇進行跨領域研究,比如物理學家進入生物學界,數學家、計算機科學家進入社會科學領域。這方面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博弈論的發展,比如馮·諾依曼、納什、羅伯特·阿克塞羅德等等科學家,他們原本都是屬於數學與計算機科學領域的專家。

其中納什作為一個數學家,他一輩子沒有取得數學領域的最高榮譽,反而在經濟學方面取得了聲譽更高的諾貝爾經濟學獎。顯然,隨著跨領域研究的增多,不同領域間的科學家們需要的溝通與幫助也在增加。

科研發現難度的增加與跨學科研究的增多,使得科學家們越來越需要幫助,而如果科學家們越來越需要幫助,那麼科學家們彼此科研的地點越靠近,就越有利於他們做出好的研究成果。正是根據這樣的研究思路,哈佛醫學院的研究人員統計了數以萬計的科研文章,他們把校園裡的辦公場所繪製成圖,結果也證明兩個人的距離越近,研究所產生的影響越大。同樣,美國西北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影響力研究成果往往來自於團隊合作,而不是孤膽英雄式的科學家。

例如被媒體塑造為性格孤僻、怪異,解決了著名的龐加萊猜想,卻不願意領取數學領域最高獎項——菲爾茲獎的俄羅斯數學家佩雷爾曼,其拒絕領獎的真實原因,是因為他覺得在解決龐加萊猜想的過程中,美國數學家漢密爾頓所起的作用也很巨大,而如果漢密爾頓沒有獲獎,佩雷爾曼則覺得有失公平。

佩雷爾曼和漢密爾頓的關係,可以追溯到其遊學美國時期,那時漢密爾頓用一種佩雷爾曼不熟悉的,類似於熱擴散方程的動力過程來處理拓樸問題。()這段時期漢密爾頓對佩雷爾曼的幫助,對後來其解決龐加萊猜想起到了關鍵作用。

可科學家如何增加別人和自己合作意願呢,同時如何測度這種意願,以證明這個論題呢?顯然,人都是自利的,如果別人給你更多好處,那麼你肯定更願意和他合作,而一個科學家能給另一個科學家最大的利益,就是發表文章時讓其第一個署名。因此我們可以反向推斷,那就是當代偉大的科學家,往往更願意把自己的論文與著作署名往後排。比如《通向富有的屏障》一書的第一作者是帕倫特,而不是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普雷斯科特。

中國人非常看重諾貝爾獎,有趣的是根據統計,40多歲時諾貝爾獎得主,只在26%的論文中是第一作者,而成就不及他們的同行,卻在56%的論文中充當第一作者。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曾有諾貝爾化學獎得住說:「年輕人成為主要作者、第一作者是有好處的,而且即使我的名字排名靠後,這也無損於我的名譽」,可現實中諾貝爾化學獎得主的平均年齡是57歲,而他們從獲得重大科研突破到獲獎,往往要等待10多年,所以其實40多歲,往往是許多諾獎得主科研剛有突破性進展不久的時間段。

通過以上的分析,在獲得重大學術發現日益困難的今天,其實我們發現做頂尖的研究時,是非常需要研究者具有一定的溝通能力的,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有更多的機會獲得他人的幫助。可是,華人在溝通方面欠缺必要的技能,也許這是礙於文化原因,總之溝通能力可能是限制華人取得巨大成就的一個原因。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