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讀書筆記

活著書評

活著書評(一)

正如一條顛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終會在浪尖與谷地起伏一樣,前行在寫作之路上的作家們的創作狀態無疑不可能穩定如一。余華也不例外。如果仔細分析,就會發現余華在1995年前後,也就他在那篇《活著》的創作前期,余華的文學創作進入了一個很微妙的時期。

首先,我們跨越對經過和原因的猜測和臆斷,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們會發現余華在那一年做出的一個對中國先鋒文壇不啻為一個噩耗的決定:放棄先鋒試驗。然後我們再回眸身後。這時候就會發現,那實際上在1995年就已經是註定的事情了。這一年,另外兩個著名的年輕作家蘇童,莫言也作出了類似的決定。余華的告別先鋒小說的宣言是:「我現在是一個關注現實的作家」而這時恰恰是他繼《活著》之後,另外一個長篇小說《許三觀賣血記》殺青不久。那麼就讓我們稍微關注一下這後一部被作者聲稱為「關注現實」的作品。實際上,它與余華早期作品之間相當明顯的變化。或者說,我們會驚異地發現這篇文章與余華早期的《在細雨中呼喊》完全是兩種樣子。

那麼我們再把目光轉回到1995年,就會發現余華的唯一兼有現實主義文學和先鋒小說特徵的作品,就是那篇轟動一時的《活著》。這樣說來,《活著》應該是余華創作的一個過渡。

《活著》是余華創作的一個分水嶺。一方面我們可通過《活著》繼續一個真理:寫作是需要天賦的。余華在自己的創作風格轉型期間完成了一部偉大的作品。同時,也因為另外一個真理,「寫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賦的」,余華的先鋒性寫作在經過了十多個年頭後,於1995年左右的時候徹底陷入了低潮。事實上,這在中國文壇還是具有一定廣泛性的。1980年以後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經被先鋒的這樣的標籤貼過,不過他們在90年代前後,悄然進入了他們曾經不屑的主流文學。當然余華等少數幾人堅持的時間甚至還要更久一些。

從這個角度說,《活著》是作者在自己進行先鋒性文本創新枯竭的時候,尋求出來的一條出路。不過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這樣的觀點。從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來的很大的隨意性可以看出,《活著》不是一部在構思完全成熟後才開始創作的作品。余華有可能象孩子信手塗鴉一般寫下一個開頭(這個開頭如果對照余華的自身經歷的話,會發現驚人的真實性,事實上,當一個遊手好閒的人是余華寫作的最初動因)。

作者在將這個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稱不上是在創作。在余華的創作陷入低迷的時候,寫作其實僅僅是一種習慣而已。《活著》是一篇在隨意中完成的小說,對於讀者和作者而言,與所有好作品一樣,是一種偶拾,或者是一個運氣。

《活著》是一篇讀起來讓人感到沉重的小說。那種只有闔上書本才會感到的隱隱不快,並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殘酷造成的。畢竟,作品中的亡家,喪妻,失女以及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故事並不具備轟動性。同時,余華也不是一個具有很強煽動能力的作家,實際上,渲染這樣的表達方式是余華一直所不屑的。余華所崇尚的只是敘述,用一種近乎冰冷的筆調娓娓敘說一些其實並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緒就是在這種娓娓敘說的過程中中悄悄侵入讀者的閱讀。這樣說來,《活著》以一種滲透的表現手法完成了一次對生命意義的哲學追問。

在後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以現實主義為標榜的中國主流文學評論,對《活著》給予了尖銳的批判。例如:認為作者將主人公富貴最終的活著類比為一種類似牲畜一般的生存,並予以唾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市場,尤其是當海外市場對《活著》給予了高度的評論評價後,有關《活著》的另外一些見解漸漸出現。例如:《活著》是繁花落盡一片蕭瑟中對生命意義的終極關懷;富貴的命運昭示著人類苦苦追尋一切不過虛妄而已,結尾那個與富貴同行的老牛暗示一個另高貴的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其實人真的只是一種存在,它和萬物一樣並無意義。追尋,探究的本質不過是一個大笑話而已等等。

事實上,後一種可能是非常大的,因為余華在冰冷中敘述殘酷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就象一個熟練的外科醫生慢條斯理地將生活的殘酷本質從虛假仁道中剝離出來一樣,《活著》用一種很平靜,甚至很緩慢的方式,將人們在閱讀可能存在的一個又一個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幻想逐個打碎。這樣就會有一個結局:人們就對此書留下深刻了印象。因為閱讀是一次心理的恐懼經歷。

實際上,這又暗示了中國文學的另外一個事實:以現實主義做口號的現實主義其實是最不敢面對現實的。比如:本質上,人活著本身除了活著以外,並無任何意義。那麼如果一定要賦予意義的話,那麼唯一可以算作意義的,恐怕只有活著本身了。《活著》的偉大感可能恰恰源於這裡。

也正因如此,《活著》就明確了一個內容,活著在一般理解上是一個過程,但是,活著本質上其實是一種靜止的狀態。

余華想告訴讀者:生命中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著,靜靜地活著,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

活著書評(二)

《活著》這本書我看了一遍便把它放進書櫃,它太沉重,超出了我的承受底線,我不敢看它那鮮紅的封面,怕它刺痛了我的眼,更怕它刺痛了我的心。但即使我不再看它,書中的那些情節,那些曾經鮮活,最終變的死寂的生命早已深深的映在我的心上。本書作者余華用冷靜的令人發怵的筆調記述了一個真實的故事——至少我認為它是真實的。《活著》揭示了一種高尚:那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世界。正如本書的主角福貴,一生坎坷多折,經歷了家境的破落,經歷了國共的戰鬥,經歷了文革的動亂,經歷了所有親人先後離他而去的苦痛,最後與一頭與他同名的老牛相依為命,默默的活著,無牽無掛的活著,在死亡的陪伴下活著,為了活著而活著。在這部小說里,余華想告訴讀者:生命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著,靜靜地活著,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

活著是一個如此寬廣又如此沉重的話題,這世上的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活著,甚至已去世的人都活在親人的心裡;活著又是如此沉重,它凝聚了太多的責任、使命以及無盡的回憶。活著給人以一種力量,一種使人堅強的面對挫折、變故,甚至死亡的力量;一種支持人無論遭受怎樣的打擊,都堅持生存下去的力量,一種隱藏在人們骨子裡的一種力量,()一種精神的力量。

余華在《活著》的日文版自序中說道:「我知道福貴的一生窄如手掌,可我不知道是否也寬若大地?」如果問我,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福貴是一個小人物,但他身上折射出處於底層很多勞動人民的共同點,包括對苦難的逆來順受,包括對自身的定義,包括對生活的態度。福貴的命運如此卑微與無助,但折射出整個民族的性格與品質,一種敢於直面苦痛的勇氣,一種特殊的生存智慧。

《活著》講述了一個關於活著的故事,活著也奠定了《活著》這本書的價值。

活著書評(三)

上個星期讀了余華的書《活著》,讀了之後感觸良多,受益匪淺。

《活著》講述了一個這樣的故事:地主少爺福貴嗜賭成性,終於賭光了家業一貧如洗,窮困之中的福貴因為母親生病前去求醫,沒想到半路上被國民黨部隊抓了壯丁,後被解放軍所俘虜,回到家鄉他才知道母親已經去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帶大了一雙兒女,但女兒不幸變成了聾啞人,兒子機靈活潑……然而,真正的悲劇從此才開始漸次上演,每讀一頁,都讓我們止不住淚濕雙眼,因為生命里難得的溫情將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貴伴隨著一頭老牛在陽光下回憶。

《活著》講述了一個人和他命運之間的友情,這是最為感人的友情,他們互相感激,同時也互相仇恨,他們誰也無法拋棄對方,同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對方,《活著》講述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難,就像千鈞一髮,讓一根頭髮去承受三萬斤的重量,它沒有斷,《活著》講述了眼淚的豐富和寬廣,講述了絕望的不存在,講述了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

故事透過一個人的一生遭遇,涵蓋著人在歷史中的命運無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對死亡的苦笑。《活著》就明確了一個內容,活著在一般理解上是一個過程,但是,活著本質上其實是一種靜止的狀態。余華想告訴讀者:生命中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著,靜靜地活著,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歷史中的命運無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對死亡的苦笑。

現在的生活已經大大的改善了,我們的生活不如以前辛苦,我們不應該還有什麼抱怨的。生活其實很簡單,活著沒有什麼不幸與困難的,活著就是為自己本身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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