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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小說影評

低俗小說影評(一)

《低俗小說》最受外界推崇的便是他的敘事方式和剪輯方法。非線性的敘事讓原本簡單的一個黑幫故事變得有趣且荒謬,從而引起了當時電影圈內熱烈地討論。不僅如此,《低俗小說》讓昆汀一炮而紅的同時還證明了此類敘事方法的可行性,在此之後1999年蓋-里奇執導的《兩桿大煙槍》和2000年克里斯多福-諾蘭的《記憶碎片》均是非線性敘事電影的巔峰之作。

近20年來對於分析此種類型電影的文章著作早已汗牛充棟,而我們再去討論這個話題也顯得有些過時。其實對於這部《低俗小說》而言,敘事方式只是他成功的一部分。除此之外,在表演、場景的切換、配樂都可圈可點,而最容易被忽略的一點,則是導演昆汀對於電影本身內容的一種解讀,也就是他對於低俗的態度。

至今仍有很多人認為去討論這部影片的深度是浪費時間,整部影片充斥著血腥的屠殺,流氓的氣息,還有低俗的誘惑,片中人物嘴裡迸出的粗口恐怕比槍里射出的子彈還要多。喜歡這種風格的人認為這樣簡直酷斃了,而厭惡的人恐怕看不了20分鐘就會拂袖而去,不論是喜歡還是厭惡,他們情感表達的對象都集中在電影的劇情發展上而鮮去關注導演昆汀的態度。

低俗還是救贖?隱藏在一連串「F」開頭的字母背後,是昆汀對於低俗的真正的理解。

電影本身分為三個小故事:「文森特和瑪莎的妻子」,「金表」和「邦妮的處境」,這三個故事如果串聯起來其實就是一個黑幫進行非法勾當而引出的種種糾葛,但是將其打散混合後則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輪迴,在這個輪迴中的人有的丟了性命,有的丟了尊嚴,還有的丟了工作,在一連串的機緣巧合和誤打誤撞後,這個荒謬的故事便從此沒了下文。

相比於後輩蓋-里奇和諾蘭的電影,昆汀的作品並不是非常晦澀難懂,他對於電影本身的掌控力還是非常強的:大量粗口、草芥人命、快意恩仇,這些元素直到去年他的《被解放的姜戈》身上依然清晰可見,在黑幫們混混們的槍下,殺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蚱還容易,這也是昆汀作品飽受詬病的原因:低俗。

其實對於低俗這個辭彙,昆汀的態度在電影中隱隱有所映射,而映射的直接對象就是朱麗斯(薩繆爾-傑克遜飾)這個人物,與此對應的則是文森特(約翰-特拉沃爾塔飾)一角,文森特和朱麗斯同為黑幫的混混,他們為老大瑪莎賣命,而且殺人如痲,但不同的是文森特沒有信仰,只受利益的驅使,儘管他魅力十足且討人喜歡最後卻因為作惡多端而死於非命。而他的同伴朱麗斯則信仰基督,篤信上帝的恩惠,信仰讓他放棄作惡去尋求真理。並逐漸蛻變為虔誠地信徒。這頗有些宿命論的結果,其實是一種自我的救贖,朱麗斯完成了救贖而文森特則走上死亡的道路。

另外一個反應則是在拳擊手布奇(布魯斯-威利斯)的處理上,布奇由於賭了自己的拳賽而得罪了瑪莎,布奇還殺死了瑪莎的小弟文森特,舊恨未解,又添新仇,布奇因此被瑪莎追殺,但是後來二人卻落入一對同性戀之手。在二人都身處險境並有著被強姦的風險時,布奇成功逃脫,但他並沒有獨自逃走,而是回去幫助冤家瑪莎脫離險境,而導演則給了好心的布奇一個好下場:帶著一大筆錢遠走高飛。

其實故事的發展在這裡已經結束,但是電影還沒結束,昆汀把結尾留給了朱麗斯,讓朱麗斯完成他的救贖,而且拯救了兩個意圖去搶錢的可憐蟲,最後影片在朱麗斯和文森特離開餐廳後戛然而止。其實這並不算是個開放性的結局: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劇情也已落幕。但是看過電影後的我們都忍不住會再去想想那個可愛的朱麗斯到底如何了,是否追尋到了上帝的旨意?他是否想苦行僧一樣生活?或者變成了一位傳教士?而朱麗斯一角,恐怕就是一種救贖,這個角色的存在就是為了救贖存在於低俗生活中的男男女女。

昆汀不是理想主義者,煽情地勵志也非他所長,不過在一頓痛快淋漓地臭罵之後,當我們安靜下來了,也許也該好好想想上帝會教我們怎麼繼續生活下去了。

低俗小說影評(二)

作為昆汀·塔倫迪諾最重要的作品,《低俗小說》在各個方面都有其獨特之處。

從劇作結構上來看,昆汀屏棄了好萊塢式的傳統方式,而以視點間離的手法將全片敘事處理成一種首尾呼應的「圓形結構」。在這種新奇的整體結構下,《低俗小說》裡面的每個故事都講得條理清楚。《低俗小說》的敘事結構的巧妙之處在於它既顛覆了傳統電影的線性時空觀念,又沒有由於手法過於實驗而喪失廣大觀眾。

暴力始終是昆汀作品不可動搖的主題,影片中頻繁的暴力場面正呼應了它的「圓形結構」,明確指出暴力事件的發生是循環而永不停止的。《低俗小說》告訴我們:在生活中,包括戰爭、拳擊等形式在內的暴力已經無所不在,在它面前生死、對錯絲毫沒有公正可言。而在暴力的掩蓋下,昆汀實際上探討了一個更為深刻的問題——偶發事件對人命運的改變。象《低俗小說》的劇本上所說的,這三個故事實際上是一個故事,蜜婭的吸毒過量、布奇和馬沙的巧遇、朱爾斯經歷的「神跡」以及餐館裡的搶劫等等都是生活中的偶發事件,而正是這些看似偶然的事情改變了人物的命運。

機智幽默的對話和出神入化的表演也都是《低俗小說》取得巨大成功的必要條件。昆汀所編寫的對話獨具風格,不但符合人物的身份、性格,而且都蘊藏著底層文化及樸素的哲理。曾經在多部影視劇中擔任演員的昆汀十分注重表演,他對表演的深刻理解使很多演員都非常喜歡同他一起工作。在《低俗小說》中,出色的表演使得人物栩栩如生,給觀眾以真實深刻的印象。比如由塞繆爾·L·傑克遜扮演的朱爾斯就堪稱電影史上的經典人物,昆汀的指導加上塞繆爾的演技在影片中塑造這個難度頗大的人物。更值得一提的是,正是由於在《低俗小說》中的精湛表演,約翰·特勒沃塔和布魯斯·威利斯這兩位「過氣」的明星才重新大放異彩,再次成為好萊塢的一線影星。

《低俗小說》的另一個特別之處,在於它對七十年代文化的復古和對底層文化的描述。類似於黑色幫派影片的風格,鄉村、瘋狂的電影音樂,朱爾斯蓬鬆爆炸的捲髮以及蜜婭的緊身襯衫和喇叭褲都散發著七十年代的味道。而有關快餐、妝飾、毒品等內容的談話,片中無處不在的俚語和髒話,都讓觀眾更加了解了美國底層的不同側面。

另外,在影片的節奏控制、攝影風格、聲音剪輯等方面,《低俗小說》也都有它獨具匠心之處。因此,由於《低俗小說》對以後的電影產生的巨大影響,這部風格獨特的作品堪稱九十年代最重要的電影之一。

低俗小說影評(三)

1994年的坎城國際電影節,無疑是佳片雲集的一次盛會,然而,昆汀·塔倫蒂諾的電影《低俗小說》在坎城電影節上力壓群雄,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這部極具後現代特徵的電影,以其顛覆性的敘事結構,贏得了電影界的讚譽和影迷的追捧。

《低俗小說》確實如其片名,是一部「低俗」之作,充斥著暴力、性、毒品和粗俗的髒話以及誇張的表演,影片的表現方式是遊戲片段的拼貼,它無不充斥著後現代主義的氣息。

20世紀60年代以來,隨著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社會逐漸進入以知識經濟為特徵的後工業時代。後現代思潮是後現代社會的產物,其基本精神和價值模式是以消解、非同一性、多元論等為特徵。

首先,從它顛覆傳統的敘事結構,打亂時空順序的方式來看,《低俗小說》符合了後現代的不確定性。《低俗小說》非線性敘事方式解構了傳統的敘事方式,對傳統敘事方式採取一種不信任、懷疑、拒絕的態度。

傳統的敘事結構講求的是影片的完整性,要求從開始,發展,高潮的結構推動故事的發展,而《低俗小說》卻完全割裂了劇情的連貫性。

影片大致分「文森和馬沙的妻子」,「金表」和「邦妮的狀況」三個部分組成,事實上,這三個部分又是獨立的,而這三個故事的時間順序也是完全打亂的。例如,我們可以看到,在第二部分,主角文森被拳擊手布奇擊斃,可是在第三段中他又死而復生了。這種敘事的遊戲性,給觀眾帶來的無限的樂趣,觀眾的視野可以完全受影片順序控制,影片講什麼我們就信什麼,無需思考它背後所隱藏的內容,從而我們也越來越質疑傳統的敘事結構。

其次,對傳統人物的解構。在這裡,沒有絕對的權威,沒有絕對的崇高。()在《低俗小說》中,看似威風八面,能呼風喚雨的黑幫老大馬沙可以操縱別人生死的人,竟然也在雜貨店裡被強姦;文森也死的非常糊塗,當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恐怕連自己都沒有搞清楚的時候,他就被擊斃了;朱爾在每次殺人的時候都要背誦一段《聖經》,影片處處滲透著對神聖的消解,甚至是對崇高的嘲笑。這正是後現代的對權威和信仰的懷疑,即「知性上的反理性主義,從經典主義的常態,現代主義的非常態到後現代的反常態,直至真正意義上的瘋狂和變態」。

最後,後現代主義電影的電影語言的手段主要表現在反叛精神和若干形式因素,如拼貼、隨意插入引文和照片、再現拍攝現場、加入電視採訪、直接面對觀眾宣講等顛覆傳統的表現手段。而在《低俗小說》中也表現的淋漓盡致。並置和拼貼的敘事,使文森死而復活;第一段文森和朱爾穿著t恤和短褲走進酒館,無法與開頭相銜接,這卻是發生在第三段文森處理錯殺跟班之事的之後,毫無關係的現象羅列,展示了偶然性對事情的決定性作用。而在影片中,黑幫片中光頭老大、冷酷的殺手,嗜毒的癮君子,愛情片裡俊男美女,這些在美國好萊塢類型片中都會出現的角色一一在此展現,昆汀又將這些一一拼貼,貫穿全片。

《低俗小說》的成功宣告了後現代電影成為電影中一股強大的潮流,電影界有人稱之為張揚後現代個性的史詩。影片的敘事結構和暴力美學主題在後來也成為眾多影片的模仿對象,無論是對電影還是後現代的理論都有所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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