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觀後感

現代啟示錄影評

現代啟示錄影評(一)

電影講述的一位上尉戰後退役後倍感空虛又重新回到戰場,接受一項謀殺一個在美國軍方眼裡是不接受上級指揮,「精神失常」的上校的任務。影片的一半多講影片主人公上尉在找尋上校過程中的所見所聞,軍人的恐懼,空虛,殘忍,發狂,對戰爭的厭倦都刻畫得栩栩如生。

影片的前半部分還比較好理解,都是對戰爭各方面的刻畫,越演到後面,就越來越晦澀難懂。從上尉遇見一支法國軍隊以後,整部電影似乎才開始揭露它所要表達的主題。法國女人跟上尉的這樣一段對話讓我深感困惑:「他憤怒,為死去的士兵難過,他對我說,我不知道我是神還是動物,我對他說你有兩個你,你明白嗎?一個死了,一個被愛著,但你兩樣都是」。這段話可能是整部影片中最難懂的幾句話了。我一直在揣摩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我是神還是動物,有兩個你,一個死了,一個被愛著,但你兩樣都是,這裡說的神可以讓我們聯想到後面的上校,他也被他的「子民」稱為神,這裡的神應該跟他俱有某種相同的特質,

以筆者有限的思考力,揣測可能是指對戰爭,人性的思索,有愛,仁慈,有在充滿令人無法忍受的戰爭恐懼場面下對人性的保持,能反思戰爭的意義,並無所畏懼。要知道這點在那種戰爭中是很難做到的,影片中也只有主角上尉跟上校能做到,正因為這一點,上尉才能夠理解上校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什麼讓上尉殺死自已,並選擇讓上尉把這裡的一切告訴他的兒子的原因。動物對應的應該是那些「子民」,他們是空洞的人,腦中充滿稻草,害怕恐懼,在戰爭中迷失自我,暴露出動物原始的本能:任意的屠殺,強烈的求生本能,性的渴望,精神的缺乏,思想的停滯,心靈的痳木,天生的恐懼與勇敢。這些人已不再是軍人而是殺手,一群滅絕人性的動物。電影中的上尉及法國女人的丈夫都可以說既是神又是動物,一方面對戰爭及人性有清酲的認識,另一方面也免不了要屠殺,畢竟他們是軍人。但一般人只是人,或多或少都會暴露出人的弱點。但在戰爭的殘酷環境下這種弱點更加顯露無疑,以致於更接近於動物,此時生命的意義也就失去。

電影中的上尉為什麼要帶領他的軍隊去過去過這種離經叛道的生活,原因不難理解,記得上尉曾講過一個故事,說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他們給越南的兒童接種牛痘,後來越共把這些孩子接種牛痘的手全砍了,這些人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是因為他們愛他們的家園,愛那些孩子,他們達到了神的境界,同時又不缺乏動物最原始的求生的本能,就像影片中上尉講的一樣,在他們眼裡只有勝利和死亡。他們既是神,又是動物,故他們最勇敢,比美國大兵強。當上校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也就明白為什麼他們打不贏越共,於是他開始充分發揮他的意志與才幹,與培養士兵神的一面和動物的一面,於是他們以最原始的狀態生活,去找尋那種原始的本能,去戰勝恐懼。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的營地到處都有屍體,人頭,他這樣做無非是為了讓他的士兵與恐懼為友,對恐懼習以為常。上校喜歡上尉也就是因為上尉擁有這種神與動物的特質,是天生他所寵愛的士兵,他說他只要有十營這樣的士兵就可以解決痲煩,我想這是對的。然而在這種戰爭形勢下,他是不可能有士營這樣的士兵的,他自已十分明白,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這不是一場正義之戰,士兵們不明白戰爭的意義,他們為什麼要打戰?他們沒法做到跟越共那樣那麼清楚,他們想要什麼,他們的選擇又是什麼。因而他們恐懼,他們空虛,直至痳木。也許上校的士兵在上校的調教下可以變得跟動物似的,沒有畏懼,但他不能培養出士兵在戰爭環境下的人性,為什麼?答案就是上面所講的:這場戰爭的意義和目的。這也就是上校痛苦的原因。上校為什麼想要自已死就是因為看到了這種無奈,看到了他們註定要失敗,註定要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走,但他做為軍人應該筆直挺拔,故他選擇了死亡,並希望他的軍隊也隨同他一起死去。

到這裡就可以對這部影片進行總結了。影片通過這樣一個故事闡明了戰爭的意義,描述了戰爭的可怕與殘酷以及對人身心的摧殘,引導人們對戰爭的思索,給人以啟示,教人以真理。

現代啟示錄影評(二)

第一次看《現代啟示錄》重製版是一次可怕的體驗,兩年後的這一次也絲毫沒有改觀,即使是我已經兩天沒有看任何片子就為了順利熬過200分鐘以真正看懂這部電影。我向來以能夠靜下心來看完幾乎任何電影的耐心自豪,但在三個半小時的過程中,我幾乎不記得暫停下多少次,不是為了喝水或是放水,純粹是因為痛苦。

這種痛苦不是電影內容帶來的,看過這麼多的電影,真正能讓我感到痛苦的,就只有《鐵皮鼓》一部,而在觀看《鐵皮鼓》的過程中,我是全程睜大眼睛的,因為我知道以後未必會看下一次了。而《現代啟示錄》帶來的痛苦感受,則完完全全與一部爛片給我帶來的感受相同。說白了,如果正在播放的不是大名鼎鼎的科波拉的大名鼎鼎的《現代啟示錄》,恐怕我早就毅然關掉播放器了。

看過若干關於本片的影評,要麼就是不停的說華格納和直升機而毫不深入,要麼就是過於深入以至於到達心理學,哲學乃至神學的範疇。依筆者這個準文盲之見,用電影詮釋心理學尚屬正常,用電影詮釋哲學則八成力不從心,至於用電影詮釋神學,則完完全全是瘋子行徑,無論是《基督的最後誘惑》還是《耶穌受難記》,是《十誡》或是《出埃及記》,最終都只停留在表達和展示的層面,再深入下去,實在不是電影所能及的。而關於女武神的解讀,與其上升到對華格納其人的評判,不如簡單的從歌劇的一個基本元素——動機入手。從這個角度看,結合眾多橋段和表現手法,導演想表達的就成了一個非常簡單的話題:道德觀。

幾乎每個人都記得住白蘭度扮演的柯茲喃喃道出「恐懼」的聲音,但是很少有人會對下面這句台詞印象深刻「你有權殺我,但無權審判我」。這裡的審判,原詞是JUDGE,亦有評判之意。換句話說,柯茲不憎恨殺手,但憎恨那些給別人貼上「好人」或者「壞人」的傢伙。而即使是不讀弗洛伊德榮格也不讀舊約新約的人也能清楚的明白,這種對世俗評判的叛逆和不屑,事實上是出於他道德觀和價值觀的變化。這種變化的原因後敘,這裡先列舉幾個能佐證這個觀點的例子。

還記得柯茲初見台詞麼?「你想過真正的自由麼?那種凌駕於他人的觀念甚至自己的觀念之上的自由。」顯然這裡所說的自由,就是所謂的絕對自由,而這種在正常人眼裡是瘋狂的「自由」正是凌駕於道德之上的。再說柯茲讀時代周刊和述說作為飛行員可以隨意殺人卻不得在直升機上寫髒話的規定,這一切又完全可以解讀為柯茲對於政治和軍事規則的逆反。

如果說這些還不足以作為例證,那麼請看柯茲和威拉德的最後一次談話,這次談話中,柯茲終於說出「判斷讓我們落敗」。換言之,柯茲認為使美國人在越南陷入泥潭的不是戰術不是裝備,而是是非觀念,也就是道德觀。說到這裡,觀眾應該明白,柯茲之所以被定義為瘋了,說白了,就是他不在抱有正常人所有的道德觀,而這一點,恰恰是他在當地成為神的原因。還記得在威拉德被柯茲關起來的時候,那個攝影記者過來同威拉德說話,他的話語無倫次,但卻有一句描述柯茲的話最為精妙,他描述柯茲為「頭腦清晰,靈魂瘋狂」。頭腦清晰,所以他能行該行之事,比如美軍控告他的罪名。靈魂瘋狂,所以他沒有道德和靈魂的譴責,毫無牽絆。在戰爭中,這樣的人方能一往直前而毫無畏懼。綜上,柯茲的發瘋其實是由於道德觀的缺失,所以只有威拉德能發現他的崩潰,也正因如此,威拉德才遲遲沒有下手,因為威拉德本人,也在尋找柯茲的途中,失掉了太多太多的道德觀,在終於面對柯茲的時候,威拉德已經無法找到他和柯茲本質上的區別了。

柯茲的發瘋,是由於道德缺失,而道德缺失又是為什麼呢?這點只要是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會明白:恐懼。在談到恐懼的一場戲裡,柯茲確實表現出了恐懼,他的整張臉暴露在光線下,遲疑猶豫吞吞吐吐。而不是在其他場景中,躲在陰影后面讓人根本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在這場戲裡,他說出了他恐懼的源頭,也是他變化的臨界點,用他的話說「我哭的一塌糊塗,我想拔掉我的牙齒而不知為何,我永不想忘記此事,然後我幡然醒悟,就好像一顆鑽石的子彈擊中了我的頭部。」這件事情應該不用筆者贅言,只要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會記得。重要的是:柯茲從這件事裡得到的不是殘忍和憤怒,而是他變化的源頭——絕望。柯茲發現己方永遠無法贏得這場戰爭,因為對方遠比自己「有效」,而重要的是,對方並不是惡魔,而只是受訓的士兵而已。換言之,自己若不能做到相同的事,便必敗無疑,出於這種恐懼,柯茲得出了一個結論:唯有如此,方能勝利。這在電影裡的表達是「給我十隊這樣的人,我就能把越南的亂攤子擺平。」於是在拋棄了曾有的道德觀之後,柯茲成為了美軍眼裡的瘋子,也成了神,不是越南之神,而是戰爭之神。

說到這裡,邏輯應該條理分明了。柯茲的發瘋是因為道德觀的缺失,而他拋棄道德觀的源頭,是出於對失敗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戰爭。關於戰爭,無需說明。因此在筆者看來:《現代啟示錄》的最大價值就是近乎殘忍的描述了戰爭給人帶來的恐懼和瘋狂。

說說眾所周知的女武神加直升機的段落,雖然很多人堅定的認為這裡使用華格納是與哲學對華格納其人的定義有關,但《變形金剛》裡使用了林肯公園的金屬樂,而《變形金剛》的世界觀又和金屬樂有什麼直接關係呢?筆者關於女武神的態度很簡單:這裡只是個對歌劇動機的運用而已。這段音樂是《尼波龍根的指環》第二章《女武神》的第三幕前奏曲。此處女武神的動機相當純粹:八名女武神各自召喚陣亡將士的英靈,彼此呼喚間慷慨而行。這不正契合了電影中直升機的前行麼?只不過女武神只召喚死亡的勇士,而直升機則帶來死神的聲音。在筆者看來,解讀當然沒錯,但純粹為了解讀和自圓其說而不論出處的一味走厚,那只能落入牽強附會斷章取義偷換概念強詞奪理的境地,而這樣的「解讀」,我們早在語文課本上見的太多了。梳理完了整部影片的邏輯關係,我終於可以說明我討厭這部重製版的原因了。

因為影片最後肯定是要落到恐懼的源頭和威拉德的猶豫這兩個關鍵點,所以無論從哪個方向考慮,影片在柯茲現身之前的部分,都只有兩個用途。()一是展現戰爭的非人性方面,因為這方面是根本原因,換句話說,「非人性」恰恰是戰爭的本質屬性。二是使威拉德逐步丟失道德觀,以接近柯茲的狀態,也就是在本因的作用下蛻變的過程。事實上這兩點在原始的1979年的《現代啟示錄》中已經足夠,無論是羅伯特杜瓦爾扮演的軍官,還是那隊沒有指揮官的部隊,影片對於道德感和歸屬感缺失的描述已經遠遠足夠,在閱讀書信的段落中,一段新聞居然說曼森(美國殺人魔,瑪麗蓮曼森的一半名字來自夢露,另一半就是來自於他)進行屠殺的原因居然是抗議越戰。這難道還不夠荒謬乃至可笑麼?到底有沒有充分的原因,讓一部電影徒增近一個小時呢?

這個重製版主要增加了三大段,一段是關於羅伯特杜瓦爾的角色,另一段是威拉德用了兩桶汽油換了三個花花公子女郎,最後一段是在科蘭死後,威拉德一行到了一個法國莊園。

事實上第一段十分的漂亮,只是增加了幾分鐘,杜瓦爾的角色卻生動了許多,加之原有的部分,這段戲完美的成為威拉德一行人的第一個落腳點,也是他們深入「黑暗之心」的第一站。相對而言,汽油換女人的部分則顯得偏離主題,這段戲裡,無論是軍人的渴望,還是女郎的迷茫,其實都是和影片主題無關的,而關乎這個主題的部分,在全片也只有這一段,這就顯得很孤立和突兀,甚至好像特意後加上的,毫無自然感。至於第三個部分,應該說是很有意義的,但是它的位置卻讓它很難看。這段戲的主題是關乎歸屬感的,而且是法國人的歸屬感,位置又恰恰處於離柯茲最近的一站。也就是說在最關鍵的地方,在探索威拉德的道德觀的最後一站突然冒出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法國人大談歸屬,這幾乎毀滅了整部電影的線索,也讓戰爭-恐懼-瘋狂這條本應條理分明的邏輯關係變得混亂乃至渾濁。

單獨拿出後兩個部分,應該說都是可圈可點的,無論是情緒還是細節都有內涵可尋,但是他們所處的位置以及與整部片子主題的偏離,則讓這兩部分成為了雞肋,有所表達卻離題萬里。此時更明智的做法顯然是刪去或者放在DVD的花絮中單獨欣賞,而導演卻純粹為了表達更多的目的把這部分納入正片之中,按筆者看來並不是上策。

這就讓筆者真的想說說科波拉了,作為一個生產過《教父》《驚情四百年》和《現代啟示錄》的導演,年高位重頤養天年便是,何苦總想弄個什麼特別版出來呢?《現代啟示錄》的重製版已然落了加長版的俗套,《教父》系列的最終版又是沒有新意的騙錢之作。史匹柏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後,盧卡斯開始玩動畫,科波拉也開始吃老本,當年的三巨頭,如今尚能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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