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觀後感

壞中尉影評

壞中尉影評(一)

像赫爾佐格這樣有個性的電影作者,即便當他翻拍一部經典好萊塢類型片,即便他的翻拍片裡有尼古拉斯·凱奇這樣的個性化演員的加入,《壞中尉》仍不失為一部帶著他濃厚個人風格的赫爾佐格電影。

其實,將個人風格嫁接到類型片之上的嘗試在2006年的《重見天日》中就已有了成功的例子。在《重見天日》中,赫爾佐格超越了越戰電影中的「叢林」概念,叢林不再僅僅是顯示戰爭殘酷性,同時反射意識形態荒誕的布景道具,而是延續了《阿基爾,上帝的憤怒》那片使克勞斯·金斯基心智瘋狂的異質自然,成為圍困人的身體和心靈的天然囚牢,遙遙地呼應著康拉德的《黑暗之心》。同樣,《壞中尉》基本忽視了傳統偵探、警匪片引為中心的情節套路,而是將全部重心放到了凱奇主演的「壞中尉」這一主角身上,如果你看過從《阿基爾》到《陸上行舟》這一系列赫爾佐格和克勞斯·金斯基合作的片子,你就會發現這裡的「壞中尉」與裡面那些癲狂的主人公是多麼相似:他們可以為了達成某個單純的信念犧牲一切,他們忽視一切外在的規則,同時創造自己的規則。這多少也說明了赫爾佐格為什麼會對已成為黑色電影經典的阿貝爾·費拉拉1992年同名電影感興趣,並執意要翻拍它的原因。

但是,赫爾佐格這部電影裡的「壞中尉」也有信念,也有他自己的規則嗎?當然。

故事開始於卡特琳娜颶風過後的紐奧良市,在電影的序幕部分,凱奇為救一名被洪水圍困在牢房裡的吸毒犯跳入冰冷刺骨的水中,為此他被晉升為中尉,代價是脊柱嚴重受損,下半輩子要以藥物才能抵禦疼痛。這位「壞中尉」一開始看起來並不壞。但很快,觀眾就在赫爾佐格一貫的平鋪直敘中目睹了這位中尉的斑斑劣跡。他吸毒、私吞收繳的毒品,他的女友是一個吸毒的妓女,他像一般人為女友買禮物那樣把利用職權侵吞的毒品送給她。他似乎完全沒有警察的職業道德。最駭人的是,他抓到一對剛從娛樂場所出來的年輕男女,收繳了他們身上的海洛因,作為不逮捕他們的交換條件,他當著男孩的面當街與那個女孩做愛。故事的主線是塞內加爾非法移民一家五口被滿門滅絕,「壞中尉」負責調查此案。他的調查手段也駭人聽聞,包括用槍威逼一對不願合作的老太太,把其中一位心力衰竭的老太太的氧氣管拔掉,投到殺人兇手黑幫頭子「大費特」那邊,提供給對方警察的行動情報以換取毒品分成,最後又偽造證據將「大費特」抓捕歸案。很顯然,「壞中尉」的行為遠遠超過了人們心目中為警察設定的職業倫理底線,這正是他「壞」的地方。同時觀眾又不得不佩服他確實是一位有能力的警察,「沒有他抓不到的犯人」。當他由於過分張狂而被同事孤立,賭球把全部的收入輸個精光,同時為女友得罪了黑社會頭子,欠下一筆兩日內必須還清的5萬美元債務,當他因濫用職權被臨時吊銷警察資格,槍枝都被沒收時,「壞中尉」似乎真的處於絕境。他卻總能絕處逢生,巧妙地在不同的勢力之間周旋,最後既完成了職責,自己又化險為夷。

如果觀眾的道德觀不至於過分保守,或者他能夠從黑色電影氛圍去理解人物的話,他將多少會對這位「壞中尉」產生一些認同,覺得他並不那麼「壞」。確實,這部電影裡的中尉雖然游離於道德、倫理、社會的邊緣,他卻實在算不上真正的惡人,當然他也不是警匪片這一傳統類型中的英雄。如果說他濫用職權,他到底恪守了一項警察的天職:抓捕罪犯。他完全忽視的是手段,他是一個天生和「程式正義」對著幹的人。回想起前幾年關於卡特琳娜颶風過後的奧爾良市的報導,犯罪、黑市、搶劫、謀殺,媒體紛紛把那個城市形容為地獄。在一個地獄一般的城市,在一個沒有上帝的世界——如果有,他為什麼要讓一個捨己救人的人脊柱受損呢,人除了遵守自己給自己設定的規則,又有什麼外在的規則可以遵守呢?在一個人人自保,「一切人對一切人戰爭」的世界,「壞中尉」就是它的天然產物。除了恪守抓犯人這一警察的天職,「壞中尉」博得人們認同的另一個信念是:他對早已支離破碎的家庭懷著默默的溫情。他自己焦頭爛額之際,仍幫父親照顧那條狗,他在收拾衣物之際,會突然停下注視以前與父親的合照,他會帶女友回到童年度過快樂時光的小屋,幸福地回憶那個關於海盜和寶藏的幻想。在回憶的片刻,他度過了成年之後唯一的快樂時光。當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轉身把價值和寄託重新置於家庭之上,這是符合人物性格邏輯的,但這卻有悖於赫爾佐格以往的邏輯,這一點,或許是他與好萊塢合作之後對市場的一點妥協吧!

「在赫爾佐格那裡永遠有著真實與幻想的自由貿易」羅傑·艾伯特曾這樣評價赫爾佐格。在《壞中尉》中,最引人注目的幻想應該就是那些在特寫鏡頭中出現的鱷魚和蜥蜴了,當然還有吸食毒品過後的「壞中尉」眼裡出現的那場死人街舞秀。撇開後者不談,鱷魚和蜥蜴在普通觀眾眼中看來幾乎是莫名其妙的。同樣莫名其妙的還有電影最後「壞中尉」問的那個問題:「魚也會做夢嗎?」我記得赫爾佐格早先拍過一部電影叫《綠螞蟻開始做夢的地方》,講一群原始人與現代公司的衝突,因為那家公司挖石油的地方,是他們土著信仰里綠螞蟻做夢的地方,是一塊神聖之地。如果要找到魚兒會不會做夢這個問題的答案,必定要像原始人那樣來思維,甚至要以蜥蜴、鱷魚的眼睛來看待這個世界。這是一種赫爾佐格式的「返祖」現象,在那個模仿蜥蜴視角的鏡頭中,「壞中尉」和其他人的行為顯得怪異而可笑。「鏡」下之意仿佛是:別折騰啦!做一條蜥蜴多好!

壞中尉影評(二)

有些人一輩子只會拍黑色電影,比如這位遊走在好萊塢邊緣的阿貝爾·費拉拉,就能輕易的把一場若無其事的棒球賽演化為一段徹頭徹尾的醜惡殺戮。對陰暗面的理解與把握,不同的導演總有不同的解決方式,費拉拉的風格化在某些時候顯得太過冒失,那些內在缺憾與題材敏感難免招來諸多的非議。《壞中尉》算得上費拉拉電影中的一朵奇葩,遊走在骯髒粗陋中的鏡頭,把所謂的人性泯滅到一個令人絕望的高度,十字架上淋漓漫滴的鮮血是控訴也是詛咒,為惡之人即使幡然悔悟,也逃不過下地獄的黑暗厄運。

《壞中尉》以低廉的成本和18天的拍攝日告訴人們什麼叫「妙手偶得」的道理,這部電影入選了當年《電影手冊》年度十佳,連蜚聲國際影壇的大師馬田·史高西斯也將其列為個人十佳的第五名。費拉拉崇尚暴力犯罪,嗜好低小成本,習慣於攜攝影機出入骯髒粗陋的街道與閣樓,去披露社會角落裡那些看不見的罪惡和天譴,《壞中尉》裡哈維·凱特爾的角色徹底顛覆了警察正義的形象,成為作惡多端、五毒俱全的化身。阿貝爾·費拉拉用很簡練的鏡頭勾勒出這個人物的生活狀況,他酗酒成性、賭球上癮、情緒暴躁、沉溺毒品、縱慾情色……除了電影開始在車內與兒子的一番對話,你很難從他身上發掘到作為「人」的一種成分,整部電影的氣氛陰鬱而又冰冷,讓人在絕望中體驗到透骨的死寂味道。

哈維·凱特爾是電影唯一的主角,他穿游在城市裡最骯髒邪惡的地段,用自己的無情覆蓋著罪惡的一切。罪案現場的凱特爾總喜歡嚼著口香糖談論即將舉行的棒球比賽,似乎眼前的屍體和罪惡事不關己,即使是那個教堂里的虔誠修女遭遇了兩個未成年人的瘋狂蹂躪,作為信徒的他也同樣以漠然來回應。如果說漠然只是冰冷,那麼邪惡就是狂熱,腰間的一把左輪槍原本象徵警察維護正義的使命,到了此處竟淪落為滿足個人私慾的工具,有了這個念頭,他就可以把劫犯的贓款堂而皇之的放入自己的口袋,並在夜晚逼迫街邊過路的女子給予意淫化的吹簫服務。一場三P的床底之歡後,哈維·凱特爾向鏡頭展示了一遍自己堅實而又雄壯的正面裸體,病態的面容配合強烈的配樂,將他亢奮背後的失落與無助展現的淋漓盡致。所謂的高超演技需要的不是外炫,而是不動聲色的爆發,哈維·凱特爾奉獻了一次教科書式的演繹,讓這個外表強橫骨子可憐的人物變得清晰可見。

罪惡用來映襯善良,骯髒用來彰顯純潔,黑暗用來詮釋光明,這是費拉拉堅定的信念,也是他個人篤信的道德觀。對善與惡的理解,說起來很簡單,想要去定義又總是太難,《壞中尉》用了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就是打破信仰去追尋二者之間的界限,於是它的代價是聖母像的倒掉、十字架上的滴血、修女在教堂里遭受慘絕人寰的輪姦……一個冷漠的基督徒在信仰面前無法承受罪惡的時刻,是他覺醒的開始,也是他宿命的到來。在粗糙而晃動的鏡頭下,一個決然間被定義為「惡棍」的角色用堅毅的神情把兩個強姦犯送上了開往另一個城市的長途車,自己則在債主施捨的子彈下安然睡去。

費拉拉迷戀第一人稱的直白視角,手提鏡頭在搖晃與閃爍之間,產生了極度逼真化的令人驚嘆的效果。《壞中尉》有著粗糙的毛邊,算不上精雕細琢,哈維·凱特爾在教堂里撞神的一場戲也少不了唐突之感,不過整部電影的誠意足以掩蓋其粗陋的小節。這部電影誕生後的第17年,德國人赫爾佐格的翻拍版在威尼斯公映,兩位導演卻為電影的著作權問題打起了嘴仗,到底是誰是誰非如今還是難以定論,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沃爾納·赫爾佐格選用尼古拉斯·凱奇做男主角,影片已經失敗了一半。

壞中尉影評(三)

幾年前,我就買了阿貝爾·費拉拉導演的舊版《壞中尉》(1992)的DVD,但買回來後,我就把它束之高閣了,至今還沒有看過。我為自己的懶惰感到慚愧。

對於沃納·赫爾佐格翻拍自己的作品,阿貝爾·費拉拉是不能寬容的,他說:「為此我抗議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我對於這次翻拍的行為是永遠不會原諒的。參與這部電影拍攝的人都應該下地獄!沃納?赫爾佐格這個導演完全是個根本不懂電影的人,尼古拉斯?凱奇根本不能和哈威?凱特爾(原版主演)相提並論,編劇威廉?芬克爾施泰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阿貝爾·費拉拉的這番言論無疑是非常偏激的,人身攻擊的火藥味非常濃。但我從中看到了阿貝爾·費拉拉的可愛之處,也對原版更加神往。1992年,阿貝爾·費拉拉僅花了18天的時間來拍攝《壞中尉》。「18」是一個幸運數字,同時它也悄悄地告訴大家:原版《壞中尉》是部B級片——A級製作是不可能僅花18天來拍攝的,18天怎麼用得完巨額的預算呢。我對B級片是情有獨鐘的,而看完新版的《壞中尉》,我相信這個題材拍成B級片會更有味道,也更富有想像力。此時此刻,我對阿貝爾·費拉拉版的《壞中尉》的嚮往已經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但是,那張DVD我放老家了,而我又不太願意看糟糕的版本。下次回家,我一定要把它從「高閣」中翻出來!

有時候,我是個兩面派,對1992版《壞中尉》的莫名景仰並不妨礙我欣賞新版的《壞中尉》,阿貝爾·費拉拉對沃納·赫爾佐格和尼古拉斯·凱奇的中傷絲毫不能影響我稱新版的《壞中尉》為「傑作」。沃納·赫爾佐格作為新版的導演,他是沒有看過就版的,他說:「當我決定重新拍攝《壞中尉》的時候,我曾經想過找老版的DVD來看,但最後我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我不想看了它之後,然後在拍攝新版的時候被老版所感染。我要拍攝的一部嶄新的作品。」這也許是成就新版《壞中尉》不失為一部「傑作」的重要原因。印象中馬丁·斯科塞斯翻拍《無間道》,也是不看原作的,所以有了《無間道風雲》的更上一層樓。看來,對於翻拍這個事情而言,導演要做的就是儘量對原版一無所知,如果看過原版的話,須得等忘記得差不多了再說。

我看新版《壞中尉》的時候,由於不注意字幕,並不知道它的導演是沃納·赫爾佐格。當時我心裡還在納悶,這麼冷峻而不失幽默的風格是哪個新導演所為?看完電影後,我查了一下資料,才發現這部影片是老熟人沃納·赫爾佐格導演的。沃納·赫爾佐格的電影我大學的時候看過不少,他導演的《阿基爾,上帝的憤怒》、《荷帕斯之謎》、《侏儒流氓》都讓我印象深刻,他獨特的視角讓我驚愕不已。據說沃納·赫爾佐格是一個離群索居的人,也許正是獨自的「禁閉式」的思考成就了他的那些偉大的作品。電影史上,同樣喜歡深居簡出的導演還有斯坦利·庫布里克和梅爾維爾,他們的作品的個人風格都稱得上光芒萬丈。大學畢業前,我買了一批沃納·赫爾佐格導演的紀錄片,他導演的紀錄片雖然輻射有限,但他對邊緣地帶的關注在各方資深人士那裡獲得了一片喝彩,他肯定是紀錄片歷史上最偉大的導演之一。

沃納·赫爾佐格和法斯賓德、施多隆夫、維姆·文德斯並稱為「德國新電影四傑」。這「四傑」中,除法斯賓德早逝外,其他三人均健在。這四人的作品我都看過一些,從他們的作品來看,我把法斯賓德稱為「異人」(我不怎麼喜歡他的作品,但我不喜歡是因為他的電影世界跟我有隔膜,是以為「異」),把施多隆夫稱為「高人」(「高人」的特點就是,作品越來越少,就像武林中的世外高人不輕易出手那樣),把維姆·文德斯稱為「神人」(他被許多影迷頂禮膜拜,已經成為新一代的「導演之神」),而沃納·赫爾佐格,他是「怪人」,他既然是「四傑」之一,那當然就是「怪傑」了。「怪」這個字號,聽起來不如「高」、「神」這兩個字號響亮,但「怪」乃我所好,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其實是略勝一籌的。

近年,沃納·赫爾佐格在製作一系列的紀錄片的同時(他這方面的作品不怎麼進入公眾視野,主要是缺乏娛樂價值),沃納·赫爾佐格也會導演一些劇情片。2007年他導演了由克里斯蒂安·貝爾主演的《重見天日》,用與眾不同的角度審視了越戰。這時候的沃納·赫爾佐格比起他在德國的時代,好像已經不那麼「孤獨」了,但他仍然保留了「孤獨」的氣質。在《壞中尉》中,沃納·赫爾佐格繼續講述「孤獨」這個命題。尼古拉斯·凱奇飾演的特倫斯·麥克多納是一個壞透了的警察,他吸毒、爛賭、暴戾執法、以權謀私、貪贓枉法,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內心孤獨的人,只有在他的妓女女友身上,他才能得到一點慰藉。()特倫斯·麥克多納也許本質上就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在影片開始的那次英勇營救(其實他的一部分動力來自於打賭,也是這次英勇表現,他榮升中尉)中留下的背部創傷也是他後來的暴烈性格和無法無天的行為的重要誘因。沃納·赫爾佐格並沒有讓精神瀕臨崩潰的壞中尉走向滅亡,而是讓他行了一鋪狗屎運,來了一個大逆轉,先是意外除掉了三位勒索者,從而讓大毒梟的兒子跟他握手言和,然後是被他抓有把柄在手的橄欖球員助了在賭球中打了個翻身仗,最後他還抓獲了滅門慘案的主犯,再度升職為上尉。與此同時,他的女友戒掉了毒癮,並且懷上了他的孩子,這無惡不作的混蛋即將成為一位父親。沃納·赫爾佐格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在我們預感陷入混亂的壞中尉即將身敗名裂的時候,沃納·赫爾佐格以一臉壞笑的黑色幽默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中。而在黑色幽默的背後,我們既不為壞中尉的罪惡感到憤怒,也不為他走出困境而感到興幸,而是感到了涼透脊樑的悲愴與孤獨。這就是沃納·赫爾佐格的「傑出」之處,他穿透了「壞」的表象與本質,留下了「壞」的無限感概和無邊希冀。

這幾年,尼古拉斯·凱奇多次出演「救世主」般的角色,但這些角色並沒有給他帶來好運,他更拯救不了自己節節敗退的演藝事業。《壞中尉》讓我們再次看到了「影帝級」的尼古拉斯·凱奇,《每日鏡報》說:「當你覺得尼古拉斯·凱奇已經不會演戲的時候,這部電影會告訴你,他還是那位影帝。」尼古拉斯·凱奇這一次不再以偉岸的形象示人,他整天穿著一套很醜的西裝,留著一個萎靡不振的髮型,他還老是佝僂著(背傷所致),走起路來急速的步履中顯出幾分搖晃的老態來,他的槍總是肆無忌憚地插在腹前,而且有事沒事就亂拔槍,一副濫用暴力的樣子。這樣的尼古拉斯·凱奇,絕對顛覆了女冬粉們的尖叫,但他卻戰勝了自己。如果奧斯卡不給凱奇一個提名的話,我只能夠說評審們有眼無珠了。

據說兩版的《壞中尉》差別很大,新版只保留了舊版的片名和「壞中尉」的一些基本特徵(如吸毒),因此,我覺得阿貝爾·費拉拉不必生氣,沃納·赫爾佐格拍的是另外一部電影。而我,也更想看那被我束之高閣的「另外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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