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觀後感

陽光燦爛的日子影評

陽光燦爛的日子影評(一)

一代人濃縮了的回憶。它近得就像是你的昨天,騎著腳踏車吹著口哨呼嘯而過,身旁有個傻子嘴裡叫著“傻比、古倫木、歐巴”,管他三七二十一,老子是這世界的主人。美帝蘇修都等著我們去打倒,台灣同胞還生活在水深火熱里,等著我們去解放,在青春期的時候,渴望成熟和偉大的心理支配了熱血燃燒的孩子們,大人都不在,給了自由的空間,所以陽光燦爛起來。

特殊的年代,特殊的環境造就了一代特殊的人群,正是當前社會的中堅力量。影片開場的畫面就極具歷史意味,歡送解放軍的喇叭里唱著讚揚文化大革命的歌曲,現在聽來滑稽,那時卻飄蕩著莊嚴的調子。快樂的人群、純真的笑聲,那樣的場面可能再不會出現,這裡的人民都是簡單的,看的是折子戲,讀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穿著幾乎統一的服裝。在唯一的觀念和信仰下生活,有理想、有勇氣,沒有經歷過戰爭的痛苦,卻深深受到戰後思想壓制的影響。可孩子是看不到這些的,文革在這只是電影的背景,姜文要說的是他們的青春歲月,他們在快樂得成長,沒有教條和準則,放任自己親生去體驗,去檢驗。

教育方式粗暴的父親和對生活忿忿不平的母親,加上思想封閉的學校教育,是那個時期的家庭縮影,大多數人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但這也禁錮不住渴望自由和成長的青春。自由是理想的社會狀態,只有他們擁有過,北京城裡只剩下孩子。書包都扔上了天,做些叛逆卻無傷大雅的事,抽菸、打架、編些下流歌曲,撬門溜鎖去人家家睡覺。空蕩蕩的軍區大院隨意穿行,體味著那個年齡的困惑和對性的衝動。

馮小剛演出的笨拙嚴厲的老師,把馬小軍這幫孩子頑皮機靈,側面的表現出來,老師在他們眼裡的形象也就是卓別林式的假正經和愚蠢懦弱。耿樂出演的劉憶苦是壓抑他同性角色的人物,劉憶苦拍婆子在行,甚至搶奪了他的戀人,他也無能為力;劉憶苦打架手狠,馬上被眾人推舉為頭目,迫使他不得不為自己的渺小找一個出口,在一次打架過程中,急於表現的他下狠手重傷另一個孩子。陶虹飾演的於北蓓和寧靜飾演的米蘭,是馬小軍對性的認識的兩個體現,於北蓓是放蕩和低俗的象徵,米蘭則是高貴和美好的象徵。男孩對女性的第一認知往往是極端的,帶有自身幻想色彩的。於北蓓嬉笑著強吻他時,米蘭昂著頭走過,對他的挑釁不怎么搭理時,他就給了她們以自己主觀想像的定義,肯定是不準確的,可這樣的想像是他這年齡自然而然出現的,因為此時他正在經歷,從對世界的認識基於幻想的孩子,漸漸變成一個接受現實的男人的過程,所以他給了她們現實載體的幻想形象。他喜歡的是神秘高傲的米蘭,把她想像成自己的女神,跟蹤、守侯、暗戀,甚至為了顯示自己的勇氣爬上高聳的煙囪,跌落下來也興高采烈,就像雄性動物在發情時會在雌性面前顯示自己的威力一樣,是一種本能反應。他在自己的意識里對米蘭意淫,發泄著青春期的性渴望。雨夜,醉酒後連人帶車滑落土坑時,他把他壓抑已久的渴望嘶吼出來,讓我聯想起《肖申克的救贖》里的那個淋漓的雨夜,雖然情感不同,卻是同樣暢快。隨著電影的推進,馬小軍也在成長,充滿了氣橫衝直撞飛來飛去的保險套,嗖一聲蔫下來時,米蘭的形象再一次轉變了。從他偷看到一截大腿就能讓他虛脫,到他試圖強暴米蘭,性的神秘不再了,從迷惑到失落,他知道了這叫欲。他從跳台上跳入水中,游向他的朋友,結束了幻想的掙扎,接受了現實的人群和真實的生活,認同了俗世的自己。

傻子是這部電影裡的一個亮點,第一次出場時我就有些疑惑他的意義到底在哪?沒想到竟貫穿始終,在傻子衝著車裡的姜文罵出一句“傻比”時,明白了,這傻子就是他們自己,古倫木、歐巴是《奇襲白虎團》里的口令,《奇襲白虎團》是八個樣板戲之一,也就是說那是他們簡陋的娛樂生活的縮影,是他們智慧、勇猛和渴望勝利的象徵。而最後的一句“傻比”,也把他們整個荒唐的年代做以總結,是姜文在自嘲式的看待那些浪漫的充滿燦爛陽光的日子。

影片說完了,但感覺還有些什麼沒說,已經有些冗長了,就匆匆收筆。也許是電影說得很多,而我又不能精煉。雖然文革離我遙遠,可部隊大院的童年對我卻是親切的,所以寫了這部電影,而且這也是一部在中國當代影史上舉足輕重的電影。

顏色看《陽光燦爛的日子》,是一次美妙的嘗試。

我是在看康定斯基的《論藝術的精神》突然想到的,他的理論令我耳目一新。他說暖色意味著接近黃色,暖色向觀眾逼近,這是我們在生活中經常可以體會到的。《陽光燦爛的日子》體現的更是淋漓盡致。

《陽光燦爛的日子》以黃色為基調,它像黃色老照片一樣,呈現在我們眼前的一切會把我們帶入金黃色的回憶之中。那是一種對自己青少年時光的暖洋洋的記憶。現實生活中我們有時候會有很多痛苦很多憂傷,這種溫暖可以一定程度上撫平我們的傷口,沒有寒冷沒有憂傷沒有悲涼。看《陽光燦爛的日子》更多的是給你增加溫柔和美好的記憶,我們可以記住許多個傍晚馬小軍在北京近代樓群的上空遊蕩的情形,夕陽西下的黃色海洋把我們所有的憂傷和痛苦都淹沒了,只留下對天真爛漫的美好回憶。

我們知道,黃色如果長時間注視,會使人感到心煩意亂,刺激騷擾人們,顯露出急躁粗魯的本性。用黃色來比擬心境是一種狂躁狀態,一個瘋子總是漫無目的的到處襲擊人,直到他筋疲力盡為止。這也可以從《陽光燦爛的日子》中找到根據,從某種程度上講,《陽光燦爛的日子》的黃色主要是其主人公馬小軍心境的一種外射。它告訴我們主人公溫柔記憶的同時還心存狂躁不安。夏雨飾演的馬小軍上鏡頭的第一句台詞:“我操!”就已經很表露無疑的告訴我們他的桀驁不遜和離經叛道。當我們看到他及他的夥伴騎著老式笨重的腳踏車駛向暗黃的街頭巷尾時,那種不顧一切又不屑一顧的眼神告訴我們北京就是他的王國,他可以為所欲為不負責任而且惟我獨尊。影片的漸次展開證明他就是這樣揮霍他們那充滿陽光的青春的:他可以跟夥伴一起打群架,並且拿起紅磚砸向對方而面不改色;他可以隨意的開人家的鎖。

也是在某天開鎖的過程中,他無意的發現一張穿泳衣的女孩照片。從次開始他全心全意死纏爛打的追求他心怡的女孩。充滿青春期的騷動和歇斯底里的渴望,其中不乏粗魯的強暴,但別擔心,它跟道德無關。他的愛是如此的天崩地裂卻又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劉憶苦的出現使他的愛情變得越來越遙不可及。這種苦悶與狂躁使他在陽光充足的黃色之中迷失了方向。他於是背離他的夥伴孤獨的走向自我。他孤立夥伴,夥伴也孤立他。於是出現了游泳池那一片淺藍淺藍的水域。這是馬小軍的一次非常精彩的憂鬱點綴。

我們知道,藍色是冷色。是離開觀眾向自身的中心收縮,我們在藍色中感到一種對無限的呼喚。對純淨和超脫的渴望,藍色是典型的天空色,他給人最強烈的感覺就是寧靜,藍色越淺,它也就越淡漠,給人以遙遠和淡雅的印象。很顯然,馬小軍的天空不是藍色的,那僅僅是生命中某個時刻的停留,並且還是很淺很淺的那種。當我們看到馬小軍六神無主的爬向那高大無比的跳水跳台時,他頓時變得安靜無比並且纏綿悱惻起來,愛情原來是一件很令人難過的事情。平時天馬行空的口若懸河這時候很遙遠很幽深,當然,也很憂傷很悲涼。不過,還好,立刻,影片就接近尾聲。

黃色又是典型的大地色,它從來沒有多大的深度。也無表達深度的能力。王朔的原作小說《動物兇猛》沒有承擔揭示深刻意義的義務,姜文改編的電影劇本《陽光燦爛的日子》同樣也沒有。所以我們也不要在馬小軍身上挖掘什麼深度內涵和反思。那些批判這部電影的言論說背離人性啊說會誤入歧途啊之類有時候是非常可笑的甚是是可悲的。

影片結尾也意味深長。這是現代化的北京,還是那些夥伴,卻放在豪華的轎車裡,放在黑白里,我們知道白色帶來巨大的沉寂,像一堵冷冰凍的堅固的和綿延不斷的高牆。而黑色的基調是毫無希望的沉寂。它告訴我們,現實的我們是沉寂的毫無生機的。那“陽光燦爛的日子”才是我們心的嚮往。

當然,《陽光燦爛的日子》給我們的總體印象是:熱情洋溢,精神煥發。我們在溫暖的海洋里體會到的是馬小軍青少年時期妙趣橫生的點點滴滴。

的導演處女作,在眾多國人心中哪怕成不了經典,至少也算得上是本值得一看的片子。因為這一點,我抽了三個晚上的總共三個小時,看完了它以及它的原著王朔的《動物兇猛》。藉故小議一番陽光燦爛的日子”映射的是一種溫暖和向上的氣息。原著中不止一次提到的耀眼的陽光給了導演靈感。

儘管故事的背景是文革,但寒冷的文革氣氛在陽光的映襯下多了一份渺茫和無力。我並不知道,甚至思考了許久也無法得到一點啟迪:王朔的“動物”指什麼,“兇猛”又代表了什麼。但我想,作為標題,原著過於獵奇和沉重。而“陽光燦爛的日子”成為了電影顯現的標誌和一切思考開始的起點關於故事。故事本身簡單得讓你好像根本察覺不了什麼,儘管文章於我該是好奇和急於詢求的。但顯然,故事的重點並不在這裡。馬小軍代表的那個時代的人的特徵,樸素卻多了份急於掙脫現狀的衝動。關於故事所引起的,我想這不是電影要呈現的。原著已經給出了一份註解。所以,這一部分我會單獨另擬一篇小文來闡釋我的認識。

關於攝影,著重想提的是兩點。攝影的色調以及細處的拍攝手法。我不記得該片的攝影是誰了。不過很顯而易見的是,因為有了標題的限制,該片給觀眾的將會是滿目的黃。一般而言,黃的色距會帶來截然不同的效果。枯黃是一種蒼涼,暗黃是一種曖昧,明黃是一種青春,金黃則是一種輝煌。在我的視角系中,我想該片的色調該是在暗黃與明黃中的過渡,也是對當時背景環境的無聲抗爭。另外一點是細處的拍攝手法。由於看得比較倉促,給我留下比較深刻印象的有兩處。一處是原著中文字的再現,另一處則應該是一種創作吧。在原著中提到米蘭洗完頭坐下與馬小軍聊天:“午後的陽光已經有些熾熱。她有些胖,很快就熱了,便拉上暗色的窗簾。屋內立刻有了一種隱蔽和詭秘的氣氛……既感到幾分從容,又不由生出幾分邪意。”電影中畫面呈現的是兩個人的側面,相對坐著的中間是一扇透著光的窗戶。在後一秒,整個畫面一片霧氣,陽光烘托得看不見人影,灰塵可以數得清楚,甚至懶洋洋的移動也能嗅出。到後一秒鏡頭一下遮蔽,較大的光線反差更加強了原著中這段頗有含義的描寫。另一處比較明顯的是馬小軍多次的奔跑。鏡頭晃得會有一種暈的感覺。攝影師應該是跟著演員跑的。而中途的許多仰接鏡頭出現了閃逝的模糊。現實感被稍稍隱去,讓人有一種疑惑和憂鬱的感覺。這一點符合了原著中敘述者回憶矛盾模糊這部分的感覺。

關於細節。諸如此類現實感比較強的片子,細節是起到重要作用的部分。我憑藉回憶,在這裡略舉例幾處。一是馬小軍在路上等待米蘭,看見她過來後,掏出煙盒,往地上一擲,然後再俯身下去撿,並藉機開始第一次交談。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處理手法。吸菸扔煙撿煙的過程連貫,而且,反映出了馬小軍的生活狀態,也展現了他心理活動的變化。他顯然是緊張的,但他自己又會不屑於那種緊張。第二處是馬小軍在被他媽訓的時候,一邊拾掇著毛巾謙虛地聽著,一邊慢慢撤回一旁有遮擋的鏡子前,做了個鬼臉。繼而發現母親正走過來,又急忙面露悔色。我想我的描述是過於蹩腳了,但那個鏡頭帶給我的第一反映是忍俊不禁。我可以很容易的聯想到自己,從而更加拉近了與電影人物的距離。必須要提的是,細節不光體現在電影中,原著里的表現有時顯得更為生動。而在原著外,電影裡新興賦予的細節我在下節一併敘述。

關於對原著的再創造,我想電影之所以吸引人不是僅僅因為它把文字變成了圖像和聲音。作為與平面媒體不同的另一種藝術表現手法,它獨特的視角和嶄新的詮釋是更為重要的部分。在原著與電影間,我看到了繼承,看到了反映,也看到了更令人欣喜的再創造。

我將結合上面提到的細節問題,作幾點的認識探討我理解中的再創造可以區分為“無中生有”、“情節改變”和“敘述轉換”。所謂“無中生有”,就是說原著中沒有的,電影中卻有了。導演編劇的這種添寫的目的,一是為了豐富人物形象,二是為了加上自己的思想理解。原著中關於馬小軍開自己家鎖的描寫只有幾行字,但電影卻給了比較長的鏡頭。那是一段純動作的單人戲。夏雨飾演的馬小軍先是打開抽屜看到父親的肩章和軍功章,於是穿著汗衫的他把這些一一掛在了身上,並對著鏡子來回走動,行軍禮喊口號。之後在厚厚的日記本里看到兩個像氣球一樣的東西,隨之吹大了它們,並且饒有興致的玩了起來。畫外音顯示後來馬小軍知道了這個究竟是什麼。關於這段我想說的是,在其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成長中的孩子,他的舉動與他開鎖一樣顯得幼稚而樸實。在這種情形下,我們會放棄對開鎖厭惡的印象,並且理解馬小軍在後來一些萌動的行為,從而深沉考慮敘述的目的。另外一處比較典型的“無中生有”是最後。馬小軍被一眾人推入水池中,鏡頭給的是一種水波盈盈的虛幻感覺。仿佛在意念中似的。馬小軍以為他們是拉他的,最終卻被一次次無情地踩入水中。畫面最後就是漂在水池上的他。原著的結尾並不在此,而對於這段頗為藝術性的處理,我感到是一種心嘭嘭跳的些許哀憾,卻始終未敢說明和理解。我以為那可能象徵著某些逝去的東西。比如對米蘭的愛、對少年馬小軍的記憶。所謂“情節改變”是大多數人影評均提到的那個部分。原著中馬小軍在公安局裡哭了,而電影沒有。這一點最後姜文也出來做了說明,是為了彰顯馬小軍並非軟弱。對於這一點,王朔也表示了認同。關於“敘述轉換”這個詞,我以為並不太妥當。但在此,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明了。儘管原著與電影都遵從了回憶的敘述手法,但原著中的“我”是明明白白的存在,甚至還有聚會的描述。而電影中只用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滄桑的聲音。這種改變,使得故事開始得直接卻又不唐突。同樣的,它把我們的注意力徹底的集中於年少時的馬小軍。在結束時又漸漸得抽離,從而感覺到是時間的跳躍和回憶現實的距離關於演員,好像不久前朋友問我是否有喜歡的演員,我回答自己很難區分——一部作品中演員演技和導演構思各自占了幾成,所以沒有。同樣,對這部片子,我亦是如此認為。這部電影捧紅了夏雨、陶虹、耿樂等等,而他們的確也為電影的成功作出了很大的努力和貢獻。所以,我相信,好的導演手下不會有演不好的演員關於音樂,片子中音樂不多,主要配合陽光的是一首外國古典輕音樂。我想姜文之所以如此選擇,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調試一種不一樣的心情。而相對於此交叉呼應的是作為背景的文革歌曲。給我的感覺就是,在火紅的歌曲下實則充滿了悲哀與無奈,而無奈誕生了另一片陽光下的生活最後想說的是,這是一部好片子。

陽光燦爛的日子影評(二)

這本姜文的導演處女作,是部值得一看的片子。

《陽光》的原著是王朔的《動物兇猛》。我並不知道,甚至思考了許久也無法得到一點啟迪:王朔的“動物”指什麼,“兇猛”又代表了什麼。但原著中不止一次提到的耀眼的陽光給了導演靈感。儘管故事的背景是文革,但寒冷的文革氣氛在陽光的映襯下多了一份渺茫和無力。雖說這是一部有關文革的作品,但任誰也看得出,這是一部談青春、談成長的作品。一群10多歲的毛孩子在文革年月的北京城裡橫衝直撞,姜文從自己的經驗出發,當這群兒時的夥伴再次相聚時,那過去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不再重要了。掙脫了傷痕、苦難這些文革陳腔,在他的鏡頭下,文革同浪漫、青春一樣。父母、師長、兄姐,誰也顧不上他們,他們的成長有太多的放任、您肆、無政府似的蠻橫。《陽光燦爛的日子》完全抓住了這個基調,全片以一種快速、衝擊力強的節奏進行,一氣呵成讓人幾乎目不轉睛。姜文對青春的回顧決不像第5代導演有那么多的沉痛和反省,他的謂嘆是對青春的恍飽和留戀,是對青春驟然消失的悵惘,然後更多的是對青春及那個時代的謳歌。他在片中幾乎沒有觸及文革,但這等年輕、這等激情卻是文革初期的底色。

這部電影在鏡頭運用上面也有其很大的特色。《陽光燦爛的日子》用詩意的動態鏡頭貫穿著整部影片,而這些動態鏡頭是以框架內構圖的美學眼光位前提的。這樣不僅保留了鏡頭的美感,而且打破了鏡頭之間的阻隔,靜止鏡頭之間的互異性、陌生化,從而造成畫面意義上的缺失和跳躍,並帶有不易察覺的縫隙。姜文用運動鏡頭造成了絲綢一般的潤滑的流暢,並用運動的詩意性造就了畫面的詩意性與音樂性,尤其是其運用運動的長鏡頭與電影音樂的有機組合構成了整部影片完整的交響樂旋律中的強化的小節,富有音樂性與節奏感。馬小軍在鄰近的屋頂與房脊上行走的畫面不僅關係到了鏡頭內畫面的構成,並且在鏡頭之間的關係中加入了創作者的主觀意識,相鄰的鏡頭可以是如絲綢般流暢的,也可以是像山般突兀的,其間的輕微的阻隔顯示出了人物情感與感覺上的意外與突兀。

片中的部分鏡頭在表現人物,體現內涵上顯得非常突出,綜合運用多種運動方式,鏡頭語言十分豐富。如馬小軍在米蘭家偷用望遠鏡一段。在這段中,馬小軍溜進米蘭家,用望遠鏡四處張望,突然間看到了胡老師,於是用望遠鏡偷看他。在這裡,出現了主觀鏡頭、全景鏡頭、跟鏡頭、俯拍鏡頭以及空鏡頭,這些鏡頭的運用可以說恰到好處。一個空鏡頭,實現了空間的順利轉場,隨後主觀鏡頭、俯拍鏡頭、全景鏡頭和跟鏡頭的聯合使用,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用望遠鏡從高處向下看的真實感覺,使表現效果更具真實感。同時,使用俯拍,對於表現以胡老師為代表的“文革”中的那一代知識分子的地位高低,起到了一種不言而喻的效果。說到鏡頭表現人物,還有一個地方要提,是馬小軍等人在電影院中偷看“禁片”被發現,在坐老將軍起身責問一段。在這一段里,老將軍實際上是一個被批判的對象,按常理應該使用一個表示蔑視的俯拍鏡頭來表現,但片中卻一反常態,使用了一個仰角鏡頭,用通常拍偉人的方式去拍。事實上,這比其他任何的語言都更有意義,是一個很好的諷刺。

鏡頭語言的成功實際上是《陽光燦爛的日子》成功的一大原因。流暢、運動的鏡頭實際上讓觀眾置身其中,從而造成獲取言義的快感,從而得到客群的認可與接受。

影片在構圖方面,可以說也是很下了一番工夫的,恰到好處的構圖,不言而喻的畫面語言,對於表現人物,深化主題,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再提馬小軍在米蘭家偷用望遠鏡一段。在這段中,畫面出現的最多的是望遠鏡的觀察效果,事實上,在構圖上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固定視點的表現,從片中可以很容易的看出來這是馬小軍在窗台邊這一固定地點進行的“活動”。再比如胡老師在教室上歷史課一段。這段中有多個長鏡頭,但其固定視點只有兩個:講台和教室右後方。其中教室右後方這一固定視點更為重要,採用一種不正視的角度,側視、斜視講台上的胡老師,在這些畫面里還闖進了幾個不學無術的小青年,從畫面效果來看,不言自明的說明了在那個“瘋狂”的年代,教師的地位是低下的。

以上是我對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淺薄的解讀,我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寫下了上面的言語,也許是感動,也許什麼都不是。

正如影片中的回憶一般,我對影片的回憶,也許也是不真實的。

陽光燦爛的日子影評(三)

《陽光燦爛的日子》是一部很耐看的電影,看完一遍之後讓我總想再去看一遍,或許因為影片很多地方都耐人尋味,也或許是想去找一找細節。影片中的細節讓我相信,導演一定還把很多秘密藏在細節裡面,每一個鏡頭似乎都有著“言外之意”,每一個引人發笑的段落都值得深思,讓你思索其中,欲罷不能。這是影片最為難能可貴的地方。

作為姜文導演的處女作,《陽光燦爛的日子》改編自王朔短篇小說《動物兇猛》,對文革時期青少年的生活狀態和青春期的困惑有著極為真實的描繪,影片畫面優美,表演樸實,公映後獲得極高的上座率。姜文的第一部作品就已很明顯地看出他的才能。這是一部非常讓人懷念的片子,很可惜90後的我們這一代並沒有這樣在胡同中的經歷,但看起這樣的片子來又別有另一番風味。

影片描述了文革期間馬小軍、米蘭等一群少年五味混雜的青春期生活。()正如片名所說,這部電影中描寫的或許是文革中最陽光的一面,但畢竟每個時代都擁有很多方面,很多層次。但是人們的成長,青春在所難免的單純卻是相同的。而對於愛情,對於異性的朦朧與喜愛在影片中更是得到了具體的體現,而愛情與友情的碰撞會導致的結果也是這樣。

馬小軍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人物,他大膽又怯懦,自由又拘謹,他為了在朋友們面前逞威風,“勇敢的”給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弟一板磚,卻又在聽聞對方要來復仇時內心恐懼不已;他會在警察面前唯唯諾諾,又在回家後的想像中把自己變得不可一世。他追求自由,但是當需要自由地追求的時候他又裹足不前。他對米蘭充滿神往,卻也因為他矛盾的心理使得影片在做回憶時變得真假難辨。

導演對那個年代進行刻意強調,自然有影片的用意。一個矛盾的人物並非生來矛盾,文化大革命時期的特殊性就是馬小軍性格的矛盾性的社會因素,這在影片中並不是無可尋覓的。如果說馬小軍父母的人生悲劇是由那個年代直接導致的,那馬小軍矛盾的性格就是由母親丟失工作的暴怒、父親的古板嚴峻導致的。壓抑的家庭環境,使得馬小軍近乎偏執的追求“自由”。甚至為了尋求刺激,迷上了偷窺別人的生活。在偷窺中,獲得了滿足,但他也並沒有就此滿足。那些懵懵懂懂的意念對他充滿誘惑,他卻不敢正視,於是,米蘭成了他意念中構造出的女神。

影片是以暖色調拍攝的,在明媚的陽光下有種溫暖的感覺,這是姜文心中的顏色,這是一種純淨的顏色,孩子和孩子之間友誼的顏色。片中處處都充滿了那個年代的影子,無論是畫面還是音樂,都流露著懷舊的情節。

影片最後將故事處理的真假難辨,我們想站出來把故事梳理清楚,卻只記得那些姜文刻意使用的光亮卻不真切的光線。這個時候覺得真實的故事情節究竟是怎么樣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事情究竟是如何發展的,本來就誰也說不清,誰都有自己的說辭,誰都可以是對的,但是誰都不對。一個年代留給主人公的悲劇般的烙印,就在那裡,年代更替,依舊在那裡。緊緊抓住時代這條線會發現很多遠比馬小軍的愛情更有現實價值的東西,深入思考,我們甚至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陽光燦爛的日子》並不是講了一個關於那個年代的故事,而是為那個年代講了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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