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觀後感

入殮師影評

入殮師影評(一)

人們不會將大提琴手和入殮師相提並論,甚至很難將二者建立某種聯繫,但這種印象恐怕都在接觸瀧田洋二郎導演作品《入殮師》之前形成;隨著大悟工作的日臻熟練,表情莊重、動作舒展、步驟嫻熟,想必觀影者會在入殮的細節上領會一些關於音樂演奏的魅力,如有送別親人的經歷則感觸更為強烈。

管弦樂團解散了,從幼兒即苦練琴技的大提琴手大悟失業,不得不賣琴償還高額的購琴款,去鄉下老家渡過窘迫的日子。告別熱鬧繁華的都市回到鄉村小鎮,每一次我都難免悽惶,那種讓人感傷的凋敝,讓人揪心的冷清和讓人懼怕的寂靜始終揮之不去。瀧田洋二郎也發現了這種反差,並不經意地表現出來,失望、頹唐而消極。

好在大悟的母親留下了一棟小木屋,一間陳舊但精緻的咖啡店,工作之餘,大悟和妻子圍著吧檯吃火鍋,上上網,拉拉琴。原野空曠,一望無垠,小鎮點綴其間,頓生天地浩淼之感。站在橋上看流水,看魚,或在庭院賞如雪的櫻花,在花木蔥鬱的屋頂花園吃河豚卵。疲乏了,去大澡堂泡泡,聊聊陳年舊事……小鎮的日子,像落花、像飛絮,岑寂,閒散、愜意,無拘無束。

曾經抱負遠大的提琴手消失,讓位於為人不屑的入殮師,過程不可謂不艱難,但放在大工業化背景下的現代社會也不難實現。在城市裡,工業化耐心地摧毀關於美的一切,藝術、想像,包括回憶。或許,我們都只有在人人選擇逃避而又嚮往的鄉村復原被一點點拋棄的童話。

回到入殮這個話題。無可厚非,我們一如既往地欣欣然期盼新生,恐懼甚至詛咒死亡,但死亡始終無法抗拒,每個人都無法決定死亡的時間。我們唯一能做的是好好活著,珍惜在世的每一寸光陰。

入殮師影評(二)

印象中,很久很久,沒有為一部電影這樣哭的稀里嘩啦,作為一名超級影迷,電影看多了難免不會變得理性起來,但這部剛剛獲得今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日本影片《入殮師》,卻在感悟生死的瞬間讓我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理性堤壩轟然坍塌。

《入殮師》,如果僅僅從片名上判斷,你會以為這是一部充溢著死亡氣息的獨立電影,沉悶,抑鬱,憋屈,絕望,讓人毛骨悚然,不忍卒讀。然而隨著影片第一個鏡頭的徐徐展開,你好似踏上了一段溫情的旅程,有淚水,也有歡笑,有憂傷,也有感動,有些許的惆悵,更有長足的溫暖----由於樂隊突然解散,英俊的大提琴手小林大悟失業了,他和妻子美香不得不離開了繁華熱鬧的東京回到了相對平靜的老家山形縣,然而,即便在老家,找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對只會拉琴的大悟來說依然是件奢望。

「年齡不限,高薪保證,實際勞動時間極短,誠聘旅程助理。」一張條件惹眼的招聘廣告吸引了大悟,當他拿著廣告興致勃勃地跑去應聘的時候,不料卻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啊,那個是誤導,我們要找人去給那個世界的人當助理。」nk事務所的社長向大悟道出了實情,所謂的「旅程助理」其實就是入殮師,負責將死者的遺體放入棺木並為之化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部關於下崗再就業題材的影片,是一出標準的主旋律。在這裡,我們不僅看到了入殮師這一不為人所知的特殊行業的人的艱辛,也看到了他們平凡之下所孕育的崇高和偉大:給死者擦拭,換衣,像給明星化妝一樣仔細地打磨他們的面容,之後雙手合十戴上保佑的珠鏈,抬進精緻的棺材,仿佛踩著標準的舞步一樣一絲不苟,死者的親屬則圍坐在一旁低頭肅穆,看到畫面中不知不覺營造出的儀式感,看到入殮師所表現出的優雅的動作,溫柔的情懷,不由得讓人心生敬畏:原來人的離去可以這樣美,就像一個畫著美麗妝容的新娘等著上花轎去迎接新的人生,原來人的辭世是這樣的寧靜祥和,就像踏上了另一段旅程的開始。

影片中有兩個有關死亡的場景令人動容:一位剛剛去世的妻子在社長的精心化妝後面目如生,一張白裡透紅的臉靜臥在鮮花叢中,仿佛死亡從未降臨,丈為此激動莫名:「謝謝你們!這是我認識我妻子以來最美的一天—」一個老人躺在棺材裡,家裡的女眷輪番走上前來親吻他,很快,他的臉上布滿了一個個紅唇,既讓人忍俊不禁,又讓人感動不已--這就是《入殮師》在不經意之間散發的魅力:看似在講述不同的死,其實更是闡述不同的生:死亡不再是冰冷可怖的結束,而是優雅從容的超脫。

影片中有一段台詞令人難忘,經營澡堂的老奶奶撒手人寰,火化遺體的那一瞬間,一位與老人相交多年的殯葬師站在熔爐旁感慨萬千,「死亡無非是一扇門,逝去並不是終結,而是另一段行程的開始。我作為看門的人,在這裡送去了很多人,每次跟他們告別,我都會說:路上小心,我們會再見的。」

影片在日本上映之後,不到半年時間就攫取了30億日元的票房收入,在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之後短短兩周時間,又再次狂收20億日元,影片之所以感人至深,讓觀者潸然淚下,除了對死亡從容的面對和積極的頓悟之外,濃濃的夫妻之情、父子之情也貫穿始終,成為影片重要的催淚手段之一。我認為,這是今年眾多奧斯卡獲獎影片中最完美的一部佳作,它比《貧民富翁》要深刻的多,也感人的多!後者僅僅是一個一夜成名的夢幻童話,故事雖精彩,卻充滿俗套。

一個大提琴手失業之後去從事入殮師的工作,表面上看來似乎匪夷所思,實際上卻蘊含著編導的獨特匠心:演奏音樂時充滿激情的大提琴手是對生命的謳歌,為死者送行時動作優雅的入殮師則是對死亡的讚頌,作為大提琴手的大悟,為活著的生命製造美,後來轉型成為入殮師的大悟,又為死去的生命製造美。在對生命和死亡譜寫的詩篇中,二者不是殊途同歸嗎?而大悟的名字本身又代表者佛家中一種「大徹大悟」的含義,所以,當大悟在美麗的田野上,在飄著白雲的藍天下,激情豪邁地拉著大提琴的時候,我們似乎跟著這個已經大徹大悟的年輕人一起看淡了名利,穿越了生死,而達到了一種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因為無比熱愛生命,所以無比尊重死亡。

我想,這就是影片之所以打動奧斯卡評審的原因所在:一種東方人特有的生死觀,就像孔夫子在論語里寫道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不過,這種包含深刻人生哲理的影片一旦處理不當,容易走向另一個極端:刻板而說教!難能可貴的是,影片的主人公大悟並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毫無七情六慾的聖人。一開始,面對這樣一個和死亡打交道的職業,他也曾猶豫過,彷徨過,第一次面對死屍,他甚至嘔吐的吃不下飯,第一次給死者畫完妝,他回到家甚至情不自禁地渴求妻子鮮活的肉體。他六歲那年,父親突然跟情婦私奔,從此杳無音信,為此大悟有著深深的童年創傷,但他又始終珍藏著小時候父親送給他的一塊石頭,那是父親和他在溪邊玩耍時彼此交換的一份珍貴的禮物:父親告訴他石頭代表了一種情感,光滑的代表心情平穩,凹凸的則代表了對對方的擔心和思念,沒想到始終對父親耿耿於懷的大悟,在父親離家出走三十多年後,最終還是見到了他,此時,父親已經靜靜地躺在一個遙遠的小城的一家普普通通的旅舍里,專程從家鄉趕來的大悟在給離去的父親作最後的化妝時,發現了父親手中緊緊握著的一塊小石子——那居然就是小時候他親自交到父親手中的小石子!霎那間,大悟的眼神濕潤了,站在一旁的妻子釋然了,三十多年對父親的怨恨都在這塊小石頭上徹底化解--

影片的結尾耐人尋味,大悟把父親手中的小石子輕輕掰開,放入已經身懷六甲的妻子的手中,妻子面帶微笑,把小石子緊貼在微凸的腹部上,此時此刻,伴隨著久石讓所做的舒緩的大提琴曲,小石子無疑具有了一種象徵的意味:人間的愛從未消逝,反倒生生不息,代代相傳。

入殮師影評(三)

《入殮師》講述的是男主角大悟工作受挫,機緣巧合走進了這個為死人妝容的行當,從最初的排斥到最後對死亡的尊重,大悟在這個轉變中感動了世人。如果這樣一個故事放在中國大陸,估計很可能就又會被演繹成一個再就業的勵志劇,好在日本還不是那麼的意識形態為上,導演瀧田洋二郎再次用其獨具日本特殊的風格,為世人奉獻了一部既有情感又有哲思的好作品。

中國人強調入地為安,過世之後人的身體也要保全。人死後,是要穿著壽衣擦洗乾淨後才能進棺材長眠的。深受中國文化影響的日本,在這方面發展的比中國更加深入,對人死後的儀容儀表更加的在意,於是便誕生了專門為過世之人收拾儀容的職業——入殮師。其實與死人有關的行當有很多,做壽衣做花圈的,為葬禮做演奏的等等,但入殮師估計是唯一一個會與屍體直接接觸的職業,也正因為這樣,電影《入殮師》中大悟才對是否接受這份工作顯得非常猶豫。

也正是由於有了這樣的猶豫,大悟最終的接受和改變才顯得更加彌足珍貴。在大悟來說,他的夢想也許就是做一名優秀的大提琴師,然而生活的狀況卻不會總是如人心意,挫折、困苦往往會將我們所謂的夢想打入地獄,有些人從此一蹶不振,有些人也許會繼續堅持,而有些人也許囿於生活的壓力便改弦更張,重新謀起了生活。()電影中的大悟就是後者,他或許失望或許無奈,但妻子和自己都要生活,壓力很明顯的就擺在了他的眼前。所以他也只能暫時放下自己的大提琴,開始另謀生活。這樣的邏輯其實很樸素,也很容易理解,導演就這樣為後續的故事做了一個鋪墊。

故事接下來是很容易理解的,大悟陰錯陽差的找到這樣一份自己不能接受的工作,但金錢的魅力和生活的壓力讓他對這份工作又棄之不得,這樣的矛盾之下,影片中大悟的形象就變得立體了起來。其實大悟改變的過程並無什麼特殊之處,無非就是過程逐漸改變了自己的態度,開始真誠的熱愛起了這份工作。但這中間體現出的對人的尊重和對死亡的態度,才是《入殮師》最讓人動心的。

對逝去之人的尊重,前面已有提到,但影片中所表現出來的入殮師對待屍體畢恭畢敬的態度,卻著實讓人驚嘆,那種專業的一絲不苟,以及虔誠的表情,是為對人的尊重。

而對死亡的態度,這是這部源於東方文化的日本影片所表現獨特的。東方人對待死亡的態度從來都是消極被動,從怕死到死後的悲慟,各類人演繹出了一副對死亡的眾生相。表現在影視作品裡,死亡就必然同悲傷這些詞語連線在了一起,久而久之,就逐漸給不管是影像工作者還是普通觀眾都造成了這樣一種思維定勢。《入殮師》之所以獨特,就在於它在此有所突破,在電影裡,死亡不必然的跟悲痛欲絕這樣的詞語連線在一起,有些逝者的親人儘管悲傷,但某些樂觀的情緒我們還是可以感受到的。更為重要的,是導演通過劇中大悟和他的師父二人不斷的對話來給予我們的哲理思考,比如一邊吃著豚魚一邊說著罪過,我們可以將其理解成自欺欺人的謊言,但影片傳達給我們的絕對是片中人們從動物身上推人及己,對死亡的思考。

貫穿這份思考的,除了大悟本人對入殮師這份工作的改觀,更有大悟在思想上對父親的諒解。這裡面的親情是非常打動人的,當大悟終於開始對人生又了另外一番解讀時,父親的形象就逐漸開始變化了。而親情之外的愛情、友情,都是這部電影感動人心的地方,伴隨著日式電影清澈的畫面、純淨的配樂,《入殮師》在情感的路上走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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