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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桃花源影評

暗戀桃花源影評(一)

《暗戀桃花源》是由賴聲川導演、表演工作坊演出的一場話劇。作為一出被貼上「先鋒派」、「後現代」等標籤的話劇,其故事相當奇特:「暗戀」和「桃花源」這兩個互不相關的劇組,由於都與劇場簽訂了當晚的彩排契約,雙方互相爭執誰也不肯相讓,最後不得不同時在劇場中彩排,於是成就了一出古今悲喜交錯的舞台奇觀。在整場戲中,筆者感觸最深的還是其劇中劇的結構框架,以及依賴於這種巧妙的結構框架才得以完美表現的種種悲喜關係。下面將從三個方面展開論述,以試圖理清劇中各種各樣的喜喜悲悲——

兩劇之間的悲與喜

這場話劇與眾不同,而之所以與眾不同,最直觀的就在於它的技術構思、結構框架。導演通過一場悲劇和一場喜劇的穿插,向我們傳達了「悲與喜乃是一體之兩面」的戲劇理念甚至人生理念。正如導演賴聲川自己所說:「她(暗戀桃花源)是我在台灣現在這一個混亂的局面之中,找到的一個平衡、一個人們渴望的秩序。暗戀和桃花源,兩個完全不搭調的故事,被安排在同一個舞台上,一個是在病房裡回憶過往情事的暗戀,一個是在桃花盛開的桃花源;這兩個故事看似天南地北,但卻可以從中找到它們的共通性。在創作時,我運用了許多對比、不和諧的人物、事情,來滿足現代人在潛意識中的某種欲望,我不敢說這是幽默,但我能說,暗戀桃花源是你我生活中的一個小玩笑,一個會令人發出會心一笑的小玩笑。」

觀眾在欣賞整個話劇的過程中,受到悲與喜兩種戲劇氛圍的影響:剛沉浸在江濱柳與雲之凡上海分別的濃郁悲情中而靜坐沉思,又立刻被老陶、春花、袁老闆的滑稽可笑的表演逗得前俯後仰;剛被身處病房中已是風燭殘年的江濱柳的痴念舊情所感動,又立刻置身於桃花源漫天桃花的繽紛景象中而自我陶醉;剛因老陶在桃花源中其樂融融的生活而充滿憧憬,又被兩個劇組同台表演的相互干擾而搞笑;剛被老陶回家之後與春花、袁老闆的一出鬧劇而會心一笑,又被江濱柳和雲之凡的再次相見所深深打動。就這樣,在悲與喜的無常變化中,使得觀眾突然悟到: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雖然有彩排,卻依然會生出各種變故,悲悲喜喜,喜喜悲悲,悲喜之中,孰個才是真正的人生?悲喜之中,悲悲喜喜本來就是人生!

《暗戀》是悲劇,《桃花源》是喜劇。兩個劇組的導演相互爭執時,所進行的的一場對話甚有意思——

桃花源導演:「我好好的一齣戲劇,已經被你們弄得烏煙瘴氣。」

暗戀導演:「我看你這喜劇我好心痛啊,我最崇拜陶淵明了。」

桃花源導演:「我看你這悲劇我很想笑。」

暗戀導演:「你看過戲沒有啊。」

筆者認為,這段不經意的對話其實暗含了作者對悲與喜的深刻認識:兩個導演,一個說看你的喜劇我很悲,一個說看你的悲劇我想笑。可見悲與喜之間並無嚴格界限也根本不能界限。悲與喜,不是完全割裂的兩種事物,也不是完全對立的兩種事物,而是一個矛盾體的兩個方面,相互對立、相互依存、在特定條件下相互轉化。悲能生喜,喜能生悲,悲喜之間,不知孰喜孰悲;悲喜之間,悲也是喜,喜也是悲。

兩劇各自的悲與喜

不僅《暗戀》整體上的悲劇定性和《桃花源》整體上的喜劇定性,在兩部戲中,又各自有各自的悲劇與喜劇因素。

在《暗戀》中,江濱柳和雲之凡在上海因戰亂相遇,是喜;兩人經歷了一段戀情後同樣又因戰亂相別,是悲;在這其中,戰亂這同一個因素卻引發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境遇。後來兩人不約而同逃到台灣,有很大的可能再次相遇,是喜;可偏偏造化弄人,40年同居一城卻彼此不知情,是悲;在這其中,同時逃到台灣成了一個特定因素,它帶著極大的喜劇的可能卻事實上釀造著一場悲劇。40年後,當江濱柳得知早已音信杳杳的雲之凡竟然就在台北,我們可以想見他當時的心情,那必定是悲喜交加的一種無以名狀的痛楚與欣喜。江濱柳在報紙刊登尋人啟事,期待雲之凡來醫院看自己,是喜;可偏偏苦等的伊人始終未來,是悲;在這其中,江濱柳懷著一顆渴望的熾熱的心卻等來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以至於他認定雲之凡不會再來,甚至把妻子招來開始安排後事。就在這個時候,病房想起了敲門聲,是雲之凡,這又是喜;兩個年輕時代的戀人再次相遇,本來應有說不盡的綿綿情語、道不盡的往事追憶,可經歷了40年的蹉跎歲月,兩人卻短短說了幾句便再次就此分別,這又是悲。40年的時光,這兩對戀人在悲與喜的情感沉浮中匆匆走過。到了劇尾,當江濱柳說自己始終戴著當年雲之凡送他的圍巾,當雲之凡看了看錶說「我也該走了,兒子還在外面等著我呢」,就已經為這齣戲完成了了悲劇定性。

在《桃花源》中,武陵人漁夫老陶之妻春花與房東袁老闆私通,夫妻失和、家庭破碎,老陶氣急之下離家出走,是悲;「緣溪行,忘路之遠近」,穿過激流之後竟意外發現桃花源,「豁然開朗」,是喜;在這其中,「老陶失妻,焉知非福」,悲劇轉而釀成了喜劇。入了桃花源之後,竟發現裡面居住的一對夫妻與春花和袁老闆長相雷同,以為是春花和袁老闆遷居於此並已結婚,十分惱火,是悲;後來卻發現這完全是自己的誤解,桃花源中人千百年來居住於此從未出去過,所見女子並非春花,此地風景如畫、民風淳樸,仿佛極樂世界,於是度過了一段純真爛漫到如夢如幻的時光,是喜。在桃花源中居久之後,老陶開始想念春花,想把她接來一起淨享清福而不得,是悲;於是老陶決定重回武陵把妻子接來,是喜。可偏偏老陶回家之後,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春花已經跟了袁老闆,已經生了兒子,自己被當成復仇的鬼魂,這又是悲;最後終於勸說二人與自己一同共赴桃花源,這又是喜。可偏偏再也找不到當初立下的路標,桃花源從此與老陶再無半點聯繫,美夢最終泡湯,這又是悲。《桃花源》以悲開頭,又以悲束尾,之所以是一場喜劇,乃在於整場劇中滑稽的無厘頭的動作與語言。

劇與觀眾之間的悲與喜

而跳出整場劇本身,以一個觀眾的角度來看,劇與觀眾之間也有著一種特定的悲喜關係。《暗戀》與《桃花源》各自的表演並不是緊湊著進行,而是中間存在著過渡。而這種過渡,靠的是兩個劇組之間的相互爭執。正因為兩個劇組之間相互爭執而不得其果,兩個劇組才都有機會在舞台上進行表演。對於觀眾,如果單純為看完《暗戀》與《桃花源》兩個互不關聯的劇,那麼兩個劇組之間無休止的爭執便是多餘的。觀眾會說:「我是來看兩個劇組各自的表演的,不是來看你們在那兒吵架的!」

這樣,筆者覺得便有必要對劇中過渡手法進行分析:兩個劇組的互相爭執是悲,可在互相爭執中形成的一串無厘頭鬧劇卻是喜。兩個劇組各自的戲是戲,他們的爭執卻也是一齣戲。整個《暗戀桃花源》,大戲套中戲、中戲套小戲;整個《暗戀桃花源》中的某些劇情,看似不是戲,其實仍是戲。

悲劇與喜劇的干擾、演員與演員的干擾、導演與演員的干擾、旁觀者與演員的干擾,整齣戲中處處有干擾,本應雜亂不談、難理頭緒。可換個角度來看,也正是因為這種種干擾,為整齣戲架構了一個完整框架。可以說,如果沒有舞台中上的種種糾纏不清的干擾,這齣戲就不可能有表演的動機,整齣戲便沒有繼續走下去的理由;即便勉強維持下去,也必定有牽強生硬之感。有人說:「這兩齣戲在同一個劇場中爭著排練,不時地互相干擾、打斷了對方的演出,卻無意巧妙地湊成了一出完美交錯的舞台劇。」

所以說,以各種干擾來實現過渡、搭建框架,看似敗筆之所處,實是點睛之所在。觀眾是來看戲的,不是看兩個劇組爭吵的;可如果沒有這些爭吵,整齣戲便沒的演、更沒的看。當觀眾看著舞台上放佛無休無止的爭吵,心中不要厭煩,因為這也是戲,這才有利於戲。因此,觀眾不要因忍受不了台上喋喋不休而大呼「悲劇」,稍微換個思路,你也會「豁然開朗」,悲劇立即便化成了喜劇。

暗戀桃花源影評(二)

在深圳錯過賴聲川《暗戀桃花源》在深圳大劇院的話劇演出。大陸的演員名單包括黃磊、袁泉、喻恩泰,何煛,謝娜。好評如潮,一票難求。

前幾日,淘到話劇和電影版合併的碟,抱著學習和觀瞻的目的開始看。漸漸被吸引。分兩天,先是93年電影的版本,後是99年話劇版本,我覺得如果不是親自去現場看話劇,電影版是比話劇版更合適的選擇,雖然很多人不同意這種說法。

電影版是林青霞、金士傑、李立群、顧寶明。話劇版保留了金士傑、李立群換成了趙志強。我也不知道這個趙志強的身份,只覺得面熟。網上的故事是說,趙志強十年前看過這部戲,一直心嚮往之。有一天導演給他電話邀演角色,自然心中大喜,但不忘謹慎負責的說,演江濱柳會不會顯得老了一些。自然尷尬,因為導演分給他角色的是打魚的老陶而已。

也是我的分心,不肯緊鎖雙眉,目視前方,心懷激動,揮斥方遒。散漫的看完電影版竟然沒有什麼感動和感觸,於是覺得大逆不道,暴殄天物。趕緊去網上看了評論,思考和學習了半天。

第二天繼續看話劇版,看了開頭的兩場,後面匆匆快進代過,轉回頭倒是又複習了一遍電影版。實在是過癮。同是舞台劇,場景相同,電影版實在好太多。

從演員上看,電影版是黃金組合。我第一次如此欣賞的看林青霞表演。之前我只知道她是大陸去的女演員,嫁了ESPRIT的老闆,管著GIODANO,是明星里幸福的,她很漂亮,看不出年紀。但相當長的時間裡我分不清胡慧中林青霞張敏鍾楚紅和溫碧霞。對我來說她的第一個角色是在《重慶森林》裡,記得金城武一定得順便記得林青霞,她帶墨鏡,有著很濃王家衛痕跡。

出場就是金士傑和林青霞的戲,金士傑儒雅,林青霞端莊。端的是才子佳人。江濱柳吟唱,雲之凡坐在鞦韆上幻想。兩個人有浪漫和閒定的氣質,愛的有分寸讓人心生羨慕。江濱柳說即使我們不在上海相遇,十年後我們會在漢口相遇,或者三十、四十年後在海外相遇。雲之凡說,那時我們不都老了。江濱柳說,老了也很美啊。

一晃多少年,他們果然都老了,遺忘了鞦韆上的夢,但依然氣宇軒昂。收拾整齊的林青霞,滿頭白髮的金士傑,最後很糾纏,但依然美麗。他的結髮之妻,只是陪伴他,然後他報答她。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感情,我們只能在話劇和電影裡幻想。

另一個故事同樣精彩,李立群的出場就很張揚,拔瓶塞,跟餅對話,情緒非常到位,動作也好,一個多餘的都沒有,後來看話劇版,不是跳的不到位,就是顯得笨拙木訥,餅扔遠了,又揀回來,連個舞蹈動作,都像剛排好的集體舞。顧寶明一人分飾兩角,導演和袁老闆。他的樣子乍看像年輕的午馬,李立群則像年輕版的單田芳,皺紋一大把。

布景上,那個藍色綢緞的河流以及牽拉的船頭我很喜歡,還有進了桃花源在群山里繞彎路,靠布景前後左右的移動來造成人在走的視覺效果,比京劇的走台還要有舞台效果,這些在話劇版被省略了。另外一棵逃離的桃樹電影版用的是塊雲的形狀,用PT版單獨立出來,話劇好像是一個石頭樣的東西,並有意的疏忽了。話劇還增加了補背景畫桃樹的環節,我覺得其實並沒有必要。

話劇在燈明暗和布景轉換時時間太久,而且導演沒有突然喊停,這個效果就差很多,因為完全是一種解構,一定要戲裡戲外的反差才能讓觀眾游離。話劇每次都是導演站在台上站好了位置,才亮燈走場,感覺銜接的比較差。

但話劇也有好處,就是觀眾的互動性好,導演說到你前面不是黃浦江,你看到的是淡水河,台灣的觀眾就笑了,據說在北京演的時候,台詞是前面不是黃浦江,你看到的是亮馬河。我覺得這種方式好,不拘謹古板,及時跟觀眾交流,這是話劇的好處。而且用話劇演話劇故事,也的確需要額外的真實感。

故事和舞台方法已經太多的分析,我也不想弄懂這個故事,更不想非要牽強個什麼道理出來,我不願意去抽象,我想保留這些對白和畫面在腦袋裡,因為我喜歡這樣明細清澈的表演,我想讓他們多盤旋一會,說不定哪天想到了什麼真會淚流滿面。

暗戀桃花源影評(三)

一年前看到《暗戀桃花源》這幾個字,如同聞到了桃花的暗香,眼前閃過了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桃花源,心想應該會相遇的吧。現實的結果還是錯失,錯過了冬季,又錯過了夏季,最後還是應驗了劇中那句台詞:即使我們沒有在上海相遇,我們也會在十年後的香港相遇,即使我們沒有在十年後的香港相遇,我們也會在四十年後的台灣相遇,總之,我們會相遇的。那是開幕第一場戲中江濱柳對心愛的雲之凡的台詞。

在上海深秋的夜晚看一場在上海的夜晚離別的戲,幾乎是在相同的地點,不同的是時間:在60年前的夜上海,在梧桐和燈光下的鞦韆架旁,是一對正在告別的戀人。因為青春,因為對愛的堅信,離別仿佛是構思一場詩意的戲劇,思念、等候、圍巾、情書,每一個元素都是為了更好地體驗愛的純美,那是他們擁有的愛,即使在一個動盪的年代,即使分離就在此刻的夜,在一個大時代裡,兩個小人物心裡的愛還是完整的。然而命運並不是他們曾經預演的戲劇,命運讓他們分離了40年,從青春年少到了塵滿面、鬢如霜的晚年,他們最終是在台北相見了,不再是鞦韆架旁,而是江濱柳的病床邊,真的是隔了八千里路雲和月,千金縱買相如賦,默默此情誰訴,只能不甘地問一聲:這些年來,你想過我嗎?

然而《暗戀桃花源》並不是這樣單一線索的劇情,這只是戲中的「暗戀」部分,與之對應的另一部分是「桃花源」。「桃花源」講述的是武陵人老陶和妻子過著貧乏的日子,妻子移情別戀,希望他遠走高飛,他無奈離家,按妻子的要求到上游去捕魚。無意中進入了桃花源。桃花源中怡然的生活,溫暖的人性讓他重新對生活充滿美好的期待,他決定回去尋妻,但他看見真實的一幕是:想像的美好早已在現實中千瘡百孔。她的家並不是如願以償的桃花源,而是彌散著瑣碎而凌亂的矛盾。她的確是和曾經所愛的人在一起,卻連對愛的想像和信念也失去了。也許他們從來就和愛無緣,只是一種相互的需要。

劇情的結構方式如同可以拆卸的積木:「暗戀」和「桃花源」是兩個互不相干的劇組,他們都與劇場簽訂了當晚彩排的契約,雙方爭執不下,誰也不肯相讓。先是你一場,我一場,彼此打斷,後來是分割舞台,「暗戀」和「桃花源」同時在劇場中彩排,對接的台詞,反諷的效果,成就了一出古今交錯悲喜交加的舞台魅影。「暗戀」的時間背景是現代的,人物的情感是理想的,古典的;唯美中透著愛的詩意,憂傷中蘊涵著溫暖和雋永,「桃花源」的時間背景是古代的,人物的情感卻是現實的,現代的,雜亂中顯示著愛的碎裂,喧鬧中滲透著悲涼和無奈。

一個神思恍惚的紅衣女子,她既不屬於「暗戀」,也不屬於「桃花源」,她穿越在這兩個劇中,也穿越在不同的時代,尋找著她的生命中依依不捨的人,劉子驥。這樣的兩個劇,三個層面的情節,相互交錯,相互間離,相互消解產生強大的張力,這種開放性的結構使得《暗戀桃花源》的內涵變得豐富而多元,有限的舞台變成了開闊的時空,具有無限闡釋的可能性。

《暗戀桃花源》的策划水晶女士說:「詩意的人生,抑或失意的人生,常常不過是同一段人生透過不同角度的解讀而已。」而我想,「暗戀」的情結,「桃花源」的故事可以是一個人一生中不同階段的故事,也可以是不同人的人生中經歷的故事。駁雜的劇情就是斑駁的人世間芸芸眾生的寫實。

愛,真是一種強大的能量,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她留存的方式,愛的匱乏會讓生命如缺氧般窒息,愛,又是一個深遠的主題,從過去到現在,人的理性和感性還是無法窮盡,有的人想用一生去忘記;有的人要用一生去尋找,有人說,唯一好的戀情,便是沒有來得及發生的那種;有人說,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錯失了愛的表達……舞台上的紅衣女就是一個隱喻,人往往在現實中無望地尋找著理想,人在迷失中還要尋找存在的意義。

今年為了紀念《暗戀桃花源》首演20周年,賴聲川再次排演了這部作品,()20年的《暗戀桃花源》凝結著多少人的青春和華年,在歲月的曠野里蔓延出一片記憶的桃花源。

在年復一年的春風裡,桃花盛開著,沉醉著,然後飄落……愛如飄落枝頭的花瓣,零落在現實的泥濘里,粉色的,嬌美的花瓣慢慢地憔悴、枯萎,被碾作塵土,唯有暗香如故,絲絲縷縷隨風飄散著,在虛無和現實之間,在澄明的月光下,在戀花者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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