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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id影評

致命id影評(一)

《致命ID》是一部探討分裂人格者心理的電影。影片從一開始就表現了不同人格之間的關係和廝殺,最後真正邪惡的人格是那個孩子的設定,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仔細回味,不難發現motel劇情部分寫照著一個分裂人格內心的世界。

在劇情的開端,男孩自我告白式的頌詩、剪報上那被丟棄在汽車旅館的孩童、詩的內容暗示母親是為妓女,種種跡象表明了一種心理分析人格不健全發展最重要的因素――童年生活的陰影。一場暴風雨,穿插式的敘事方式,暗示著某種分裂、緊張、無邏輯的想像,是導演賦予分裂人格的間接詮釋。分裂人格者正進行的實驗劇場表演,不停地冒出新芽,沒有邏輯似的時間與空間,氣氛是雷電交加,大雨滂沱的夜晚。罪犯被診斷出擁有十種人格卻不自知,而故事就是那十個人格所化身的人物,至於人的出生日期都一樣,那是因為那些人全都是他的人格,不是真實的人。這不經意相聚的十個角色實際上是人格分裂者兀自的妄想。

影片一開始一大段對人格分裂症病情描述、對罪犯童年母親是妓女的交代也是不容忽視的。心理分析學家認為人格分裂者會有三種病態的傾向:其一是戀母情結,其二是戀屍性格,其三是自我迷戀。因母親身為妓女,將他關在汽車旅館的記憶,於是幻想出一個汽車旅館的場景,一個巴黎的妓女,十分厭惡妓女的假旅館老闆。戀屍性格的隱喻出現在那看似詭異的鑰匙不停伴隨屍體,其它分裂出來的人格有些代表懦弱、有些意味自尊心強、有些是劣根性、有的則是理性般的自我反省能力。他有時回想起母親,偶爾愛戀著他,用警探的人格說著「我沒去過巴黎」試圖勾引著母親,卻被拒絕;有時她決定置母親死地,便故意讓她遭到橫禍;片中警察說自己有時會失去意識,大概就是轉換成光頭胖子的另一個人格去了;而他在彌留之際說的「我一直都在想你」可能就是戀母情節的體現吧;「婊子沒有第二次機會」,隨著罪犯那陰冷的笑容凸現,那種不寒而慄恰如其分讓觀眾再度回味那個殺人場地,與其說這位人格分裂症的罪犯依靠幻想在進行自我摧毀,不如說他真正想處理掉的正是妓女母親這一角色!許多的劇情都是一個人格分裂者的心理層面形象化,一但我們一一審視,便能體驗許多的暗示與隱喻。

現實中,他蘊藏十個分裂的人格,每當換了眼神、換了面容,也就無法認識另一個自己。他的心理醫師試圖治療他,引導他自我知覺並自行整合人格。於是他在自己的幻想場景中掙扎、淨化過多的人格,以討伐罪惡般一一殺之。劇中每死了一個人就少了一種人格。最後一個活著的人,就是光頭胖子的最終人格。所有的兇殺案都在光頭胖子腦中進行,而兇殺案的目的是為了消滅多餘的人格。醫生是希望他能保留住最好的人格把壞的去除掉,沒想到最後剩下的人格卻是真正邪惡的人格,把試圖治療他的心理醫生給殺了。

在充滿人格分裂的幻想場域,如驚悚片般的劇情正上演,不間斷離奇的謀殺,直讓人錯以為是場駭人的殺戮。一旦我們領悟劇情不過象徵著心理狀態,便可了解許多劇情的轉折,許多不合邏輯的地方其實是最深刻描繪內心交戰的過程。真正讓這部電影跳出條條框框,帶來一場騙局的正是屍體消失的一段情節,巧妙的暗示了這場騙局不過是多重人格併發症的病人所幻想出來的一切。人的思考總是無邏輯地跳躍,尤以分裂人格者,或許他不停的想要逃離鎖鏈,但他走了一圈卻回到了MOTEL被捕,他的理性戰勝了某個自己。如此我們了解到《致命ID》是一部探討分裂人格者心理層面的電影。

結局頗值得一提,孩童最後以不可思議的魔鬼形象出現,讓整部片更充滿了多元閱讀的可能。首先,孩童的人格殺害象徵母親的妓女是基於童年的記憶,一種永遠揮不去的仇恨,是根深蒂固的。另外一種解讀,孩童的人格無法剷除,代表著犯人最終還是無法徹底根除自己分裂人格中最壞的劣根性。當然,你也可以解讀成自始至終犯人便如導演狡猾的手法一般,不停隱瞞他的意圖,讓我們看不見那個兇手是誰,誤以為一切迷團都已經解開,導演的功力實在不凡。

致命id影評(二)

這是最近下的幾部片子裡,唯一一部讓我覺得值得寫一寫的。

看開頭,以為是《蝴蝶效應》般的精神分析,嗯,有點意思。接著看下,情節又拐到了殺戮追逐和推理阿嘉莎,氣氛緊張,環環相扣,懸念迭出,應接不暇,嗯,那麼可以繼續。再往下看,情節開始錯亂,時空穿插似的記述越來越令人迷惑,真相愈發曖昧卻又呼之欲出。當某一個貌似科學的結論擺在我們面前,讓我們不得不信服時,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其中的關鍵——誰才是幕後真兇?

記得許多年前,有一部香港電影叫《雙面伊人》,那是一部以第三人視角來描寫人格分裂症患者的片子。還記得大概一年前,有一部叫《捕夢網》的片子直接以真人形式來表現思維世界,一個人在自己頭腦的大宅里東躲西藏,另一個人占領了他的部分意識後繼續在裡面追逐想殺掉他全部的意識以徹底霸占他的身體。與這兩部片子做類比,《致命ID》從構思到表現手法上,更顯精緻。同樣是描寫人格分裂症,這裡的患者分裂出的是十個人格,而最為令人叫絕的是,電影所採用的表現手法卻是難度更大的第一視角和第三視角的結合。在表現意識的追逐和殺戮上,患者的幾種人格有時相互憎惡,有時相互懷疑,有時又相互理解和保護,這就使得劇情更加撲朔迷離,那個代表著暴戾和殺戮的人格到底是哪一個?這一點上,即使看完了整部電影,也不見得能完全說得清楚。

人性是複雜的,每個人的人性上都有許多相通甚至相同的地方,我們把它們稱為共性。同時,每個人的人性上又都有某種可以主導其行為,讓他人對其性格做出判斷的強勢特質。就如跋扈自私的女演員,粗鄙無知的罪犯,膽大心細狡猾陰沉的假警察等。

而在這部片子裡,比較重要的幾個代表性的人格則是愛德華,妓女,受傷的母親,深愛母親的父親還有店主。很明顯,愛德華是患者幾種人格中時常居於主導地位的一個,他勇敢善良寬容機警又不失正直,做過很多人兒時英雄夢的理想職業——警察,然後又從事著很多成年男人不算高遠但卻普遍的夢想的職業——好萊塢女演員的司機。他可以作為患者夢想的集合式的人物,同時也是醫生所希望的在人格的自我剔除中保留的人物。很可惜,他最後也沒能倖存,如果醫生知道躲在背後的真相,就不會阻止這個人格在殺戮中逃走了。母親的形象從一開始就受了重傷,奄奄一息,這也是自小被丟棄在汽車旅館的患者心理陰影的體現,他心中的母親的形象,一直是殘缺的,所以母親在他腦中的信息也就一直是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父親也是一樣,他應該是沒有見過父親的,但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會編織起一個深愛母親深愛家人的父親,他因母親的傷而手足無措時,是不是患者一直在努力說服著自己,父親的遺棄也只是因為對突然而至的孩子的無所適從呢?不得而知。模糊的父親形象和母親形象不出意料地以死亡告終。而被患者從真實生活中的母親的形象上割裂出的母親更真實的代表則是那個退休的妓女,這就是為什麼妓女的代表生死順序的門牌被定為了1——最後一個,這也是為什麼,患者最後寧願放棄了最為理智和健康的一個人格——愛德華而留下了她的原因。他的潛意識中,對母親的愛與恨,鄙夷與渴望都是縱橫交織的。()從小就在汽車旅館裡等母親接客,最後甚至被遺棄在了汽車旅館裡,旅館老闆的形象在患者心中又是怎樣的呢?很顯然,他一定是像所有的老闆一樣,貪財而多少有那麼一點好色的,但他對妓女又極端歧視,由此也可多少感覺出,患者小時候和母親在汽車旅館裡受的待遇了。值得一提的是,這位老闆並不是真的老闆,不只如此,他還對屍體有某種怪癖。不知為什麼,看到那個部分時,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希區柯克的《驚魂計》,同樣是人格分裂,同樣是「戀屍+戀母」,電影的表現手法和側重點不一樣,但多少會讓人對人格分裂這個精神上的問題產生一些聯想,僅僅是巧合嗎?我看未必。那麼,那個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具備某種變態人格的代表的假老闆可不可以理解為患者整體上變態人格的一個徽征呢?

整部影片貫徹了「觀眾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結局的」這一懸念片的基本宗旨。在影片的最後,當人們終於松下一口氣來的時候,真正的元兇才露出了臉來。傷得越深,傷口藏得便越隱密,兒時受到的影響往往決定了人的一生。當聯繫回電影前面的情節和細節時,便不難發現,這些人格們所謂的相互保護其實都有一個共同的中心,而他,便是這個局的樞鈕,或者說,這個陣的陣角。他永遠跟著人們閃躲,與其說是在躲避追殺,不如說是在躲避著自我意識的被發現,他每逃過一次意識的自省,便多一個人格的消失。人性,總是難逃自私的本性,即使對於一個意識混亂的精神病患者也是如此,他所保護的所有,或者說,所有的他所保護的,不過只是他的本我和與本我的關係最親近的一個他我。但兒時的傷痕畢竟太深,最後一個他我不消失,本我仍然難以得到安寧,正如他的那最後一句喪鐘般的諺語——「一日為娼,終生為妓」。在本我的意識中,這是自身一切悲劇的根源和靈魂分化的起點,雖然是最想保護的一個他我,但同時也是最想根除的一個,正應了那句話「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代表變態靈魂的他我,代表暴戾殘忍的他我,代表不可企及的溫情的他我,當這些他我在一次次自省中被一個個根除後,這最後一個他我的消失是否可以換來已經被幾個他我所同化了的本我真正的靈魂的安靜,這是個問題。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那些他我真的消失了嗎?人格的存在不似生命的存在,它產生了,就會一直存在著,只有沉睡,沒有消失,就像活火山一樣。片中提到了整合人格,意即人格的合一,那麼片子的結尾,當本我第一次以執刀者的面目出現時,那些一閃即過的倒述,是否正是暗示了那些由本我分裂而出的,又先後消失的他我已經一個個地回歸到本我的意識之中了呢?這仍是個問題。

對於這部基於精神分析基礎上的片子我只能理解至此,無論理解得對與錯,至少觀看此片所經歷的不斷猜謎與思考,讓我樂在其中。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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